她說話時,墨淵覺得耳根癢癢的,像有小蟲子在耳根上爬,心里好像也有小蟲子在撓癢癢……
「你的生日是?」
「忘了……」
墨淵臉色越變越黑。忘了?自己的生日也能忘……
漸漸的,施施勒著墨淵脖子的手,已經不怎麼用力了。
墨淵趁機將她從身上扒了下來,扶正她東倒西歪的身子,讓她將額頭靠在門上。然後慢慢地松手,看著她沒有再東倒西歪了,便轉身輸入自家密碼門的密碼,走了進去。緊抿著唇看著她虛軟的背影,緩緩地關上了門。
他對amy的承諾,讓他最多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墨淵從冰箱里取出一瓶冷飲,一口飲去半瓶。過了半晌,身體里的那股無名燥熱才漸漸地消去。
將冷飲放在茶幾上,墨淵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翻閱手中的書籍,偶爾瞥一眼牆上的掛鐘,再瞥一眼門口。
墨淵每翻兩頁書,就瞥一眼掛鐘。他感覺分針上像掛了一個秤砣,走得十分緩慢。
沒由來的,墨淵心里升騰起一股莫名的煩躁。他放下書,伸手將剩下的半瓶冷飲拿了過來,一次性飲進。然後驀地起身,向門口走去。
墨淵拉開門一看,施施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睡得很沉。
墨淵又關上了門,坐回沙發上,繼續看書。
秒針轉了一圈又一圈,書翻了一頁又一頁。墨淵抬頭看鐘,已經十一點了。墨淵放下書,再次起身走過去拉開門,卻發現施施倒在了地上,還依舊睡得一派安然。
墨淵無奈地走過去,在施施身旁蹲下。他本意是想等她清醒過來,想起密碼了,便能自己開門回家了。但怎想,過了這麼久了,她依舊這般不省人事。
「起來。」墨淵不管怎麼推施施,都推不醒她。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他伸手捏住施施的鼻翼不放,等到她透不過氣了自會醒來。誰知,施施又張開了小嘴,繼續呼吸。
墨淵又伸出另一只手,捂住施施的嘴巴。
剛走出電梯匆忙趕來的保安,見到眼前的這一幕,連忙喝道︰「住手!」
這位保安剛剛在監控里看到施施倒在門前,便急忙趕了過來查看情況。
墨淵轉過身,看到是保安,面色依舊波瀾不驚,手上的動作也未停止。
保安沖了過來,嚴詞厲喝︰「還不住手?!我告訴你,雖然我沒拿警棍,但我照樣能制服你!」
墨淵站起來,足足比保安了一個頭。
「保安先生,我想你誤會了什麼。」
「我誤會了什麼?我看得真真的,你想謀害這位小姐,想捂死她!」
保安縱使情緒激動,卻沒敢動手扣下墨淵,反而有些被墨淵冷靜的氣場震懾住。
「我是這位小姐對面的住戶,是她的鄰居。」
「你怎麼證明?」
墨淵沉聲而笑,他轉身走到自家門口,輸入了密碼門的密碼,門「滴滴」了兩聲,便開了。
「現在你可信了?」
「那你剛才捂住這位小姐的口鼻不放,又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