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榆家,襲洛依把自己重重的扔進柔軟的沙,抱著抱枕沉思。
榆僅凡終于打完了電話,邁開長腿坐在了襲洛依的對面,似乎心情不錯,連語調都透露著愉悅︰「依依,怎麼了?這麼深沉。」
襲洛依抬頭,犀利的眸光一閃,看你一會還能笑出來。
敢騙她是吧,不想活了是吧,那就成全你。
襲洛依調整了一下姿勢,盤膝而坐,可愛的唇角提了提,咬牙切齒的說到︰「榆僅凡,我是不是你朋友。」
榆僅凡隨即答道︰「當然是。」
襲洛依身子稍往前傾,仔細地注視著他的眼楮,「那好,你說,你和藍瞳到底是什麼關系。」
榆僅凡往後一仰,漫不經心的語氣︰「青梅竹馬。」
襲洛依暗哼一聲,這家伙,不知道她知道真相了吧,還在撒謊。
「可是我怎麼會听到有人說你們只是單純朋友關系啊?」襲洛依深呼一口氣,刻意強調「單純」二字。
榆僅凡微頷︰「恩,就是啊,單純的青梅竹馬」
丫的,他自己說過的話都被豬吃了?
襲洛依忍住想要掐死他的沖動︰「你不是說,你喜歡她麼。」
還是一副淡然隨意的語氣︰「對呀,朋友間的喜歡不行麼?」
「你不是說對人家表白被拒絕了嗎」
「對呀,她知道我是開玩笑的嘛!」
丫的,難道是我的錯,我誤解他了??難道她真的這麼笨,總愛曲解別人的意思?不可能,就他那會的神情可不像。
「那你那時候眼眶為什麼紅紅的?聲音為什麼啞啞的?」
榆僅凡眼中劃過一絲鄙視,「眼眶紅是因為長時間沒眨眼,眼酸,聲音啞是因為長時間沒喝水,嗓干。」
憤怒,合著自己那時候是自作多情。
不過,這一點看他怎麼解釋。
「你為什麼說藍瞳給你介紹別的女孩子你很生氣,啊!」
「我當然應該生氣,像我這麼多金貌美,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的花樣美少年,怎麼可以去相親,弄得我跟沒人要似的,降低我的身價。我給你說,我隨便找個地方一站,不管老的少的,漂亮的丑的,都以我為中心的好不。你不說這件事還好,一說我就來氣。」
榆僅凡說的口若懸河,侃侃而談,夸了一頓自己後,竟還成了她的錯。
想到這,不由得怒火中燒,一拍桌子,差點把手拍斷。
「靠,那你那晚讓我陪你喝屁酒啊。」
知不知道,她酒量其實一點都不好,要不是她偷偷用了法術,第二天肯定爛醉如泥,長睡不醒,能生龍活虎麼,她對他說的只是為了不讓他內疚。
「哎,還不是太渴了,就拿了幾瓶酒,我一個人喝多不好,忍痛扔了你一瓶,誰知,你喝了兩瓶,你都不知道,當時的我多痛心,知道那酒多少錢一瓶麼,知道我我多舍不得••••••」
丫的,她還不是可憐他,陪他喝酒,喝撐了還硬喝,容易麼她。
可現在,他告訴她,他舍不得那兩瓶酒,壓根不喜歡藍瞳,那晚都是她的杜撰,自作多情,自作自受。
忍無可忍,可也啞口無言,拿了個抱枕狠狠投過去,起身,上樓,回臥室。
榆僅凡接住抱枕,對著她的背影喊道︰「哎,你的手疼不疼。」又自言自語︰「本來還想和你聊會天呢,以後就沒機會了啊,果然,女人都善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