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維和楊少宇沉默著走出張家大門。
「少宇,我給過你時間了。以後不要怪我公事公辦。」出門後,申維和便開口。
「哥,答應她吧。她說得也對,我們原本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楊少宇想著張錦剛剛的眼神,堅定地表示著決不妥協。他當初勸張錦放手,其中也有原因是擔心張錦不能應對以後的麻煩。但是如果他們接管北溝,那順便保護張錦也不是難事,南溝就還讓張錦住著好了。
申維和沉默著走了幾步後,問︰「你對她到底有幾分認真?」
楊少宇也困惑,他迷茫地說︰「我不知道。愛情還遠遠說不上,喜歡好像都達不到。可是,我對她感興趣,並且不反感和她接觸,這些就夠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會多制造機會與她相處的。」
「只是感興趣,就讓你胳膊肘外拐?少宇,你已經陷進去了,你也好好想想以後怎麼做吧。」申維和直接將楊少宇都還不自知的事實說出,接著話題一轉,「如果你真的為張錦好,就勸她讓出張村。她並沒有匹配的可以守住水井的實力,她退讓,對誰都好。」
「哥,你覺得張錦是怎樣一個人?」楊少宇沒有回答,反問。
「她?成不了大事,決斷有,目光有。可缺點是性格溫和,沒有威信。而且又有些不合時宜的堅持,不懂妥協。在這樣的亂世,她並不適合作一個領導者。」申維和略一思索,答案便說出口。
楊少宇搖搖頭︰「那我和你說件事吧,關于她的。我們上次離開時,我送了她一把防身的大刀,是我用異能改造過的,很鋒利。我們離開不久,她用這把刀在張村殺了一伙30來人的闖入者。那些人在距離張村還有段距離時,看到了張村隱約亮起的燈火,萌生了搶劫的想法。所以,他們直接殺了村口守衛闖進張村,沿著亮燈的人家開始搶劫殺戮。在搶到第二家的時候,看到這家年輕的女兒,這幫人肆無忌憚地開始發泄獸欲。得到情況趕來的張錦等人,恰好目睹了這一幕。」
「這麼晚了,你倆不回來睡覺,黑燈瞎火的,在門外說啥呢?」申維平迷糊著出屋上廁所,看到大門口站著倆人,嚇了一跳,睡意瞬間全部飛走。清醒後,他仔細分辨了下,才認出是申維和楊少宇,當先沒好氣地吼了一聲。
「當然是悄悄話,非禮勿听,知不知道?」楊少宇頭探進門內,回了申維平一句。
「非禮?你有不合理的話對我哥說?別是跟我哥告白吧?告訴你,我哥是直男,百折不彎的直男,你死心吧。」申維平從廁所出來,也走到門外對楊少宇說著,其中「直男」兩字加重語氣說著。
「你去死吧。」楊少宇直接一拳揍出。
申維平反應稍慢,便結實地挨了這一拳︰「靠!你敢動手!看招!」
很快,倆人便滾在一起,跟小學生打架一樣,毫無章法亂成一團。
「這是怎麼了?」楊澤宇陳安平被他們打架的動靜吵醒,來到院中查看。
「沒事,他們皮癢了,想活動筋骨。」申維和一人踢了一腳,接著粗暴地拽開兩人。
既然幾人都被吵醒了,申維和與楊少宇便也進屋了。
「我記得你倆是去那邊談事去了,搞定沒?」申維平揉著腰問道。
「張錦願意讓出一口井。」楊少宇回答。
「這就是成了?太好了,等鼠疫這事兒緩緩,我們就回去,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我可呆夠了。」申維平立刻忘記了腰痛,抬頭大笑。
「一口?張村不止一處水源?」楊澤宇抓住了關鍵。申維平的笑聲戛然而止。
「嗯,張村北溝還有處水井。她的意思北溝讓給我們,張村北部也讓出供我們的人居住,北部的田地也歸我們。但南溝依舊留給他們。」楊少宇說出張錦的打算,想探下幾人反應。
「這樣挺好的,兩全其美。兩邊都不用為難了。」陳安平首先表示支持。他終于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這段時間以來,面對張錦時,他還是覺得愧疚。當初是張錦救了他們,可他們卻反過來謀奪張錦的家園。現在有這樣一個結果,是最好不過了。
「兩口井?哇塞,這人什麼運氣啊?別人求之不得,她一人手里佔著倆井!嘖嘖,誰也別攔我,我明天就去和她套近乎,說不準,我也就有這麼好的運氣了。」申維平關注點很奇特。
「我對這個也沒有異議,但是,我很懷疑,她能不能守住。如果談判最終還是這個結果,那盡力做到雙贏吧。明面上,兩口井都必須歸到我們基地名下,畢竟,如果她這口井被別的勢力奪去,對我們也是有害無益。」楊澤宇提出了一點新的看法。
「好,這個我會對她說的,想來這個她能答應的。」楊少宇應下。
申維和最終也默認了這一結果。
「那行,都洗洗睡吧。」楊澤宇再度爬回炕上。
申維和楊少宇二人也開始洗漱。窯洞內燭火熄滅後,楊少宇躺在炕上,對著申維和說道︰「喂,我剛剛說一半,你居然都不問下文。」
「什麼說一半?」申維平自身維和背後支起身子。
「剛剛我給維和哥說故事呢,才說了一半。」
「嘿嘿,什麼故事?從頭說來听听,他不听我听。」
「等著啊,維和哥不听就讓他在我這兒睡,我挨著你睡。」楊少宇抱起枕頭和被子,跨過申維和後,申維和很配合地給他騰開地方,他心滿意足重新躺下。
「說的是張錦的一件事,話說……張錦恰好看見這一幕。」楊少宇先將之前講述的重復一遍,「一向溫和的張錦怒氣攀升,直接將正在**少女的一個大漢劈成了兩半。接下來,她又收起了怒氣,配合著張睿張銘等人,將這30來人全數擒獲。」
「女人就是心軟,換我,直接全讓他們去見閻王。」申維平插話。
「你錯了,當時誰都這麼認為的,覺得女人膽小,殺了一個人嚇到了。可惜張錦隨後的行為,把在場的人以及听到動靜陸續趕來的村民都鎮住了。她收起大刀,拿出隨身攜帶的菜刀,詢問在場士兵和村民,誰願意站出來,把這些人的命根子全部割掉。」
「我靠!」申維平不由夾緊雙腿,驚呼。悄悄豎起耳朵听的三人也都覺得炕上突然吹起一陣冷風。
「在場听到的人都不由後退幾步。可這時,剛才被張錦救下的少女掙扎著起身,拿過匕首,顫抖著,哭泣著將那幫人全閹了!隨後,那少女撞牆身亡。」
申維平蓋緊棉被。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張錦命人通知全村人員全部到演武場集合,包括臨時暫住的外來人員。之後,已經奄奄一息的那幫人,被張銘等人拖上高台。張錦指著台上那些人,說了句,以後敢犯我者,下場如他們。接著揮刀將那些人的頭全部砍下。」
「真狠!」申維平感嘆。
「自這件事後,張錦便成了張村的一個傳說,再沒人敢惹。」楊少宇最後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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