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羽,把她給我丟出去。」百里汐墨被吵得甚煩,便大呼暗衛的名字。
「是,主上。」一身黑衣的璃羽從正門進入。面無表情的提起煙雨,再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裴毓卿只听見一陣一聲「砰」,不知他將煙雨扔哪去了。
「璃羽是我的暗衛。那個是皇上賜給我的貴妾。」百里汐墨淡淡道。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裴毓卿解釋。也許,怕他誤會吧。
「汐墨哥哥本就才華橫溢,得眾女子的喜愛也是應該的。」裴毓卿微笑回道,就是他願意跟她解釋這事她便不在乎了。
「恩。」百里汐墨悶悶回道。心里卻不想她是此番說法,總覺得她不夠重視他。那麼,想她如何?吃醋?百里汐墨第一次不懂自己是如何想的。
「汐墨哥哥,這可是仕女圖。」裴毓卿大呼道,並不是她井底之蛙。她的臥房也放著一張,可是花了六百兩銀子買回來的啊!
「恩,閑來無事畫的,如若卿兒喜歡,便送給卿兒吧。」百里汐墨笑著回道。看見她如此喜歡他畫的圖,心里自是驕傲歡喜的。
「這幅圖應該是描寫貴族婦女春夏之交賞花游園的情景,描繪仕女們的閑適生活。紗衣長裙和花髻是當時的盛裝,高髻時興上簪大牡丹,下插茉莉花,顯得雅潔、明麗。傳達出柔和、恬靜的美感。汐墨哥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裴毓卿兩眼炯炯有神的望著百里汐墨。這下子,百里汐墨更是成了她的偶像!
「卿兒夸贊了,其實並無特別之處。只是閑暇時無事畫的。」百里汐墨依舊謙虛道。
「那汐墨哥哥可記得《紈扇仕女圖》?」裴毓卿問道。
「《紈扇仕女圖》嗎。好像有些熟悉。莫不是皇叔拿去琴畫閣買的那副吧,據說還買了六百兩銀子呢。真不知是誰如此破費。那些銀子皇叔還要說與我五五分成呢。」百里汐墨淡淡道。
「汐墨哥哥,那幅圖,是我出高價買的。偶爾在琴畫閣看見,便已傾心。」裴毓卿說道。緣分冥冥中注定,就像她第一眼便喜歡上那畫,正如第一眼傾心于百里汐墨一般。
「哦,竟是卿兒。那真是破費了。那這里的畫,卿兒便選兩幅帶走吧,就當是我賠卿兒的。」百里汐墨笑道。大方的揮手讓裴毓卿盡情選畫。
「汐墨哥哥不可以反悔哦。這里隨便一幅畫,估計琴畫閣便能買上千兩銀子。汐墨哥哥真的舍得嗎?」裴毓卿眨巴眨巴眼楮道。襯得裴毓卿越發可愛了。
「我又豈是貪財之人?這滿室的書畫,也是閑暇時的作品。若卿兒喜歡,也帶走幾副吧。卿兒想要,我必定會允。」百里汐墨看見裴毓卿這種可愛的神情,便再也忍不住說出自己的心聲。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給你。這句百里汐墨在心里默念道。不管有沒有人相信一見鐘情,他總是相信的,就如現在對裴毓卿一般。
「汐墨哥哥實在是太好了。」裴毓卿激動的大喊道。若不是男女有別,現在早就給百里汐墨一個熊抱了。
「卿兒開心便好。」看著她如此高興,他也心情愉悅起來。果然她能輕松影響到他。看著她忙碌挑畫的身影,百里汐墨高深的笑了笑。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春依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
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
莫,莫,莫。」裴毓卿看著圖上的詩句念了出來。這句念來就覺得很是愁殤,似有無盡的怨氣。明明就是一首恨愛詩!
「汐墨哥哥可是喜歡那家的閨秀卻不能娶來身邊呢?」裴毓卿著急的問道。心中卻是緊張的無法再緊張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她該怎麼辦?心中等著百里汐墨的回答。
「卿兒多想了,我並未有所愛。」百里汐墨淡淡回道。當然,除了你。百里汐墨在心里默默補上了一句。
「那便好。」裴毓卿松了一口氣回道。心里也輕松不少,如若汐墨哥哥真有喜歡的人,那她是汐墨哥哥的正妃,那便會有無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