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彭華鼎一臉的驚訝,她解釋道,「齒輪、軸和軸承是機電行業必不可少的三大基礎件。特別是齒輪,這種零件的需求量非常大,幾乎各行各業、各種機電設備都要用它們。高低貴賤都有,不怕你的技術低,技術再低只要你有設備也能做低端齒輪;也不怕你的技術高,技術再高,衛星齒輪飛機齒輪也能容納你。」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再說道︰「我們公司每個月都會接到不少來自國內外的齒輪訂單。只要你的齒輪質量好、價格合適,就沒愁沒有人買。」
彭華鼎很認同地說道︰「是啊。它既可以接地氣又可以走高端。……,依你看哪類齒輪需求多好賺錢?」
他知道自己突然擁有了別人所沒有的技術,等于抓到了寶庫的鑰匙,將來發達是肯定的,但是在大學學計算機應用的他,對目前的機電市場完全不了解,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必須通過調查市場、找熟悉市場的人了解情況,他才能將技術轉化為商機,轉化為財富。就如一個能夠操作數控機床的人回到古代,即使有現代化的技術也難以發財,甚至糊口都成問題。
王璐笑道︰「哪類齒輪在市場上都有需求,需求量都很大,你能不能賺到錢就看你的齒輪質量了。我國是齒**國,但不是齒輪強國。有時候同樣材料、同樣尺寸規格的齒輪,價格跟人家相差十倍,我們國內廠家生產的就是賣不出去。人家願意高價買國外廠家生產的,真是氣人。
如果你能做出高精度齒輪,發財是很容易的。只不過加工齒輪的投資很大,加工齒輪需要寬大的廠房、大量的原材料,需要采購齒輪加工機床,如插齒機、銑齒機、磨齒機、滾齒機等等,還有購買圓切削用的數控機床,更要建設熱處理車間。」
彭華鼎無奈地苦笑道︰「是啊,我哪有那麼多錢,真要建一個完備的齒輪加工廠,投資得上千萬吧?」
王璐笑了笑,開玩笑般說道︰「只要你會運作,幾百萬也行啊。你也沒有必要建一個完備的工廠。只要你能拿到訂單,你可以將加工齒輪的各個工序分開,比如請一家工廠鑄造毛胚,一家工廠加工毛胚,一家工廠進行熱處理,而你只需要進行齒輪加工就行。你初期的投資就不需要很多了。」
彭華鼎心里一動,嘴里卻說道︰「不說一百萬,就是幾十萬、十幾萬對我而言也是天文數字。……,我現在只能拿出八萬元,你說有可能做點生意不?」
「八萬元?」王璐樂了,笑道,「呵呵,你以為小孩子辦家家啊,八萬元誰跟你做?八十萬還差不多。有時一個錐齒輪的價格就是幾千元,甚至上萬元,飛機、火箭上的某些齒輪的毛胚成本就是好幾萬元,你連毛胚價格都付不起。……,不過,你沒有找到工作就存了八萬元,實在出乎我的預料。」
彭華鼎心道︰那八萬元還是我今天誆來的呢。
但彭華鼎並沒有就此退縮,而是笑著說道︰「呵呵,我可是準備空手套白狼的。……,我有一個老師是機電行業的資深專家,他退休之後辦了一個加工廠,想做點科技含量高、利潤高的機電設備,他對我很好,我就幫他找找業務,順便得一些中介費。如果你有小批量的、利潤率高的齒輪,或者其他什麼設備或零件,請你務必告訴我。事成之後,我請你吃飯。」
王璐沒有推辭,也沒有想他是不是真有這麼一位老師,很爽快地說道︰「行,沒問題。我們公司還真是經常接觸這類訂單。因為批量小,規模稍大的工廠還真不想接,只能找小廠做,而有些小廠又沒有技術做不出來。很多時候這種訂單就作廢了,有點可惜。如果你們能做出來,不但你們能賺錢,我們也多一些業務。」
說到這里,她問道︰「你在大學學什麼的?看你這麼喜歡談機電設備,可為什麼進華康公司打工?專業不對口吧?」
彭華鼎撒謊道︰「我是學計算機應用的,但我自學了不少工程機械知識。」
……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談,倒也不顯得生疏和無聊。
等經過一處公共廁所處,彭華鼎說了一聲讓她先走,自己則進了廁所方便。
上完廁所洗了手出來,他看王璐已經走遠了,連忙加快步伐朝她追去。
不得不說這個王璐的背影都很吸引人︰長長的黑發、胸口蓬松而腰間收縮的小襯衣、緊貼修長大腿的水磨牛仔褲、黑色的小蠻靴,白皙的頸脖、細細的腰肢、翹起的臀部……
正一邊加快步伐追趕一邊欣賞王璐背影的時候,只見一輛豪華重型摩托車從他後面呼嘯而來。不知道是對方故意顯擺還是沒有注意,摩托車身幾乎擦著呀的大腿過去的,差點撞著他了。
彭華鼎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兩步。
看著囂張前沖的摩托車,看著不遠處樹立的禁止機動車通行的標牌,彭華鼎忍不住罵道︰「王八蛋!」
豪華摩托車很快就趕上了前面的王璐。摩托車車身剛剛越過她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駕駛摩托車的男子先對著她吹了一聲口哨,然後跳下車來,一邊搭訕一邊將摩托車支好。
王璐看都沒有看他,繼續朝前走。
那個男子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沖上去一把抓住王璐的手,嘴里不干不淨地說著︰「……,美女,好細女敕的手啊,坐哥哥的哈雷-戴維森吧,世界頂級巡航摩托,哥哥……」
不料,王璐反手就給了對方一個響亮的耳光,叱責道︰「滾!」
「你敢打我?」男的懵了,但很快就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小表子不錯,有個性,老子喜歡!這樣干起來才有味道,好久沒有遇到你這種小辣椒了……讓哥哥抱抱……」
狂笑的時候,他伸出胳膊攬住了對方的腰。
但在即將攬上的那一刻,王璐突然出腳,黑色的蠻靴狠狠地踹在男子的兩腿之間。
「啊——」一聲慘叫猛地響起,男子雙手緊捂襠部,慘叫轉圈,身子也彎成了蝦米。
從男子下摩托到王璐出腳踹中對方的褲襠,時間前後不到幾秒鐘。
彭華鼎目瞪口呆地看著彪悍的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雙腿不由自主地夾了夾。
王璐看到對方痛苦的樣子顯然也是一愣,抬頭看見了彭華鼎,慌忙朝他跑來。
「小表子,你還跑?」就在這時,男子猛地直起腰來,惡狠狠地朝王璐猛地一撲。
嬌小的她一下被男子撞倒了,摔下堤面,就如石頭一般順著斜坡往下滾,一直滾進了江水,發出噗通一聲響。
濺起的水花有幾米高,岸上只剩下她的那只小包包孤零零地躺在斜坡上……
那個男子也因為太用力而摔倒在地,水泥路面更加重了他襠部的劇痛。接著他舉起一只手驚懼地大叫起來︰「血!血!啊——,我的鳥-鳥斷了……」
彭華鼎傻了!好幾秒才朝回過神來,眼楮慌忙朝江面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