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過國際偵查訓練又有著多年見南宮眼的陸峰,可以說比衛斯理家那台最精密的測謊儀還要厲害,陸峰頹然的低下頭,因為他知道心怡沒有說謊。
其實他調查過心怡當天的行程,根本沒有殺人的可能,但他就是有一種直覺,心怡是很關鍵的線索,好像只要能弄清楚心怡本身暗藏的線索,就能解開整個謎團一樣。
兩人左一句又一句的閑聊,沒多久一頓飯就吃完了。
「真的很抱歉!一開始就遲到的人,現在又要忙著去工作,沒辦法送你回家。真的非常抱歉。」陸峰在門口剛準備送心怡回家,就接到了一通警局來的電話,讓他馬上回去一趟。
心怡擺擺手表示沒關系。陸峰轉身趕著去開車回警局。
「臭警察!」心怡雙眼充滿血絲,恨恨的看著陸峰。陸峰敏感的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回頭一看,心怡正在擺手和他道別。「奇怪,難道又是我的直覺出了問題?」陸峰不以為意。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陸峰站在廳長辦公桌前,神情凝重地看著廳長。
「你不明白?好,我就說到你明白為止。我是說,停下你手中正在追查的悅來酒店那起自殺案。」廳長的態度不自覺又強硬了幾分。
「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我不會停止的。身為警務人員,怎麼可以任意的放過一起冤假錯案呢。這里面還有很多疑點。」陸峰絲毫不為廳長的氣勢所動,直接迎上廳長的眼神。
「陸峰啊~你是我手下最得意得干將,我又怎麼會不明白你的意思呢。可是既然你清楚自己是警務人員,那麼應該也很清楚,這起案子根本沒有任何實質上的線索,要真的查起來可謂是大海撈針。a市每天發生那麼多的命案你不去查,硬要吊在這一棵樹上,才是真正的浪費警務資源,不為民眾著想。」
廳長被陸峰盯得有些心虛,把眼楮移向了別處。知道陸峰剛正不阿的性格,只來硬的肯定不行,便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您說的看似句句在理,實則十分牽強。我的專業直覺告訴我,這起案子不想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單純。我會向更上級報告,我已經掌握了」
「啪!」廳長一拍桌子,刻意打斷陸峰的話。「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名小小的警司。我告訴你,這就是上級的指示。如果被我發現你已警務人員身份,或公家資源繼續調查這個案子,我就會當做是你公然不把我放在眼里,立刻讓你停職。」
「要不是看在這些年你為警局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對這起案子有格外上心,我決計不會請你過來,好聲好氣的告訴你。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如果不听我的勸告,我一定讓你停職。」不給陸峰開口的機會,廳長直接下了逐客令。
陸峰走出辦公室,很快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開始回想廳長剛剛的每一個細節。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他還是很明白的,廳長下命令從來不會和屬下解釋。今天的廳長明顯不對勁。
等等,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廳長在他想說出自己已經掌握了某些線索的時候打斷了自己,很有可能,他們的談話被監听了。所以廳長以這樣的方式提醒自己。
陸峰打結的眉毛突然松開了,呵呵!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他也很久沒有踫到能讓他那麼熱血沸騰的案子了。
廳長看著窗外,點點頭,如果換做別人,未必能明了自己的用心,陸峰,一直是他最看好的干將。心思縝密,絕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看來,他的位置後繼有人了。
「你終于舍得來找人家啦!」安妮開門看見是衛斯理,兩手自主的攀上衛斯理的脖子,嘟著嘴巴撒嬌。
因為兩人是未婚夫妻的關系,所以安妮的爸爸可以說是默許他們自由來往的。而李總大多數時間也不再別墅里,而是和女人混在一起。
「我早就想來了,只是公司的事情有些忙。早知道你那麼想我,我肯定會把公事丟在一邊也要來找你的。」美女主動投懷送抱,衛斯理當然就不客氣咯。順勢攔著安妮的水蛇腰,貼著安妮的耳邊說話,嘴唇還有意無意的踫觸到安妮的耳朵。
「討厭,就會欺負人家。」安妮嬌嗔著。
因為是在家里,又是在晚上,所以安妮此刻正穿著黑色,半鏤空的性感內衣。安妮向前頃著身體,讓胸前若隱若現。
看到安妮嬌嗔的模樣,衛斯理喉結一動,眼神一黯。就開始和安妮熱吻起來。
「你不就是喜歡我壞麼?我還有更壞的!」說完衛斯理一把抱起安妮,把安妮拋到床上
「等過三個月,媒體對上次的事情淡忘了,我們就結婚吧。」衛斯理撫模著安妮的肩膀,說著。
「真的嗎?那真的是太好了!」安妮轉過身,激動地對衛斯理獻上熱吻。兩人又開始了晨間運動。
衛斯理潛意識的覺得越快完婚越好,因為好像有什麼東西,慢慢的開始不受控制了。
自從打定主意要和衛斯理保持距離之後,心怡總是刻意的回避衛斯理。就算衛斯理把她叫進辦公室,她也是低著頭,看都不看衛斯理一眼。可是心怡一回到家就會抱著「小斯」,不知道是怎麼了,心里總覺得空落落的。
衛斯理也許也意識到該和她保持距離吧,那晚過後衛斯理再沒有找過自己。想著衛斯理曾做飯給自己吃,還幫她贏得了小斯,難道都是在夢里才發生的事情麼?是也好,至少現在這個夢也該醒了。
下班,心怡拿上鑰匙準備回家,衛斯理卻叫自己拿文件進去給他。看辦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心怡有些不安,可以想起衛斯理這幾天對自己的態度也挺冷淡的,想著應該沒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