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我說的話有那麼好笑麼?」被心怡的傻笑感染,卓立也開始笑了,不是那種有禮貌的微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呵呵!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衛斯我們衛總裁。覺得你們兩個人很像,都是那種,覺得別人幫自己就是為了圖報答的那種人。這方面你們真的很像。」越說越覺得像,心怡最後忍不住直接笑開了。
「是嗎?我還是第一次听說我們很像,雖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卓立的眼中多了些落寞。
「不是吧!你們竟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他自戀,脾氣又陰晴不定,怎麼沒從你身上學到點涵養啊。」
卓立好笑地看著心怡。「在你們女人眼里,他不是一直都很完美麼?怎麼听你這麼一說,好像對他意見很大。」卓立挑眉,心想這個女人對衛斯理來說一定很特別,不然怎麼會讓她看到自己真實的一面呢。
「少來,他不但自戀,還很自以為是。最可怕的是脾氣陰晴不定,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開始變身暴龍了,讓人完全跟不上節奏。像你這樣溫文爾雅的男人才能給女人真正的幸福。」
第一次見有女人當他的面說衛斯理比不上自己,卓立的心情異常的好。正在說的滔滔不絕的心怡,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說的話,已經全都被卓立錄下來了。卓立想著衛斯理听到這段錄音一臉吃癟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卓立的笑對心怡來說是一種鼓舞,心怡反而越說越起勁。說著說著,心怡才想起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她,正在老板的好友面前,滔滔不絕的數落著自己的老板。
「那個、就是那個吧、你不是說要報答我麼,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們老板,就算是報答我了,怎麼樣。」
卓立點點頭,放心他絕對不會說的,他只不過是讓衛斯理自己听而已。可是吧,這女人的神經未免也太大條了吧,都哇啦哇啦地說了一大堆才意識到,不覺得來不及了麼。
「下個月我生日,你一定要來哦。」為了快點逃離,心怡胡亂的點頭。
「我還要、還要回去上班,就先走了。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哦。」怕自己又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說些不該說的話,所以心怡趕緊以工作為借口走了。
「哈哈哈!」看著倉皇失措的心怡,卓立好心情的笑著。這個女人有種神奇的魔力,能不知不覺卸下別人的防備,和她相處的人總是覺得很放松,舒適。
心怡沒忘記自己忙著和卓立敘舊而沒有和衛斯理報到的事,所以還是認命地,一回到公司就敲開了衛斯理辦公室的門。
「你是怎麼認識卓立的?」衛斯理又像上次一樣,把門一開,一邊拉下百葉窗,一邊把心怡困在自己的懷里。
「那麼快就找了新的目標了?你是怎麼認識卓立的?」衛斯理本不是尖酸刻薄的人,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心怡和卓立走的那麼親近,心里就一肚子的火,燒得自己失去理智。
心怡听到衛斯理那麼說自己,眼神一黯。對啊,對他衛大少爺來說,她不過是用身體找凱子的人,和別的女人並沒有什麼不同。心怡的心里有什麼東西開始發酵,酸酸的,讓人想哭。
衛斯理好像也感受到了心怡的悲傷,連忙放開心怡,開始懊惱自己剛才的沖動。正猶豫著要不要道歉,心怡卻調整好了心情,抬起頭冷冷的看著他。
「你是我什麼人?我和誰怎麼樣用不著你管吧,上司還要關心下屬的情感問題,不覺得管太寬了麼?」雖然衛斯理此刻的語氣,像是吃醋的男朋友,可是心怡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這種眼神,這種冷漠的,刻意掩飾自己所有情緒的眼神,只要衛斯理看上一眼就感覺要發瘋了。衛斯理將心怡按在門上,熱烈的吻著心怡,靈巧的舌頭好像要探遍心怡的甜美。心怡一開始掙扎,到了後來還是淪陷了。
她悲哀的發現自己原來從來沒能抵抗的了衛斯理。
「不要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的身體反應明明訴說著你有多喜歡我這樣對你。衛斯理一臉壞笑的看著心怡,臉紅氣急的樣子,覺得心怡就該是這樣,逃月兌不了他魅力的樣子,讓他覺得能掌控的樣子。
「啪!」心怡一巴掌揮向衛斯理,卻被衛斯理接住了。「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兩次,乖女孩!」衛斯理故意把嘴巴貼近心怡的耳朵,危險的說著。
「放開我!」現在的心怡覺得很生氣,她氣衛斯理總是捉弄自己,更氣自己從來沒能真正的生氣。
衛斯理邪笑著,慢慢的把心怡的手放到自己的鼻子前面,一臉陶醉的嗅著。心怡氣的什麼都說不出來,臉上已經紅得要滴血了。
「你知道自己昨晚多熱情麼?現在又對人家那麼冷漠,人家可是會很傷心的呢。」說完還曖昧的對心怡眨眨眼。自動掠過了自己被心怡吐了一身的狼狽片段。
「轟!」心怡一下想起昨晚的記憶,她竟然蒼天啊!給個地洞她,讓她鑽進去吧。
衛斯理看到心怡恢復了正常的樣子,松了口氣。「之前和你提過,做我的女人,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心怡知道她應該回答不,卻不知為何,就是說不出口。一想到衛斯理最終會和麗莎結婚,自己這樣很像第三者,就也回答不出同意。現在的心怡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像是想起什麼,心怡鼓足勇氣,直視著衛斯理的眼楮。「那你呢?那麼在意我和別的男人親近,那你喜歡我麼?」衛斯理突然放開心怡,一言不發的走回位子上,開始工作。
心怡知道,衛斯理生氣了。也是,自己大概是他第一個踫到的那麼麻煩的女人吧,換做是別人,早就撲上去了。所以,也許他對自己只是關于自尊心的不甘心而已。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在整理好儀容,裝作沒事的樣子開門出去了。
衛斯理氣餒得看著門口,他很確定心怡是喜歡他的,但是他不懂自己。一開始覺得心怡是想要接近他,才搞砸了他的婚禮,出于報復才打算追求心怡的。當心怡問他是不是喜歡她,他真的回答不上來。
算了,喜不喜歡根本不是重點,因為結果就是他一定會和安妮結婚。嗯,對,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而且說不定這正是欲擒故縱的新招,自己竟然險些就中招了。
「心怡,你沒事吧。」小安一看到心怡出來,就趕緊沖上去詢問。
「放心,我沒事,只是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而已。」心怡勉強的笑著。因為心怡今天請了半天假,小安看心怡衣衫整齊,想著應該沒出什麼事,心怡臉上的勉強也以為是心怡病沒好的原因。
「我知道你一向很省,不過如果真的生病,就一定要請假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說出來,我可以幫你啊。」小安體貼的話語,感動得心怡有些想哭。因為剛經歷了那些委屈的事,所以小安的關心讓心怡意識到此時的脆弱。
「放心吧,我有事一定第一個找你。」心怡看到秘書長已經瞪著這邊了,趕忙拉著小安回到位置上開始工作。
「余伯余嬸!我要一碗大腕的豬腳面線,加豆皮加鹵蛋!」最近煩心的事情實在太多,所以今晚心怡打算好好犒勞自己。
「哎呦!沒有生病捏!」余嬸用手探著心怡的額頭,一臉擔心。「你怎麼一下子點那麼多啊,又吃不完,浪費不是你的習慣哦。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沒有啦,就一直很想這麼吃吃看看啊,這可是我心心念念了很久的豪華大餐也!余嬸你不懂啦!」
「好啦!我是不懂你啦,每次都報喜不報憂。你不說我也問不出來,算了,吃了東西就趕緊大氣精神來啊!」
「你個老太婆怎麼那麼嗦啦!年輕人自然有年輕人的心事,不要什麼都問嘛,心怡要吃多少都行啊。」余伯听到余嬸和心怡說話的聲音,連忙出來給心怡幫腔。
「啊~我是老太婆,你不也是臭老頭一只。不要趁機偷懶,快點進去煮面!」余嬸,雙手叉腰,氣勢上瞬間就贏了余伯,余伯只好認命地回廚房里。
「沒關系,今晚我請客,我也來一份和心怡一樣的。」陸峰穿著白色恤,和牛仔褲突然出現。
心怡回頭差點認不出來了,穿著便裝的陸峰看上去年輕有活力,說他還是大學生估計都有人相信。
「陸峰!這邊!」心怡招手示意陸峰來這邊坐。余嬸看有人陪心怡,也放心的去幫余伯了。
「看你穿警服我有點不習慣哦!陽光的把我的眼都刺瞎了。」若兒故作夸張的用手擋住眼楮。
「呵呵!我就當做是贊美,照單全收了。」陸峰微笑著大方接受。「對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剛才看你一臉凝重地樣子。」陸峰沒忽略心怡在看到他之前落寞的神情。
「真不愧是我們的陸大探長,什麼都瞞不過您。不過小女子絕對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違法亂紀的事,陸大探長就放過我一介柔弱女子吧。」若兒唱做俱佳的說著,把陸峰逗得哈哈大笑。
陸峰見心怡有意避開話題,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了。
「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今天我請。」听到余伯和余嬸剛才對話,想著,心怡如果多吃點,心情是不是就會好了。
「面來羅!陸峰你個臭小子,不要勸我們心怡吃那麼多,要是心怡變胖了找不到老公我就讓你來負責。」余嬸怒罵著陸峰。心怡一听余嬸那麼說,尷尬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你個老太婆,不要總是那麼嗦啦。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心怡那麼瘦,本來就是要多吃點啦。」余伯隔著大老遠的在給心怡幫腔。
「你個死老頭!你懂什麼啦,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喜歡高高瘦瘦的啦。你這樣教壞我們心怡,會害她找不到老公啦」余嬸直接沖進廚房和余伯面對面的對罵。
見余嬸走了,心怡偷偷松了一口氣。陸峰剛才听到余嬸的話時,有那麼一瞬間的沖動想要說「那我就負責」。後來一想他和心怡不過就見過幾次面而已,這樣未免也太沖動了,所以還是作罷了。最重要的是,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心怡又沒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