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啦,現在到吹蠟燭。要一口氣哦。」因為心怡剛才生卓立的氣,故意在蛋糕上插滿蠟燭,是罵他太老了的意識。卓立倒是很好脾氣的任由心怡胡來。
「呼!」卓立一口氣把所有的蠟燭都吹滅了,好笑地看著心怡失望的表情。心怡本來是想看卓立出丑的,沒想到著小子肺活量這麼好。
「你那麼大個人了,過生日怎麼會想要坐摩天輪啊?」心怡從剛才就一直在好奇這個問題。
「因為從小到大我都沒有來過游樂場。」
「不是吧!我是孤兒沒有爸媽所以小時候沒人帶來玩過,長大後不想看別人一家三口覺得心酸,所以也沒來過,可是不是孤兒怎麼也會沒來過?」
卓立迅速的掩下自己落寞,無所謂的說著︰「我不知道我媽是誰,據說是我爸當年眾多女友之一。我爸的要求很嚴格,所以我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各種補習班上。」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氣惱衛斯理,自己用了全部的時間學習,依然比不上他。
「你爸對你要求嚴格也是為你好啊。要是讓我把所有的時間用在補習班上就能換回我爸媽,我也會同意的。」
「是為我好麼?也許是吧」卓立不敢確定。看著心怡,卓立突然對心怡感到愧疚,可是有些事既然開始了,就沒辦法停下。
「以後,你如果有什麼事,隨時可以找我。我欠你的。」
心怡有點不習慣突然變得嚴肅的氣氛。「不要這麼說嘛,只是一個蛋糕,不用這麼認真的。最近身邊的人也總和你說一樣的話,明明活得好好的,被說多了自己都開始擔心是不是真的要發生什麼事了。」心怡懊惱的嘟嘴抱怨著。
「你每年的生日都是這麼過的麼?沒有生日蛋糕還要和一幫不喜歡的人周旋?」
「嗯!我的生日只是用來聚集生意人的噱頭。」卓立無所謂的笑笑,這麼多年,他也習慣了。不過他也總在自己生日扒上想盡辦法惡整衛斯理,倒是增添了不少的樂趣。
「好可惜哦!我們在孤兒院長大的小朋友,一年中最期待的就是過生日那天。因為不管有什麼困難,院長都會給我們買蛋糕。就算每個人只能分到一小塊也覺得很幸福。現在出來工作了,自己也有能力買一整個的大蛋糕了,卻怎麼吃都不如小時候的味道了。」
「蛋糕再大,如果沒有人真心祝福,反而突顯的自己更寂寞。」心怡用力點頭,這就是她想表達的意思。
兩個人在摩天輪上聊了很久,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酒吧內,衛斯理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華少忍不住連吹口哨。「衛大少爺!你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就說出來讓我們開心一下啊~我們可是很有兄弟愛的哦!」華少連哄帶騙,想套出能讓衛斯理這麼失意的原因。
「鑫氏企業最近因和林氏企業關系親密的原因,股市行情一路高漲,失落的原因一定不是公事。」放大龍推了推眼楮,冷靜的分析著。
「啪!」玄玉優雅的一個響指,「真相只有一個。」華少和玄玉默契的相視一眼。
「女人!」三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兩個字。
此時的衛斯理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一絲不苟的頭發凌亂,領帶也被扯得歪七扭八的。沒好氣的看著這幫落井下石的死黨。
「有一個女人,我一直以為她是喜歡我的,可是她看到我和安妮親熱,竟然竟然還幫我把門帶上。」
「哇哈哈!不會吧~你確定不是你的錯覺?其實人家根本不喜歡你。」三個人听到衛斯理竟然遭遇到這麼尷尬的事,都忍不住笑開了,玄玉是淡淡的嘴角微揚,放大龍則是一臉壞笑,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唯有華少毫不顧忌的仰天大笑。
衛斯理看著一種沒心沒肺的好友,滿臉的黑線,早知道就不說了,還不如繼續喝他的酒呢。
「我衛斯理不敢說閱人無數,可是女人我還是很了解的。她的身體反應已經充分說明了她對我的喜歡。我說過要她做我的女人,她卻一推再推。若是換做其他的女人,早就已經撲上來了。」
「還有能抵抗的了我們衛大少爺男性魅力的女人存在?你確定她真的是女人。」華少有些難以置信,要知道,每次他和衛斯理在關于女人這方面的比試,可是從來沒贏過。一向對女人充滿自信的華少,唯獨栽在衛斯理手上。
衛斯理無奈的嘆口氣,他也不敢相信,竟然有女人能拒絕的了他。而且還是喜歡他的女人,第一次衛斯理覺得自己不了解女人。
「可是你不是準備和安妮結婚了麼?還去招惹人家,不怕安妮知道了悔婚麼?」方大龍戲謔的看著衛斯理。
「再怎麼樣我這不還沒結婚麼?安妮一直知道我的情感生活,她是大肚的女人。再說了,是那個女人先惹上我的,處心積慮的接近我,見我非娶安妮不可,跟著又轉移了目標。我絕對不允許有女人敢這麼玩弄我衛斯理。」說著,又仰頭,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切~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分享,真心愛你的女人眼里根本容不下一粒沙子。」方大龍白了一眼衛斯理,在女人堆了打滾了那麼多年竟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清楚。
「大龍,你這麼說就太嚴重啦,這個圈子里結婚的,有幾個是真心相愛的。只要能利益最大化,就算明知對方在外面有人,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啦。」華少擺擺手,無所謂的說著。
「就像華少說的,慶幸的是,我並不討厭安妮,甚至算得上喜歡。這樣的婚姻也算理想了。」
「你怎麼能確定那個女人是刻意接近你的呢?」玄玉想進一步確定一些事情。
「先是砸了我的婚禮,後來還故意加班到很晚,故作巧合的找我吃宵夜。再後來就是我胃痛的那天晚上把公司的電閘關掉,對我用苦肉計換做是你們,也會覺得是她處心積慮接近我的吧。」衛斯理的分析頭頭是道,雖然其中還有一些疑點,可是總體上看事實就是這樣。
「這麼看來,她一定是個富于心計的女人咯!」華少簡單的下了定論。
「有些事不是光看表面就能看得清楚的,不要妄下定論。」
「我同意玄玉的說法。」方大龍撇撇嘴點頭到。
「這才是我最糾結的地方,平日里的相處她表現的像個容易知足的女子,心思單純。可是那些發生了的事情我又無法解釋得通,難道要我相信這一切都只是巧合麼?」越想越覺得不了解心怡,然後就越想要了解。
「我的建議是,如果她不接受你,而你又不打算和她結婚,那麼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喜歡你的女人多了去了,何必為了這一個不識相的女人破壞了自己的大好心情。」大龍直接給出建議。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難道就這麼放過她麼?想想又有點不甘心吧。」華少是個心思簡單的人,被耍了就要報仇回去。
「你的意見呢?」兩人把目光放到玄玉身上。
「我的意見是,遵從自己內心的聲音,不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沒意見。」
「切~又說和沒說一樣。」華少斜看了眼玄玉。
「呼~呼~」這邊討論的熱火朝天,衛斯理卻已經睡著了。
「這臭小子!我們在這邊幫忙想辦法,他竟然自己就先睡了。哎呀!我也不管了,我存在的價值可不是為了男人服務的,我的服務對象可是柔情似水的女人。」華少說完就沖他早前就盯上的火辣美女沖了過去。
「快到十二點了,我先回去,衛斯理就交個你照顧了。」放大龍擺擺手直接走了。
玄玉若有所思的看著衛斯理,他都已經記不清衛斯理有多久沒有像今晚這樣喝的酩酊大醉了。
「心怡~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衛斯理在夢里還罵著心怡。
玄玉看衛斯理身上的陰氣淡了不少,整顆心都放松了些。他很想把自己知道的馬上告訴衛斯理,只是衛斯理心高氣傲的個性,根本不會信他所說的。哎~看來只能暫時順其自然了。
城郊一棟爛尾樓內,那位在馬路對面向心怡招手的老者,此刻正端坐在地上。面前用點燃的紅色蠟燭擺成一個八卦陣,並用紅線與之相連在一起。八卦陣前方赫然有一個稻草人,稻草人頭上貼著一張符咒。老者還用香爐供奉草人。
「嘀嘀嘀~嘀嘀嘀~」老者身邊的手機突然響了。「最近都沒有動靜?」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原本是讓她安分幾天,沒想到幾天後,我再施術卻感覺到有一股壓制。不過我會隨時待命,壓制一消失就開始行動。」老者戰戰兢兢的說著。「最好像你說的那樣!」電話那頭首先掛斷。
一大早,心怡照常上班。當她和小安打了招呼,坐在位子上不到十分鐘。「扣扣!」「請問這里誰是心怡。」快遞員敲敲前台。
「我就是心怡,怎麼了?」心怡覺得有些奇怪,這一大早的,誰會寄東西給她啊。
「這是你的花,請簽收。」快遞員走過來,將一大束的白玫瑰花塞到心怡手上。心怡愣在原地。
「你確定是我麼?」心怡又核對了一下卡片,上面的名字真的就是她的名字,而且同音同字。
「麻煩您快些,我還有其他的快遞要送。」被快遞員催促一下,心怡也顧不了心里的疑問,先簽收再說。卡片上只寫著送給誰,並沒有寫明是誰送的。
「哇~心怡,你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竟然都不告訴我,藏很深厚!而且正好九十九朵耶!好大方哦!」小安一臉曖昧的看著心怡,一副有貓膩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是誰,我的映像中,沒有人在追我啊。說不定是搞錯了。」心怡一臉茫然。
「不可能啦,公司名,和名字都是你,不可能是搞錯了。你好好想想,最有可能是誰?然後告訴,我幫你好好參謀參謀。」听到好姐妹有好事,小安顯得比誰都開心。
「呦!一大早怎麼就聞到一股騷蹄味?嘖嘖嘖!這麼快就又找到新歡啦!」一向和心怡的女秘書,尖聲說著,聲音大的巴不得整棟公司的人都听到。
心怡並不想理會,結果一抬頭就看到臉色鐵青的衛斯理,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衛斯理看都不看心怡一眼,徑直走進辦公室,想必剛才那番難听的話他都听到了。
看來,不會是他送給自己的花,她到底在期待什麼。明明看到他和安妮有多登對,多親熱。而且自己為什麼要心虛,他又不是她的誰。心怡冷笑一聲。
小安見衛斯理來了,不敢大聲罵回去,用眼楮幫心怡狠狠地瞪了回去。那名秘書見總裁來了,也趕緊回到位子上。
「你不要生氣,她那種人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們別理她。」心怡感激地笑笑,只要是她受了委屈,小安總是比她還要生氣,這讓心怡覺得有這個朋友很安慰。
到了午飯時間,心怡的電話突然響了,心怡一接,電話就又掛斷了。接著收到一條短信。「想知道我是誰,現在就來餐廳,10號桌。」心怡眉頭一皺,不知道是誰在玩神秘、
看上面的地址就在公司附近,而且又是公共場合,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拿起包包就走了。
心怡來到餐廳的10號桌,發現那里沒人,就先行坐下。餐廳前方的舞台,燈光一亮,「喂!喂!嗚!好了。」有人試話筒的聲音。心怡听著聲音覺得有點映像。心怡的位置剛好是觀看表演的最佳位置。
舞台角落里的鋼琴位置上,突然出現一個人。心怡驚訝的嘴巴大張,發現那人是卓立,然後心怡完全搞不清楚卓立現在在上演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