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川微笑搖頭,叮囑道︰「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一個人進門,又迅速關門,打開燈光,只見屋里四處都插著蠟燭,王子川拿出打火機挨個點燃,又迅速出門,還不忘把燈關上。
「好了,你現在閉上眼楮,才準進去。」王子川說完,就蒙上陳鈺蓮雙眼。
陳鈺蓮舉手無措,嬌聲埋怨︰「阿川,你到底搞什麼?」
王子川將陳鈺蓮帶進屋內,把頭伸進佳人頸旁,嘴唇靠著佳人玉耳,吐氣道︰「我把手拿開了。」
陳鈺蓮眨了眨眼楮,十幾根蠟燭灼灼燃燒,火光陣陣跳躍,客廳忽暗忽明,中間擺放一張長方形桌子,桌子上面也有幾根小號紅色蠟燭,桌上面放了幾盤海鮮、牛排,酒架上還放著一瓶紅酒。
王子川拉著陳鈺蓮坐下,小聲笑道︰「燭光晚餐,喜歡嗎?」
「嗯!」陳鈺蓮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如果是前幾個小時踫到這個場面,陳鈺蓮暗襯自己一定轉身就走,可是自己剛才答應嫁給阿川,自己就是他的人,戀人、夫妻享受這種氣氛不是應該的嗎?
王子川為兩人倒了杯紅酒,突然笑道︰「蓮妹,你記不記得那天我們約會的事,也就說是紅酒讓我們結了緣,如果我們沒有喝醉,我就不會住在你家,你也不會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來,為紅酒干一杯。」
陳鈺蓮嗔怪的看了王子川一眼,埋怨他不該提那天的事,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她竭力想要忘記的,見王子川興致勃然,還是抿了一口。
王子川猶豫了一會,忍不住問道︰「你剛才是不是認真的?」說完,又補充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陳鈺蓮本來生氣,見他患得患失的表情,嬌羞的點頭,回道︰「我當然是認真的,這件事我想了很久,你放心吧,我不會反悔的。」
「來!再干一杯!」
……
一瓶紅酒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見底,陳鈺蓮阻止王子川拿酒,舉著酒杯,開著玩笑似的說道︰「你是不是還想把我灌醉,和我上床?」
「砰!」王子川酒杯掉在地上,急忙問道︰「你說哪天晚上我們真的上床了?我怎麼不記得。」
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陳鈺蓮沒有了往常的矜持,上前捶打著王子川的胸部,追問道︰「你是不是想賴賬,那天晚上你趁機……做什麼,你怎麼會忘記?是我把你扶到客廳的。」
王子川摟著佳人,心情激蕩,沒想到自己真的與她發生了關系,怪不得她願意嫁給自己。
陳鈺蓮安靜的躺在王子川懷里,雙手摟著他的腰,好像要睡過去似得。
王子川將陳鈺蓮抱著吹滅蠟燭,又小心的走進臥室,將懷中佳人放在床上,猶豫了一會,才決定轉身出去。
「不要走……不要走……」陳鈺蓮拉著王子川的衣角,閉上眼楮,也不知在想什麼。
王子川猶豫,鼻尖又冒出冷汗,不知是走是留,想到那天整晚和楊盼luo身而眠的場景,再也忍受不住,迅速月兌光了衣服,嘴里像是為自己開月兌。
「是你讓我不要走的,明天醒過來,你可不能埋怨我!」
……
「真舒服!」
也許是因為昨夜太過‘勞累’,也許是因為前兩天因為黑社會、警察的事情沒有休息好,王子川直睡到中午11點才醒過來,陳鈺蓮早已經離去,只是在桌上留了個紙條,她做好的早餐當然被王子川當成午餐消滅。
神雕片場,導演簫笙皺眉,大聲喊道︰
「卡!阿蓮這是怎麼回事?動作老是不到位!」
陳鈺蓮微微蹙眉,她實在是太累了,感覺站著都能睡著,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導演,要不要再來一次。」
簫笙擺了擺手,陳鈺蓮的狀態不好,他如何看不出來,對眾人大聲說道︰「好了,大家都休息一會。」
……
說也奇怪,經過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陳鈺蓮連續幾天都躲著王子川,每次約會她都推辭,這讓王子川沮喪不已,買的一些避孕藥物也全然派不上用場。
7月18日,一大早,王金就來到王子川的住處,抱怨道︰「川仔,你搬家也不告訴我一聲,讓我好找。」
王子川不好意思的回道︰「這幾天忙壞了,公司派給我一堆雜事,忘了通知你,真不好意思,快進來坐。」
王金進屋,將手中資料放在桌上,苦著臉道︰「唉!你可好了,忙里偷閑,這幾天,我是又當導演又當監制,好不容易把事情擺平,今天特來邀請你這個大編劇兼監制參加開機儀式,你可不能再找借口推辭,再晚,就錯過吉時了。」
王子川見王金滿月復怨氣,訕訕笑道︰「哪能呢,誰不知你阿金多才多藝,一個人撐起一個劇組,還在我這里謙虛,這樣大不了我以後多幫幫忙就是了,咱這不都是有把柄落在方姨手上。」
說到這里,王子川就來氣,對王金抱怨道︰「說起來,這事情還怪你,要不是你在方姨面前嗦,咱還是閑人一個,現在整天面對著劇本,我都想撞牆了!」
王金驚訝的問道︰「邵氏打算拍你的電影?」
王子川糾正,郁悶道︰「是電視台的劇本,現在亞視步步緊逼,無線如臨大敵。」
王金知道亞視的事情,自從昨年成立以來,接連拍了幾十部電視劇集,深受百姓歡迎,無線自然會想辦法應對,搶奪收視率,他的老爸王天霖是無線高層,他多少听到一些傳聞。「川仔,你不會真被方姨逮住了吧,我可告訴你,無線電視台最近醞釀五年合約,你可不要上當,要不要叫我老爸給你說情?」
王子川深感欣慰,回道︰「沒事,我有解決的辦法,等會打個電話給公司請假,咱們走吧。」
「導演,不好了!出事了!」
王金和王子川剛到清水灣片場,劇組人員就大呼小叫的圍著王金。
王金擺了擺手,樣子頗為生氣,大聲怒道︰「慌什麼!都靜下來,阿燦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阿燦是王金找來的燈光師,全名劉燦,一直在邵氏混吃等死,平時也出來賺點外快,算是王金的老伙計。
「導演,剛剛收到消息,付聲死了!」
王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回道︰「確實是死了,他演開心鬼,不死怎麼變成鬼?」
劉燦急的跺腳,重復道︰「不是開心鬼死了,是真的死了,他剛剛開車被撞死了!是真的死了,不是戲里。」
王金狠狠搖了搖頭,這才明白過來,對王子川問道︰「這怎麼辦?今天剛準備開機,主演就死了?傳出去,還怎麼上映?」
王子川也沒想到這麼奇葩的事情也能給他遇上,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劇組已經正式運行,多耽擱一天就多花一天錢,那可不是小錢,每天都好幾萬,不論人工,光租來的器材就是一大筆開支,要是耽擱半月,還有什麼資本拍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