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唐葉秋突然開口,「我只恨她。可雷哥除了恨她,還愛她。」
「放屁!」
仿佛是被人看穿了一樣,雷池立刻低吼,眼楮里熊熊烈火燃燒了起來。
他愛喬唯一?!還嫌自己死的不夠慘嗎?
抱她回來,只是不想讓她死的這麼便宜……
閉了下眼楮,雷池努力的麻醉自己的思維。
該死的!
為什麼才剛回來見到她,就需要不停的麻痹自己的思想!
需要不停的提醒自己這個女人只能恨,不能愛?!
「雷先生。」醫生檢查完,收起東西走過來,「這位小姐沒有危險的,您不必過于擔心了。只是……」
「哪只眼楮看到我擔心了?既然死不了,你可以滾了!」
醫生喋喋不休的嗦讓他的心情莫名的煩躁。
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他擔心她?覺得他愛她?
如果真的愛她,會舍得打她?
五年前的喬唯一就是把他家的房子給掀了,他也舍不得踫她一下的。那個時候才是愛。現在呢?
他毫不猶豫的就扇了她一個耳光!力道重的自己都收不住!
五年前,即便知道了她是條子派來的臥底都沒有動她一下。
五年前……
一想到過去,雷池的心口就堵得慌,狠狠的扯了一把領帶。
想讓呼吸順暢一些。
「還不滾?」
醫生還杵在那里讓他臉上沾了薄怒。
醫生回頭看了看喬唯一的臉色,欠了欠身,表情訕訕的。
不過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也不知道怎麼把身子搞得這麼差了。
鹽酸氯丙 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吃多了身體總會被拖垮的。看她這情形,服用這東西至少有個一年半載了。
本來想提醒一下雷池,醫生看他臉色極為難看,隨時都有可能發火,沒敢吱聲就默默地退下了。
「你也出去!」
回頭掃了一眼唐葉秋,雷池冷冷的道。
唐葉秋也離開臥室,雷池才覺得心里舒暢一點。
兩步走到床邊,低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女人。
長而散亂的頭發遮住了一半的臉頰,蒼白過後臉頰和嘴角的淤青十分刺眼。
尤其是嘴角的地方,微微帶著血絲,跟她粉色的唇瓣形成極大的反差
該死的!
雷池低聲咒罵了兩句,煩躁的拉開抽屜,拿了消炎的藥水出來。
棉簽沾了消毒的透明藥水,雷池低下頭想幫她擦拭一下。
高大的身體彎著腰涂藥十分不舒服,皺了皺眉,才單膝跪在了床邊。
這樣跪地的高度正好合適幫她把藥水涂上。
柔軟的棉簽輕輕地掃過喬唯一的嘴角,舒緩著她的疼痛。
從後面看去,雷池這樣虔誠的跪地姿勢,像極了一個把女人寵到骨子里的男人。
臥室門口,去而復返的唐葉秋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手掌重新收起來,恨意濃烈而囂張。
喬唯一!!!
似乎怕被雷池發現,看了兩秒便安靜的離開了。
嘶嘶的傷口仿佛傳出一種清涼的感覺,驚醒了淺眠的喬唯一。
一雙彎彎的麋鹿眼楮突然睜開。
側著臉,錯愕的盯著正在動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