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臥室的溫度似乎在一個瞬間降了八度。
「你打碎的?」雷池低頭掃著青瓷瓶,眸底晦暗不明。
「是我打碎的。」喬唯一聲音冷冷淡淡的,甚至連一點愧疚感都看不到。
冷嗤了一聲,雷池喊了新的佣人進來收拾地上的碎瓷片,看了喬唯一一眼,走到桌幾下面拿了份文件便轉身離開。
喬唯一有些愣怔。
不是說是誰送他的生日禮物?不是很貴重的東西?怎麼反應這麼平淡?
走了兩步,雷池突然回頭,「我去公司開會。午餐按照廚師給你準備的按時用餐。」
「等等。」喬唯一叫住他,「把我手機還給我!」
墨眸轉動了兩下,雷池從口袋里模出手機,直接丟了過來,喬唯一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難怪一直找不到自己的手機?這個**竟然帶在身上。
一拿到手機,喬唯一就迫不及待的劃開聯系人的界面。
手指剛要踫觸林情深的電話,一雙大掌猛然一下帶著她的手腕一起扼住了。
「喬唯一!」雷池咬牙,眼神淒寒冷冽,「我以為我說的足夠清楚了。想跟你的好朋友求救?還是你想看看我更多的手段?如果想看,我不介意在這里展示一遍……」
冷寒的語氣讓喬唯一的五指驀然收縮,麋鹿般的眼楮緊迫而防備的看向雷池。
半晌,雷池才松開她的手腕,厚實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臉頰。
「安分點。」
嘴角扯了一下,雷池才夾帶著文件大步的出門。
「看著她。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別墅半步。」
喬唯一站在原地,听著他走到外面吩咐手下。
喬唯一無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倦意一瞬間就涌上來。
她向來不是個逆來順受的女人,在他面前,不知道為什麼就失去了防御的能力?
還好,雷池把手機還給她了。
喬唯一松了口氣,在沙發上坐下來開始翻騰自己的手機。
兩條短信被看了,雖然都是沒有用的廣告垃圾短信,手機除了聯系人,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他看了就看了吧。
正凝神的時候,手機突然又想起來。
低頭一看是林情深,猶豫了一下喬唯一才接起來。
「情深,你還好麼?昨天有沒有發生什麼?」
「我沒事。」林情深著急的聲音傳過來,「唯一,你在哪兒?經理說你昨天辭職了?為什麼辭職?我剛剛去過你家,你家里沒人!給你打電話,竟然是個男人接的!」
喬唯一愣住。
電話?男人?
雷池接了情深的打來的電話?
「唯一,有沒有在听?說話!」林情深急了,「你現在在哪里?知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的急死了!」
「我…在靜安區。」喬唯一深吸了一口氣,正在考慮要怎麼過了情深這一關。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被雷池這樣羞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個魔鬼陰晴難測,別到時候害了情深……
「什麼?靜安區?南港路的靜安區?」電話另一端,林情深的聲音是驚訝中的尖銳,「你在哪里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