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頭一偏,一張過分白皙的臉龐在林情深的眼底一閃而過,很快沿著窗口下去。
愣了一下,湊到窗邊,男人的影子已經快要垂落在地上。
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長發,林情深氣惱的踹了一下牆壁。
該死的!
臨走的時候竟然抓手了自己的夕霧花發卡!
那枚發卡是她自己攢了許久的錢,才讓珠寶師在發卡上用紫色的碎鑽石瓖嵌出夕霧花瓣的形狀,竟然被他「順」走了!
真是好心沒好報!
*******
喬唯一參加過李娜娜的訂婚典禮,來接他的人卻是聶左,不是雷池。
「怎麼是你來接我?」
「雷哥在接待客人,所以讓我來接喬小姐回去。」聶左見她坐好,提醒她系好安全帶,才驅車離開。
回到家,喬唯一發現用人來來往往的,似乎比平時要忙碌了許多。
「喬小姐。」剛上二樓,就看到女佣端著盆走過來。
瞥了一眼,水盆里面的白色紗布被血色沾染的赤紅一片。
愣了一下,喬唯一的心突然揪住,急促的問道,「雷池受傷了?他在哪兒?」
沒等佣人答話,喬唯一拔腳就朝著二樓最角落的房間走去。
「哎,喬小姐——」
佣人在後面喊了她一聲,也沒見她停下腳步。
這喬小姐怎麼突然冒失了起來……無奈的嘆息了一下,佣人端著水盆下樓去了。
一口氣跑到盡頭的客房,喬唯一 的一聲大力的推開門。
「雷池!」
男人幽然的回頭,看著一臉驚慌的喬唯一站在門外。
皺了下眉頭,走過來。
「什麼事急成這樣?」
喬唯一立馬伸手雙手沿著他寬闊的肩膀,手臂,一路試探下來,「你沒受傷?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受傷了……」
拍了拍自己心口的位置,喬唯一的心才如石頭般墜落下來。
雷池眼角一挑,蕩漾起醉人的笑容來,「原來你是擔心我?」
心思被看透,又發現雷池沒受傷,喬唯一立馬別開臉,「別臭美了,誰擔心你了?」
雷池戲謔一笑,抬手勾起她的下頜,寵溺的捏了兩下。
房間的床上,突然傳來男人悶哼的聲音。
喬唯一這才注意到床上正躺著一個男人,上身**著著,肩膀上的傷口不淺沾染了很多血,剛剛那些帶血的紗布也是這個男人的。
「他是誰?」喬唯一往房間里走了一步,想要看清楚一些。
雷池一把將她拖了回來,低吼,「喬唯一,什麼人你都敢湊上來?沒穿衣服的衣服的男人你也給我隨便看?」
視線被他高大的身體擋住,喬唯一不滿的撅了撅嘴巴。
她什麼場面沒見過!還怕看一個沒穿上衣的受傷男人?
「還看?」雷池掰回她探到身側的腦袋,冷著一張臉,「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暴雨,再不去把你養的那些花花草草搬弄進來,當心今晚被大雨圈沖走了!」
「有大暴雨?」喬唯一立馬瞪了瞪圓圓的眼楮,「我去把花搬進來!」
說完,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雷池無奈的笑了一下,虛掩上客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