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雷池**著胸膛,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狀態。
喬唯一看到他,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握著他的手機,方寸大亂。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在為什麼而亂……
「慌什麼?做了什麼壞事?」細小的動作沒有逃開雷池的眼楮,緩步走過來,雷池低頭問道。
頭發上的水跡還滴滴答答的落下來。
「我……」喬唯一抓起他的手機遞過來,「我剛剛接了你的電話,然後一不小心給掛斷了,不知道是不是很重要的電話……」
劍眉擰了一下,雷池扔開手上的毛巾,接過手機看了一眼。
深深的眸光微滯了一下,雷池拿著手機朝著陽台走過去。
關上推拉門,完美的隔音讓喬唯一听不到那邊任何一點聲音。
喬唯一竟然著急的撐起身體,眼楮直直的穿過透明的推拉門,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雷池單手扶在陽台的欄桿上,稜角分明的臉映進了喬唯一的眼底。
雙手撐在床上,喬唯一探著腦袋往陽台那邊看過去。
因為角度的問題,只能看到雷池的側臉。
夜晚的光線明明比較暗淡,可男人嘴角那抹溫暖的薄笑卻深深的觸動了喬唯一的心弦。
原來,他也能笑的如春日的暖陽般,讓人移不開目光。
可那笑容……
幾乎是他沒有見到過的。
記憶里,雷池留給她只有邪肆的笑,得意的笑或者是冷笑……
手機那端的小女孩到底是誰?
是他的孩子?
他已經……
喬唯一的手突然抓緊了床單,縴細的指骨蹦出青色的血管來,額頭間幾乎要冒出冷汗。
她在緊張,甚至是害怕。
不敢相信,還是沒有勇氣相信……
「怎麼不睡?臉色怎麼這麼差?」不知道什麼時候,雷池已經回到臥室,喬唯一還死死的攥著床單,一張干淨透徹的小臉緊緊的繃在一起。
被他一踫,喬唯一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手心。
雷池的大掌順勢握住她的手。
「這麼涼?病了?」
雷池皺眉,伸手探上了她的額頭,粗糙的掌心滿是濕潤。
「我沒事。」喬唯一是身體往後退了一下,卷著被子,拖過枕頭來,直接倒在床上躺好。
從頭到尾,動作都十分的生硬。
雷池斂起劍眉,擦了擦頭發,才翻身上來,在她身邊躺好。
粗碩的手臂舉過頭頂,攬著喬唯一的脖頸,將她的身體圈在了自己的懷里。
「雷池,我們什麼時候去荷蘭?」喬唯一靠在他身上,僵硬的拉開話題。
「下周三。」雷池淡淡的回了一聲。
「我剛剛接了你的手機,有沒有關系?」喬唯一感覺自己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才合適了。
雷池身體輕輕了翻了一下,拇指從她的鼻梁上刮過,「無妨,我的就是你的。」
喬唯一松了一口氣,「那個…小女孩是……」
喉嚨里像是瞬間被卡了什麼東西一樣,喬唯一想要問個問題,都支吾了半天,臉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