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了?」他突然讓步,讓喬唯一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手掌輕輕地模索著她的臉頰,皮膚之間生成一點一點點的暖人溫度。
「我想回家,不想住在醫院里。」在孩子的留存問題上達成一致,喬唯一對他的態度都沒有這麼冷硬了。
「過兩天安排吧。你的身體還需要在醫院里觀察兩天,這里設施齊全,比較方便。嗯?」
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喬唯一點了點頭。
喬唯一在他的胸膛上靠了靠,仰起臉,目光正好落在他的嘴角上。
嘴角的淤青還是很明顯。
「看著瘀傷,雷總反省的還挺深刻的。」喬唯一噙著笑意,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的嘴角戳了兩下。
的疼痛立刻讓雷池眉頭緊皺起來。
很久,才稍稍的舒展開。
「唯一,恨不恨我?」雷池突然攫住她的下巴,墨瞳間深邃的目光逼進她的心里,「剛回到K市的時候,我那麼折磨你,你恨不恨我?」
撲哧一聲。
喬唯一竟然出乎他意料的笑出聲音來。
「折磨?如果有別的男人願意像你一樣好吃好喝的供著我,住高檔別墅,坐限量跑車,這種‘折磨’我還真想多要一點。」
一邊說著,喬唯一忍不住笑起來。
雷池的臉瞬間就黑的沒邊兒了,冷聲問她,「喬唯一!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的笑話?」
該死的女人!
在回K市的飛機上,他還能感覺到自己胸口那種洶涌澎湃的恨意。
可在酒吧見到她的臉,什麼仇,什麼恨的全部都趴在腦後了!後來知道喬唯一身體底子變得很差,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營養師和醫生都請到家里來,給她最好的照顧,生怕一個不留神,會讓她變得更糟。
愛情,就是你拼了命也藏不住東西。
「雷池。」喬唯一收起笑容,「我問你個問題,你能誠實的回答我麼?」
「說。」雷池擺著一張臭臉,顯然還在為剛剛被嘲笑的事情不快。
「五年前,警局的內部檔案系統是不是利用關系篡改掉的?」
「什麼檔案?」雷池皺眉,轉過一張俊臉來。
「我查過內部的檔案系統,跟你有關的所有檔案都不見了。我記得五年前孟局在的時候,特別行動隊搜集了很多跟你有關的資料。而且…參加最後那次行動所有的同事都被…調遣了。」喬唯一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雷池,是不是你……」
「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雷池便斷然的否決了,「我對條子的事情沒有興趣。」
「可被篡改的那些檔案全部都跟你有關!」喬唯一大聲的質問他,「你是知道的,沒有了犯罪檔案,在法律上你的罪名就不會成立。篡改掉那些檔案,你是最大的受益人,我的懷疑是合理的……」
「喬唯一!」雷池吼了她一句,「你是不是不把我送到監獄里蹲兩天心里不舒坦?」
該死的女人!
「我只是在就事論事。」喬唯一撇嘴,小聲的反駁,「如果不是你,那會是誰?你認不認識**系統內部職權很大的官員之類的人?」
雷池狠厲的瞪她一眼。
「喬唯一,**系統從上到下沒有我不認識的,是不是要我挨個幫你問問是篡改了他們內部的檔案系統?」
喬唯一咬咬唇,不說話。好像覺得自己有點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