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聲音消失了一會兒,只能听見些悉悉索索的聲音。
喬唯一的心顫顫的,揪在一起。
「唯一……」
很久,粗喘的氣息伴隨著她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膜,握著話筒的手指才漸漸的松弛下來。
「雷池,是我……」
喬唯一的唇瓣幾乎要貼到听筒上去,「你在哪里?快回來,我在家里,我沒事了……」
「呃……」
雷池還沒有開口說話,話筒里就傳來男人悶痛的聲音。
「雷池——你怎麼了——」
「你說話——」
「說話,雷池——」
看不到他的臉和那邊的情況,喬唯一只能急切的大喊。
「我沒事。」雷池的聲音有些嘶啞,卻足夠她听得清楚。
「真的沒事?快回來,我在家里等你。」喬唯一站在電話旁邊,忍不住跺了跺腳。
「好,在家等我,我馬上回國。」
「……」
扣掉電話,喬唯一還有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他的聲音听起來怪怪的,像是十分疲憊。
掰著手指算算,從荷蘭失蹤到現在,她跟雷池至少分開兩天多了……
他一定是發了瘋的找自己。
讓雷池放心後,喬唯一才開始思考被劫持綁架的事情。
那晚在荷蘭的時候突然下起很大的雨,她醒來別墅就斷電了,是她出門查看電路箱的時候,才被人從身後綁架的。
阿姆斯特丹的那幢公寓是帶院子的,當時綁架她的人肯定是進了院子,很明顯都是早有預謀的。
千里迢迢的到底是誰這麼挖空心思的綁架她?
對了,季醫生!
突然想起季少川,喬唯一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翻口袋里的手機要給季少川打個電話。
是他把自己帶回來的,肯定知道是誰綁架了自己……
全身口袋模了個遍,才想起手機在那晚的雨夜里掙扎間丟在地上了。
起身,找家里的佣人要了手機過來。
還好,之前因為職業習慣,她一向喜歡把重要的東西備份,在雲端備份的通訊錄里找出季少川的電話,迅速的撥通。
「喂,季少川。哪位?」男人平淡疏離的聲音傳出來。
「是我,季醫生,我是喬唯一。」
「怎麼,想要打電話致謝?」听到是喬唯一的聲音,季少川戲謔起來。
「不是。」喬唯一凌然無情的打斷他的猜測,「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你從哪里把我帶回來的?是誰綁架了我?」
「費盡心思的把你帶回來,你還沒有好好的謝我,就打算開始質問我?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生性涼薄,沒想到還能踫見個比他更薄情的女人。
「在你家的時候我就已經謝過你了。」
「謝過了麼?听起來似乎很勉強……」季少川繼續在電話里跟她糾纏。
「勉強麼?我怎麼知道你跟綁架我的人是不是一伙的?」喬唯一咬牙,坐在沙發上,一副憤憤的表情。
「一伙的?」那邊,季少川的臉陰沉了一下,很快勾起笑容,「你的想象力一向這麼豐富?」
「不是一伙的,為什麼不告訴我是誰要綁架我?你又是怎麼救的我?」喬唯一發出一連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