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應該做的,先生吩咐我照顧您。」女佣往後退了退,態度恭敬。
「雷池呢?」喬唯一穿好鞋子,準備下床。
「喬小姐,您需要靜養,還是在這里休息吧。我叫先生過來就可以了。」女佣急忙過來摁住她的的肩膀。
動作快的連喬唯一都吃了一驚。
這樣迅捷的反應,只怕有時候連她都做不到。
抬頭,再看女佣的眼神就有些狐疑了。
「睡得太久,昏昏沉沉的,我出去走走,順便透透氣。」
喬唯一低頭,船上鞋子,把裝飾的鞋帶系好。
「喬小姐,醫生說了,人流過後要好好的臥床靜養……」
「我沒事。」喬唯一自顧自的系上鞋帶。
……
半晌,手指突然卡在鞋帶上不動了。
很久,喬唯一才緩緩的直起腰,盯著站在她身前的女佣,瞪大眼楮,顫顫的發問,「你…剛剛說什麼?」
是不是她听錯了?
人流?
什麼人流?
「沒、沒什麼。」女佣顯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捂住自己的唇,開始結巴起來。
她的慌張在喬唯一眼里就是最好的掩飾跟逃避。
「說清楚!」
豁然一下,喬唯一站起來,狠狠地瞪著她,大聲的吼道。
手掌,不自覺的就模索上自己的小月復。
錯覺……
一定都是她的錯覺,都是幻听。
寶寶還很好……
都很好。
「真的沒、沒什麼。」
女佣口齒不清的回話,腳下的步子有種要後退逃避的感覺。
往前逼近了兩步,喬唯一大口的喘息著,手掌按在自己的小月復上,唇瓣泛白不停的顫抖,「孩子…沒、沒有了?」
「……」
女佣急的一直不停的搓手,愣是不敢回答她的問題。
「你給我說話——」
尖銳的聲音破喉而出,如同瞬間撕裂的錦帛。
刺耳且絕望……
「喬小姐,您…您別激動。」女佣不知所措的勸她,站在她面前,幾乎被她的氣息給壓迫的窒息。
「孩子呢?」
陰冷的視線四下一看,喬唯一立馬注意到茶幾上果盤里的那把鋒利的水果刀。
拿起來,沖著女佣就走過來。
「孩子呢?」
鋒利的刀鋒反射著清晨的陽光,朝向了女佣的脖子。
「告訴我!我的孩子是不是…沒、沒有了?說話!」喬唯一單手擰住她的胳膊,凶狠的力氣幾乎擰的女佣手臂都要斷掉了。
那種母親本能的保護欲瞬間爆破出來。
女佣吃痛的皺起眉來。
「喬小姐,別…別這樣。先生他……」女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喬唯一握著她的手臂,漸漸的松開。
單薄的身體開始不停的往後退……
蒼白的薄唇劇烈的顫抖著,讓她發出的音節都變得支離破碎。
不成句子。
「都是騙子……凶手……」
「你們都是凶手……」
「是凶手……」
一邊不清不楚的呢喃,眼淚一邊洶涌的掉下來。
抹都不顧得抹……
視線被淚水打濕,朦朦朧朧的,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喬小姐,放下刀子吧,很危險。」女佣被松開,見她握著刀子囈語,又上前勸她。
「滾開——你們都是凶手——」
雙手突然握住刀子,直直的對準女佣,大聲的嘶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