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噩夢了,看她樣子是夢到孩子了……
喉嚨突然間堵得難受,雷池直接翻身起來。
坐在床邊,握了握她的手掌,帶給她一些暖意。
過了一會兒,喬唯一才漸漸的睡得深沉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上午了。
身邊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蹤影,喬唯一略微舒了口氣,才起來收拾。
「小姐早。」
洗漱完剛出門,臥室外面就站著兩個保鏢,低頭問好。
瞅了兩眼,發現他們是陌生面孔。
昨晚沒走成,雷池竟然連臥室外面都給她放上兩個保鏢,看著她。
看她下樓,兩個保鏢也跟著下來。
喬唯一邊走,牙齒邊咬的咯咯作響。
雖然是半上午的時間,佣人倒是把早餐準備的相當齊全,她才下樓,餐桌上就已經擺滿了不少的營養早餐。
鮮魚湯,蒸鵝肝,乳鴿枸杞湯,還有一杯牛女乃放在桌上。
掃了一眼,大體上都是流產後補充優質蛋白的食物。
喬唯一嘆了口氣,心口隱隱的泛起憂傷。
身體病了虛弱了可以補充,可心痛了傷了,是吃什麼都補不回來的。
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就吩咐佣人把剩下的都收了起來。
早餐過後走出門,發現兩個保鏢也跟著出來。
喬唯一皺眉轉身,「你們兩個打算這樣一直跟著我?」
保鏢腳步頓了一下,恭敬的回答,「喬小姐,雷總吩咐我們寸步不離的跟著您。」
「走遠點,我需要安靜,你們打擾到我了。」喬唯一煩躁的揮手,瞪了兩個保鏢一眼。
在外面轉悠了一會兒,心情還是很悶。
不管看到什麼,都會想到自己的處境。
就連看到院子里的小花小草也能想起肚子里這個突然就沒有了的孩子……
她怎麼就這麼無能?連屬于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想的累了,喬唯一干脆倚靠在了牆上,伸手搓了搓自己疲憊的臉,無力的嘆息。
沒有了這個孩子,她哭過,痛過,也狠狠大鬧過。
當一切都發泄完後,卻還是對這個殘忍的事實無能為力。
失去的東西,再也找不回來。
這兩天,突然就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和意義了。
整個人都變得淨勝恍惚,甚至是茫然無措……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又能做些什麼。
手指揉了揉眉心,喬唯一試圖回憶沒有雷池的這五年。
每天按時的上班下班,每個周定時的去看醫生,定時的服藥,會做很多很多的噩夢,有時候頭也會劇烈的疼痛……
但那個時候,她什麼都記不起來。
至少,心是不痛的。
再後來,遇到了雷池,隱約間慢慢的找回了屬于自己的那段故事,又開始憤恨,開始籌謀,想要為五年前的自己討一個公道和說法。
直到不經意間,這個男人撥開了她的心扉。
喬唯一才認識到,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前,她愛這個男人都超過了自己所想象的程度。
那是種什麼樣的感情?
無論嘴上說著多麼痛恨他,卻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棄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