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
進了書房,兄弟兩個異口同聲的喊了雷池。
「怎麼樣了?」雷池的手撐在下頜上打盹兒,神色有些倦怠。
「幫你安排了專機過去。」聶右聲音干脆的回答,「另外,雷哥在歐洲留下的人也都讓他們再這幾天趕到意大利去。」
嗤笑了一聲,雷池往後仰了仰臉,「我是去求醫的,突然調動這麼多人,你打算幫我惹事?」
聶右突然不吭聲了。
「雷哥,阿右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JT從來都是只管拿錢,救人性命。這次King卻突然指名要雷哥親自出面去談,我跟阿右都覺得不太妥當。」聶左幫忙解釋。
雷池比出手指,搖了搖。
「你們兄弟兩個,帶上幾個保鏢和醫生,跟我隨行。其他的人,一律不準跟過去!」
兩個兄弟低著頭,也不敢貿然的頂撞他。
「尤其是我安插下去的人,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擅自行動。都給我安安分分的把自己手上的正當生意做好。」
雷池語氣重重的,又強調了一遍。
「可是雷哥,你跟King從未謀面,萬一他是敵非友,雷哥就這樣過去,萬一吃虧了……」聶左仍然擔心他的安危。
「不會。」雷池淡然的啟唇,「五年前跟我有仇的,都被我弄死了。五年後,我做的正當生意,不想跟他們起不必要的沖突……」
一邊說著,劍眉一邊攏起來。
不是不擔心的。
五年期,他有多少敵人自己都數不清,危機要來,想要防備恐怕也防不住。
何況,JT手里很有可能會捏著喬唯一的性命。
貿然的帶這麼多人過去,姿態太過盛氣凌人,結果只會適得其反。
而他,此行唯一的目的就是救他的女人。
不想多生事端。
「雷哥,還是小心……」
「夠了。」冷厲的目光遞過來,聶右知道踫到了他的雷區,很識趣的閉上了嘴。
「都出去。準備一下一起走。事情我自有分寸。」
雷池下了命令,兄弟兩個再有不甘也只能悻悻的離開書房。
門合上沒多久,就看到輕微的晃動。
卻始終不見有人進來。
「站在門外做什麼?進來!」
鷹隼般銳利的視線盯著書房的門,雷池低沉不悅的出聲。
果然,門縫被輕輕的推開,小小的身子一步步的走進來。
雙手揪著自己的衣角,一張干淨的小臉上布滿了不安。
「爸爸……」
距離雷池還有好幾米的距離,小家伙便停住了腳步。
無辜的眼神看向雷池,怯怯的叫了一聲。
「不去做功課,來書房?」
雷池聲音一提,雷逸舟就有些害怕。
小腳步恨不得往後退上兩步,離他再遠一些。
「我想跟媽媽說句話……可是她一直都不醒……」雷逸舟小聲的說出來。
「媽媽病了,這段時間不能陪你。留在家里,會有佣人照顧你。等我們回來。」雷池冷漠的開口。
無論怎麼努力,聲線和眸子里都積澱不出感情來。
雷逸舟咬著唇,琢磨了半天,才問他,「爸爸和媽媽走了,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看著孩子水汪汪的眼楮,雷池突然狠不下心來說重話。
不管是不是他的孩子,都是喬唯一牽掛的「兒子」。
「不會。你留在家里,按時的去幼兒園學習,等回來,送你一個健康的媽媽。」雷池努力的讓情緒平靜下來。
雷逸舟輕輕地點了點頭。
透徹的眼楮里還帶著一絲孩童最純粹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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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剩下的晚上更,情節正在過渡中,很快有大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