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管家手中的小型黑色手槍,夏子晴臉色變了變,有些茫然地看向安迪,似乎用眼神在詢問——這是真的嗎?
安迪一副淡然的姿態,用眼神告訴她——下手,做戲做全套。
南宮陰測測的嗓音傳來︰「想好了麼?還是需要我來教你?!」
夏子晴深呼吸,鼓起勇氣地拿過手槍,,抬起手,槍口對準了安迪的腦袋。
安迪始終淡定從容地站在那里,抿著薄唇,眼底飛快地劃過一絲陰沉。
那是一個人在計劃著什麼詭計才會涌動的光芒。
他到底有什麼計劃?
然而,那光芒一瞬即逝。
夏子晴皺起眉,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她高高抬起手,面色冷漠,心髒卻狂跳如雷,其實,曾經有那麼一秒想過,如果安迪死了,她是不是就能輕易逃離了他的魔掌。
可是,倘若他真的死了。
那麼,她身上的毒怎麼辦?
她會不會逃出了魔掌卻再一次進了狼窩?
夏子晴眯了眯雙眸,握著手槍的手微微一顫,暗自咬了咬牙,在決定扣下扳機的那一霎那。
她竟然跳轉了方向,對準了跪在一旁的保鏢。
猛地扣下扳機。
‘砰!’——
準確無誤地射穿了心髒。
下一秒,保鏢倒地,鮮血四濺。
夏子晴面色如灰,她剛才也不過拼死一搏。
想不到她如此輕易地穿射對方死穴。
這到底是幸運與否,卻是個未知之數。
安迪微微皺眉地看向她,眸光暗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夏子晴漠視他的視線,故作鎮定攥著雙手,冷冷地看向南宮,咬了咬牙,膽大開口︰「父親,你對我的試探,是否還滿意?」
南宮冷笑︰「試探?何以見得?!」
夏子晴不再畏懼地迎視上南宮的眼神,心緒慌亂,卻面無表情,一鼓作氣地說道︰「否則?以父親一向的習慣,絕對不會輕易允許將手槍帶入大殿,更不會允許我們在此處置任何人。」
當然,這些都是在來這里之前,神鷹已將有關于南宮的性子和行事嚴謹作風都早已全部告之。
而且,以南宮多疑的心思,夏子晴只要深深一想,便已猜出幾分。
雖然,她不能確定。
但是,為今之計,只能破釜沉舟。
南宮冷冷挽起唇︰「說下去。」
「父親突然讓我們回來,不過就是為了夏夏幸存之事,不是嗎?」夏子晴回道︰「她能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幸存到現在,所以,您對我的身份也開始有所懷疑,畢竟我和夏夏是姐妹。」
盡管南宮知道此事或許跟他們都有所關系,但是卻都只是懷疑。
畢竟,樣貌可以假冒。
「貝思,你很有勇氣。」南宮的目光掃了一眼安迪,閃爍一抹精光,「可是,卻退步了。」
夏子晴晃神。
安迪站在一旁,垂著雙眸,面無表情。
「希望,下一次,你不會讓我失望!」南宮陰鷙地揚唇。
話落,玉璧自動旋轉。
南宮的身影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看似,夏子晴成功地接受了南宮的考驗。
然而,她只是想到表面的一層。
她本身根本不清楚南宮的疑心有多重,更不了解南宮到底還有著什麼計劃。
而她更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到底會面臨著什麼樣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