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臻艾深呼吸,抱著保溫箱踏入。
‘砰——’
身後的鐵門被冷冷關上。
夏臻艾身子一僵,回眸看向南宮,迎視上他冷漠的眼神。
她朝他挑釁淺笑——
南宮目光晦暗不明,冷冷盯著她。
管家按下了籠子旁邊的綠色按鈕——
籠子中央那一層將夏臻艾和毒蛇隔開的網紗緩緩上升。
伴隨著網紗的上升,另一頭的毒蛇蠢蠢欲動朝夏臻艾攻擊。
安迪看到這一幕,心頓時被揪著痛。
網紗剛上升,毒蛇就紛紛朝著夏臻艾盤繞而去。
夏臻艾目光一晃,抱著保溫箱的手緊了緊,下意識向後退,轉了轉眼珠子,輕輕抬起手,放至唇邊,輕輕咬了一下。
隨即放下手,血液沿著指尖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然而,奇怪的是,就在毒蛇盤繞到她腳下時,頓時都震住了,紛紛的自動繞開,仿佛視夏臻艾為毒物。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震懾住了。
安迪眸光頓時明亮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籠子里的夏臻艾。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神鷹垂了垂眼簾,淡漠的臉上若有似無地揚起一抹極淺極淺的弧度。
夏臻艾昂著頭,回眸睨著南宮,挽了挽唇︰「我這算不算是贏了?」
其實,當初在密室的時候,她便發現了這種奇怪的異樣。
曾經有一次,她不小心劃傷了手。
血跡落地,卻竟然驚擾了地上的螞蟻,螞蟻聞到血腥,紛紛驚亂地逃跑。
螞蟻繞到擺放著保溫箱的臥室門口時,更是亂竄。
當初,她開始懷疑這個異樣極有可能是由于她曾經體內中毒的原因。
而她更是從宓姨口中了解過南宮家族的賭局。
所以,她才會鋌而走險。
想不到,竟然真如她所想。
而她表面的確是贏了。
南宮眸色一深,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攥著龍椅扶手的那雙手微微用力,陰鷙地眯起眸。
管家回神,立刻解釋︰「三小姐,雖然第一局過了,但是還有一局,而且一個小時還沒過。」
第二局便是夏臻艾和孩子。
夏臻艾冷嗤一聲,轉了轉眼珠子,邁步走向籠子的另一端。
所有的毒蛇很自覺地繞開,讓出一條路。
夏臻艾將保溫箱放在地上,蹲著身子,深深看著保溫箱里的小家伙,勾唇一笑︰「寶寶,你要乖乖的。」
小家伙蹬著白女敕女敕的小腳丫,明亮的大眼珠子靈巧地轉動著,似乎很知趣地回應著夏臻艾。
夏臻艾笑了笑,站直了身子,緩緩後退。
一部分毒蛇很奇怪的繞到了保溫箱旁邊,並沒有纏繞而上,相反卻以一副保護欲的姿態盤繞在保溫箱旁邊。
而另一部分的毒蛇卻因為夏臻艾放下了保溫箱而開始蠢蠢欲動纏繞在她旁邊,卻始終不敢靠近。
似乎對夏臻艾畏懼卻敬仰,不斷在離夏臻艾半米遠的位置環繞亂竄。
因此,籠子里出現了很壯觀而奇異的一幕。
籠子的左邊是夏臻艾,身邊卻纏繞著毒蛇,右邊卻是保溫箱的小家伙和保護著他的毒蛇。
原本有著共同目標的毒蛇此時此刻,因為夏臻艾母子而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