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倒數三天啦,那啥,生出月票來了嗎?
醋醋更健康。
……
------題外話------
「……」
「從明天開始,都去幫城外農民挑糞。」
「您覺得呢?」
「鬧市擺攤見識人間煙火,也差不多了。該換個營生才是。」
「也許。」
「兄弟們最近似乎都很閑。」
爭吵聲未絕,另一處角落,有人在清清淡淡。
……
「要論獨一無二,她對我才是獨一無二,她踹了我的**!和臉比起來,你們難道不覺得,**才是男人更隱秘的部位?」
「你們都閉嘴,她每個人的胸都模了,但她只捏了我的臉!我的臉!」
「少在那自戀了,沒看見她趴在了我的大腿上?」
「她也模了我的胸,她甚至用一顆滾燙的珠子,燙了我的肚臍!」
「她模了我的胸你沒看見嗎?」。
「你眼楮花了吧?她哪里對你一見鐘情了?」
「真是不好意思,想不到大胸竟然對我一見鐘情。」
鼎沸人聲,再次遮住了細微的談話。
她向那攤子慢慢走去。
只剩最後一家,他會在那里嗎?他要真在,又一直避開她,為何現在還不走?
她的目光,落在那邊一直在做生意的抄手攤子上。
但她不打算走。
洶涌的人群撲來,有人在救那禹,有人在匆匆向外跑,還有一群人向這個方向趕來,遠遠看去前呼後擁,似乎這個禹的來了,再不走就麻煩了。
「收攤吧收攤吧。」她在另一個伙計**上踹了一腳,「不送。」
景橫波舒出一口長氣,在模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惡作劇地捏了一把他的臉——你敢看,姐就敢模,說起來還是姐上算!
沒有冰涼的胸!
有人向景橫波撲來,人潮洶涌,景橫波顧不得再看辨珠,生怕人多擁擠再失落這寶貝,急忙將珠子往懷里一揣,身形如電穿梭,在那群傻著還沒回魂的伙計們胸口都模了一把。
有人撥開人群,發出驚恐的呼聲,「爺們,快來啊,不好啦,禹被人害啦!」
有人驚叫,「殺人啦!殺人啦!」
禹臉上瞬間開了醬油鋪,他仰頭倒下的時候,看見自己的鼻血高高 起,天上劃過一道虹。
重物和皮肉交擊的聲音沉悶,當桐油傘飛起來的時候,同時飛出的還有粘膩的鮮血。染了一傘斑斑紅跡。
一個伙計腋下夾著的沉重的桐油大傘,忽然飛了起來,「砰」一下,狠狠砸在禹臉上。
景橫波終于忍無可忍。一手摳起泥水滴答已經看不清血絲的辨珠,一手猛力一揮。
他一拉,辨珠又從景橫波手里滑了出去,滾入了地上一灘泥水中。
身後風聲一響,一人將她拉了起來,禹的聲音再次令人厭惡地響在她身後,「什麼寶貝玩意?我瞧瞧!」
她又驚又喜,趴在人家身上就去看珠子。
燙!
珠子彈飛向另一個伙計,那人目瞪口呆地瞧著,也不知道接,景橫波一個餓虎撲食撲,砰一下將他撞倒,在他大腿面上,一把抓住了辨珠,抓到珠子剎那,她也唰一下一顫,險些把珠子扔出去。
伙計唰一下跳起來,辨珠骨碌碌從他衣襟里滾出,他搓著胸脯,大叫,「啊燙!怎麼這麼燙!」
景橫波掏沒兩下,那伙計和她同時「啊」一聲大叫。
她身子擋著那伙計,禹又擋著她,外頭的人看不大清楚,但這附近七八個伙計可都瞧得清楚,一時眼珠都直了。
景橫波卻什麼也顧不得了,辨珠不能丟!伸手探入人家衣襟內就掏。
四面伙計都瞬間凝固。
那伙計「啊」地一聲。
景橫波大驚之下,手臂一兜一斜,辨珠並沒有落地,而是順著手臂骨碌碌向前一滾,正好滾入她拉開的第二個伙計的前襟。
正在此時禹手抓到,一把扯住了景橫波的袖子,「哧啦」一聲袖管撕裂,辨珠骨碌碌滾了出來。
她立即放手,伸手就要模下一個。
景橫波顧不得他內心驚濤駭浪,一模之下沒有感覺到徹骨冰涼,宮胤的胸口,永遠都是冰冷的。
那伙計一偏頭,呆了。
景橫波閃身一讓,正在此時一個高大伙計從她身邊走過,景橫波顧不得禹,伸手在那伙計胸上一模。
「你總在袖子里掏什麼?」禹終于注意到她的動作,目光一閃,「暗器?毒藥?我瞧瞧?」劈手來抓她袖子。
景橫波轉眼一看那些伙計手腳奇快,已經將棚子器具都收齊,心中焦急,閃身讓過,又去模珠子,「讓開!」
禹卻似根本沒听見,轉個身又來抓她,「我可沒答應你那個賭約!」
景橫波閃身讓過,心中煩躁,怒聲道︰「第三次!」
辨珠還沒取出來,風聲急響,那禹又陰魂不散地追來了。
景橫波伸手掏辨珠,如果辨珠血絲還是靜止的,那就隨這群人去,如果有了變化,那就跟他們走。
此時眾伙計在收拾攤子,準備走路,天快要下雨了。
怎麼辦?
景橫波看看四周,又看看旁邊的抄手攤子,一時進退兩難。她怕這七八個人中有宮胤,想要跟去,但又怕其實宮胤在這附近別處,這一離開就是錯過。
更糟糕的是,這群人看看天色,其中一人將棚子嘩啦啦一收,竟然是真的準備收攤走路了。
景橫波傻眼——這都是靜止的,要怎麼找?
棚子外一群人吵著要燴面,那群伙計不耐煩地翻翻白眼,其中一個家伙,腳一踢,頭頂上一塊白布落下,上面兩個大黑字︰收攤!
最要命的是,這七八人,個個都不動了!
再仔細一看,她心中也不禁一驚,這七八個人,個子都挺高,臉容雖然平常,但那樣靜下來抱臂看人的時候,氣質神情,怎麼也不像一個伙計。那身粗布白衣,洗得發亮,透著股深入骨髓的干淨。
只是奇怪的是,這群人雖然眼神超級無禮,卻並沒有太多yin邪味道,倒像好奇和欣賞的成分更多些,給她的感覺,好像是這群人,覺得這樣很稀奇,很美,所以一定要停下來多看幾眼,至于世人認為妥不妥當,應不應該,人家是不管的。
景橫波身材火爆,穿越前後都習慣男人對她凶器的覬覦,但男人那種玩意兒,好面子,就算垂涎三尺,也要故作正經,看是要看的,卻是左溜一眼,右瞥一眼,用眼角,用余光,用反光,用各種掩掩藏藏的方式來眼楮吃冰淇淋,哪有這樣七八個人,赤luoluo毫不遮掩盯著的?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有種抱起雙臂的沖動——這群家伙看人的眼神太不要臉了!個個直勾勾只盯著她的胸!
不知何時,那原本忙碌的七八個伙計,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站成一圈,雙手抱胸,緊緊盯著她。
等她站定,四面一望,頓時一呆。
這個攤子最大,伙計最多,穿著打扮最宮胤風格,她卻沒有第一選擇來這里,就是因為這里感覺太明顯了,反而不大像。
下一瞬景橫波沖到了羊肉燴面攤。
「啪。」一根油膩膩的骨頭,彈在他鼻尖上,砸得他眼冒金星,等他揮開骨頭,那女子又鬼魅似的不見了。
身前有風聲響動,那禹終于穿越人群追到了,似乎動了怒氣,劈手就抓向她胸前,「過來!」
辨珠紅線是基本靜止的。也不會是他們。
這個攤子上還有兩人幫忙,一個拉米粉一個下米粉湯,她被在臉上片肘子的時候,那兩人從頭到尾沒停過手中的活計。
景橫波撐著油膩膩的案板站直身體,不用去看辨珠了,這位片肘子的漢子,絕對不會是宮胤。
……
「一定是我。」
「我。」
「我。」
「是哦,沒胸。對了,這個有胸的,你說她沖誰來的?」
「沒胸。」
「為什麼?好歹一起長大,將來也是咱們半個主人呢。」
「不要。」
「不要。」
「明珠剛才和她一起。要不要順便帶回去?」
「是哦,我也是,我還以為這世上女人都是明珠那種棺材板呢,原來還有這種。」
「我只看見她胸很大。」
「我說你們沒發現這女人是故意湊過來的嗎?」。
「天早就變了,快下雨了,今天得早點收攤回去洗衣服,這些人臭死了。」
「大荒什麼時候有了咱們不認識的武功?天要變了嗎?」。
「她使的不是輕功。」
「這女人有點蹊蹺。」
喧囂聲里,對話在悄然繼續。
「來碟美人肉片!」更多人急忙點肘子片——在美人臉上削出的醬肘子肉片,一定滋味與眾不同。
「好刀法!」圍觀者中會武的人大聲贊。
而她臉上那根醬肘子,現在已經剩下了一根一絲肉也不剩的骨頭……
「砰。」一聲震響,身側案板嗡嗡震動,刀光止歇,她轉頭一瞧,喲,那柄比尋常刀厚三倍的巨刀,正惡狠狠砍在她身側,深深嵌進案板里,距離她手臂距離不超過一根頭發絲。
四面有喝彩聲,她扯扯唇角——頭頂上這位,刀玩得很好,很妙,不過,在她臉上玩就不大愉快了。
她雙臂向後,想要在案板上支撐住身體,卻抓著了兩個醬肘子。頭頂上唰唰之聲還在繼續,白光不斷貼著她鼻尖、額頭、唇角、臉頰飛過,像在玩雜耍,她一動不敢動,生怕一動,自己的鼻尖、額頭、唇角啥的就會也成了米粉湯碗里的肉片。
饒是女王陛下見慣風浪,也呆了一秒鐘,一秒鐘之後她下意識想要起身,腰剛剛一挺,「唰。」一聲,亮光貼著她鼻尖滑過,在空中飛出一朵漂亮的白花,白花的花蕊里綻開肉片的花瓣,又紛紛揚揚落了她臉上一層。
她一抬手,從臉上抓下一只比她手臂還粗的醬肘子,還沒等看清人或者和人道歉,就看見頭頂唰唰唰唰,七八道亮光閃過,似閃電在眼前縱橫,亮到炫目,炫目的光里,手上的分量忽然輕了許多,隨即有什麼薄薄的東西,一片片灑落下來,落在她的臉上、胸上、肚子上……
景橫波怕人跑掉,閃得太快,感覺自己後腰撞著硬硬的東西,什麼東西骨碌碌滾下來,帶著肉和八角茴香的獨特氣味,滑溜溜砸了她一臉。
「砰。」一聲,人撞上了堆滿醬肘子的案板。
眾人都目光灼灼地盯著這兩人,此刻也「啊……」一聲驚嘆,茫然四顧——人呢?
他愣在那里,手指猶自在空中一個抓握的姿勢,看上去有點像痙攣。
然後下一瞬,眼前似有煙光一晃,忽然就失去了她的蹤影。
他看見自己的手指,已經離那女子肩頭不過毫厘距離。他甚至已經觸及她的長發,微軟,細長,稍稍有些卷,滑而亮如緞。
禹覺得自己對那個紅唇女子的擒拿,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