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摔了一大跤,手破了,膝蓋破了,褲子破了,腳扭了,就算這樣,爬起來我繼續把沒寫完的更新寫完,介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被自己感動得嗚嗚直哭……快給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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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皂里有黑點!粉底里有蟲干!面膜里有蛇皮!你們這什麼黑店,敢拿這些不干不淨的惡性東西賣高價!來人啊,給我把這店砸了!」
一個微微有些尖利的女聲,從里頭毫無遮攔地傳出來。
還沒來得及打開盒子看看,唰唰幾聲,接二連三又有東西飛了出來,紅色的玉瓶、白色的水晶盒、紫色的木盒、七彩琉璃罐……都是她這里的明星產品,剛剛賣出去的那些。
景橫波伸手一抄將東西抓住,卻是一個藍色的水晶盒子,里頭是潔白的膏體,她認出是她旗下明星產品<蔻蘭珍珠面霜。
「這面霜里有皮屑!」
景橫波還沒反應過來,忽然一樣東西從門內飛出,劈面向她砸來。
她快步往店內走,忽見人流嘩啦啦地向外涌,險些將她擠下台階。滾滾人潮一會兒就從店內沖出來,散到了大街上,很多倉皇地提著裙子快步走出,在嬤嬤扶持下趕緊爬上自己的馬車,快速駕車駛離了麗人堂,轉眼台階上只剩下了景橫波,而門口也只剩下那輛瓖金嵌玉特別華麗的馬車。
景橫波听得眉開眼笑,這都是麗人堂的高端產品啊!在麗人堂價格也是響當當的,這位顧客一定是大戶,一次性買這麼多,不行,自己得去插一腳,爭取讓她連「藍海之謎恆久奢華黃金面膜、思希黎明眸緊致鑽石星輝眼霜、伊麗莎白魅惑夜影七號香水、嬌月詩護膚縴體緊致提拉霜……」統統都買下不可!
「黑水澤蔻蘭珍珠煥顏系列一套!烈火沼澤朝陽本草眼精華系列一套、蘭黛美人系列美白嬌容月光精華一套、自然女神去雞皮潤膚皂一打、愛麗細膩貼膚不暈染彩妝一套、黑水澤去黑頭深水泥面膜一盒……」店小二在高聲報顧客所買商品。
欣賞完了,景橫波心情很好地靠近麗人堂,剛走上台階,就听見里頭熱鬧非凡。
麗人堂門口還停著不少馬車,其中有一輛金色馬車,雕鞍飾輪水晶簾,寶頂翠蓋錦繡幄,陽光下閃閃發光,簡直可以閃瞎人眼。景橫波笑得更是見牙不見眼,大戶啊,好多大戶啊,好多銀子啊,都向自己飛來啊……
景橫波又想笑了,笑了半天擦擦笑出來的眼淚,沒說的,綠帽子麗人堂她看著礙眼,但對于蒙國人來說,一定看著特別新奇親切,所以這家麗人堂里,連男子貴客也是有的。
景橫波笑眯眯地打量了一下這家麗人堂的設計,不得不對柴俞的生意手段表示由衷的驚嘆——這女人竟然將麗人堂頂部,設計成了高頂,鋪上綠色琉璃瓦,活月兌月兌一頂綠帽子!
看上去這家是剛開業不久的,裝飾嶄新,生意不錯,來去之人不絕。門口香車寶馬,時不時有戴著帷幕的女子,在婢女的攙扶下,裊裊進了店堂。
「麗人堂」是她的連鎖女子商場的統稱,景橫波一路巡視,忙于事務,便將商場的拓展業務交給了柴俞,沒想到柴俞速度這麼快,竟然在蒙國也開了一家。
一條街從頭走到尾,無意中一抬頭,景橫波眼楮一亮,詫然道︰「這里竟然也有麗人堂!」
景橫波覺得,手上拎著,胳膊上掛著,懷里捧著的宮大神造型,是她見過的最接地氣的大神造型……
至于什麼玩意,零食,首飾,一大堆東西則由宮胤拎著,千載難逢的機會,她要不趕緊體驗一下「我負責刷卡血拼,你負責給我拎」的待遇,簡直對不住自己。
她還買了一大堆花里胡哨的衣服佩飾,讓老板給送到城外她的護衛駐扎地去,那是給龍應世家的一堆小伙子們的,那群家伙秉持龍應世家苦修的門規,一向簡樸,而景橫波認為自己作為家主的事實性女,有責任打扮家主的花朵。
景橫波放棄了買帽子的初衷,她怕自己會活活笑死,倒是卯著勁兒給宮胤買了一大堆衣服,除了白色什麼顏色都有,用她的話說,很快要去參加人家喜宴,難道也要穿一身白去?
就她那一邊戴一邊笑還沒戴上頭頂就已經笑得直不起腰的德行,實在像個瘋婆子。
鋪子里各式綠帽子,綢的緞的布的麻的,景橫波忍住笑一頂頂要給宮胤試戴,最後卻被宮胤握住手腕,在店家詫異惱怒的目光中拖出了店鋪。
「哈,你喜歡綠帽子?」景橫波看一眼他手中的綠帽子,哈哈笑著走進一家成衣鋪,要給宮胤買帽子。
陽光下那人燦爛如大麗花,怎忍讓一絲命運的陰影覆上她的笑靨?
前頭,景橫波喜滋滋轉過頭來,對他招手,宮胤抬起眼,立即換上令她安心的淺淺笑容。
體內忽然一熱一冷,他稍稍停了腳步,垂下眼調勻氣息。自從出手救了耶律祁之後,真力損耗並沒有像裘錦風說得那樣,立刻便被掏了個干淨,而是在那之後,體內仿佛出現了裂縫一般,只要稍稍動用真氣,便無可控制地流失更多真氣,這不是一個好征兆,他卻不敢想得更多。
也正因為這個疑問,所以他一直陪著景橫波來到蒙國,終究不放心她的安全。
可惜浮水王宮事情之後,裘錦風幾乎立刻便和他們分道揚鑣,回到自己族人那里,否則他打算好好問問的。
和裘錦風一起呆在浮水王宮的時候,三個人三個房間,誰也不理誰,早幾天他和耶律祁各自養傷,什麼都顧不上,後來略好些,他問過裘錦風景橫波的身體情況,裘錦風那神色頗有些古怪,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卻又被耶律祁打斷,之後耶律祁就沒讓裘錦風和他單獨對話過,這種舉動也讓宮胤覺得疑問,尤其裘錦風提起景橫波時的不屑神態,總透著那麼一分不合常理。
怎麼瞧都不像懷孕,胃口,體型,行事,沒有任何變化,要說唯一令人疑惑的,就是景橫波總是有意無意避免被他把脈,有一兩次被他發現在喝藥,事後卻找不到藥渣,再問的時候景橫波說是上次疫病需要鞏固藥效以免復發。听起來合情理,他心中卻總有疑問。
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景橫波懷孕了沒有?
前頭景橫波才不管人家罵什麼,笑意盈盈回頭看宮胤,宮胤迎著她的笑臉,目光在她縴細的腰身上一溜,迅速又收了回來。
宮胤站定,看景橫波格格大笑,窈窕的身形在綠帽子拱門間穿來穿去,忍不住淡淡微笑——這女人一路太多磨折艱險,少有放松喜樂時刻,便由她玩鬧又何妨?眼看街上眾人紛紛怒罵,有的月兌下帽子要砸人,才輕描淡寫從人群中走,順手將那些準備砸她女人的帽子都收了。他一,就是一股寒氣逼人,眾人激靈靈打個寒戰,四下尋找這金秋季節里哪來的如雪寒氣,再回頭時,看見的已經是那一男一女的背影。
街邊有兩個綠帽子,似乎久別重逢,正在互相不住長揖,神情激動,「王兄好久不見?」「李兄別來無恙……」兩頂高高的綠帽子砰砰地撞在一起,景橫波格格一笑,忽然撒開宮胤的手,從兩頂帽子形成的綠「拱門」底下鑽了。倆老頭齊齊大罵,「哪來的野丫頭,不當人子!不當人子!」
進入蒙國境內已經有好幾天,景橫波看見那高高的綠帽還是忍不住想笑,更妙的是,蒙國的綠帽以尺寸代表了身份的高低,地位越高帽子越高,所以只要看行人頭上的帽子,就能知道他的大概社會地位。景橫波很期待等蒙虎回國後,會穿著新郎紅袍,戴著可以戳破天的綠帽子來接她那一幕。
甩掉了那些人,漫步在蒙國濮陽城的大街上,濮陽是蒙國南部較為繁華的城池,店鋪林立,車水馬龍,人流如織,滿街……綠帽。
為了能和宮胤兩個單獨逛街,景橫波嚴令所有護衛不得跟隨,現在她身邊除了橫戟軍的護衛外,還多了一些左丘氏的家將,左丘默帶著投奔她的其余家將,以及那兩位「王夫」,已經先一步回了帝歌,即將暫時接替蒙虎,幫忙禹春統管帝歌玉照宮城防。
歷經磨難得來的相聚,總是令人珍惜的,她牽起宮胤的衣袖,「走,咱們也進城逛逛!」
景橫波看著那四人各自離開,吁了口長氣,她衷心祈禱孟破天和姬玟能破壘成功。只是心里卻又覺得,裴樞和耶律祁性格不同,但堅執卻是這種優秀男子的共性,對于孟破天和姬玟來說,追逐愛情之路路漫漫其修遠,需要恆心,更需要機遇。
尤其是耶律祁這種一向善體人意的雅人,對上這樣的態度和笑容,這樣的語氣和言辭,也只能微笑,道︰「這是在下的榮幸。」
姬玟的微笑總是那麼恰到好處,她的語氣神情也毫無哀愁,沒有任何拿恩情或者心意來脅迫的意思,卻讓人覺得這女子的笑意空而遠,體貼而親切,興不起厭煩的情緒,說不出拒絕的言語。
而耶律祁那邊,溫文爾雅的姬玟,溫文爾雅地站在耶律祁面前,微笑款款道︰「到了蒙國上野郡,姬玟就要取道上野近道回姬國,此去相見無期,不知可願趁這不多相聚時日,陪姬玟再看一眼蒙國風情?」
好在跟屁蟲身後也有跟屁蟲,孟破天忽然躥了出來,一把抓住裴樞道︰「前日你打壞了我的翠玉釧,你答應賠我一個的!如今正好去濮陽城買!」不由分說便將正要往這邊蹭的裴樞拉走了。
「離這不遠就是濮陽城,今天時辰還早,干脆早些進城逛逛?」景橫波一提議逛街,那邊幾個人目光灼灼便轉過臉來,景橫波吸吸鼻子,嘆口氣——跟屁蟲太多,很煩啊。瞧裴樞那眼神,瞧耶律祁那微笑,真是吃不消。
蒙虎的家族在蒙國也算 赫,是王族的一個分支,祖父爵位郡王,傳二代後降為國公,蒙虎的伯父襲了國公爵,父親則為蒙國最大的兩支邊軍之一的叱虎軍將軍,蒙虎是次子,自小沒有繼承家業爵位的負擔,早早就離開蒙國去大荒各地游歷,也早早被宮胤收納,成為他的心月復親信,跟隨在身邊多年,算起來年紀比宮胤還大些,早就該成親了。
景橫波知道後,忍不住為蒙虎又喜又好笑,很難想象蒙虎那個粗人,娶了這麼一個書香門第規矩謹嚴的世家,以後的日子會不會換種活法。
如今已經進入蒙國境內,一路打听過來,蒙虎未來的丈人家鄭家,在蒙國是出名的書香大族,朝中有人做著禮司司相和文閣學士,手下還掌握著在蒙國乃至大荒都很有名氣的碧峰書院,傳承百年,家風嚴正,從沒有欺壓百姓魚肉鄉里的事。鄭家的們個個可以稱得上賢良淑德,德容言工,向來是蒙國官宦士族乃至王族趨之若鶩的當家主母人選。蒙虎家族雖然算王族,但在這樣的清貴家族眼里,還未必就是良配,只是鄭家老爺子早年和蒙虎的祖父有些交情,才允了蒙家老祖母的求親。
蒙虎當然很意外,但是多年不見的祖母身體欠佳的消息也讓他頗為心急,當即向女王發了告假書,為表尊重,連請柬也給女王附了一份,可巧浮水,可往琉璃也可往蒙國,景橫波便打算去蒙國,一路慢慢玩,正好參加蒙虎婚禮。她給蒙虎的回復要先送回帝歌,蒙虎估計還在路上,她便打算趁著自己先來,瞧瞧蒙虎的,給自己和宮胤的最親信的大統領,把個關。
半個月前,浮水事件剛剛清理完畢,景橫波接到了一封請柬和一封告假書,都是蒙虎發來的,駐守帝歌的蒙虎,原本是蒙國人,跟隨宮胤多年未曾回歸家鄉,前不久接到家族信息,說是家中老太君身體欠佳,就記掛著還有一個孫兒至今沒有成家,親自給蒙虎聘了一門佳婦,讓蒙虎速速向女王交卸職務或者告假,回去成親。
宮胤唇角一彎,眼神也很滿意。
「風評不錯。」景橫波滿意地點點頭,「原先接到那麼突然的消息,還以為蒙虎受了什麼委屈,誰知道是我多想了。」
「打听過鄭家了?」他問。
宮胤只是笑笑,並不反對她的安排,相遇至今諸多分歧和苦楚,在這些小事上,他漸漸學會了放開,只要她喜歡,願意給他戴個蒙國的高帽子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景橫波為什麼,一進入蒙國,對蒙國人頭上的綠色高帽子就特別敏感,整天指著笑個不休,好幾次險些引起誤會打架,也不知道綠帽子在她那里,到底又有什麼奇怪的典故。
要他接地氣,其實自己還是喜歡這家伙衣衫如雪不染塵的無上潔淨吧?從眼楮到心底,都是一場清澈透亮的歡喜。
她眯著眼想象了一下宮胤穿著綠的黃的紅的藍的衣服,卻總是接受不能,不禁搖搖頭。
景橫波心情大好,展顏道︰「這就對了,做人要接地氣。回頭進了城,給你買幾件顏色衣服,別總是白慘慘的,去人家家里做客不喜慶。」
原以為宮胤必然不肯吃這種粗食,誰知道他唇角一彎,接過餅子,慢慢撕了入口。
吃了一角餅子,悄悄在老漢的飯籃子里放了一角碎銀,她回到另一邊的樹蔭下,宮胤正在那里盤坐調息,景橫波搗搗他的胳膊,遞那塊特意留下來的餅子,道︰「這一角是干淨的,我特意留給你的。」
「佃戶呢,這片田和那邊的桑園,都是濮陽鄭家的,鄭家家大業大,王城有人做大官,還管著教導咱們全蒙國的士子。咱們這濮陽大部分土地都他家的。不過鄭家人好,交租少,從不催逼,災年開門放糧,逢年過節府里還給佃戶送豬肉……」老漢滔滔不絕,景橫波含笑听著,嘴里是香噴噴的雞蛋餅,眼前是金浪千傾的麥田,這一路來的血氣和郁氣,都似乎在瞬間被這暢爽秋風和愉悅笑聲滌蕩干淨,風輕雲淡,天地暢朗。
隨手將餅子分分,留下一塊沒被老農手指捏過的,一邊吃一邊隨意地聊,「老丈,你們這是自家田還是佃戶啊?」
老農的指甲縫里全是黑泥,幾個女人都有點猶豫,景橫波卻毫不猶豫接過來,笑道︰「多謝老丈。」
老太婆有點心疼地撇撇嘴,咕噥道︰「說胖就喘上了,雞蛋也不是常吃的……」
老頭慷慨地抓過一大塊卷餅遞過來,笑道︰「出門在外誰都有不方便的時候,吃吧吃吧,今年年成好,姑娘嘗嘗我們的新麥子!」
景橫波笑眯眯看著那老頭籃子里的飯,點點頭。她听見了剛才的對話,心情很好,當年提出的桑基魚塘和改善大荒土質的建議,如今慢慢已經看見成果,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比吃飽飯更重要?大荒佔地百分之七十的沼澤只要能用上一半,那國力民生就會是一個突飛猛進的結果,將來統一各國各族,走出沼澤,和各國通商之後,大荒要想成為第一大國,也不是沒有可能。
「哈,雞蛋卷餅炖茄子,好飯!」老農掀開籃子蓋布,喜滋滋叫一聲,啪嗒啪嗒上田埂來,正要吃,忽然感覺身邊站了人,抬頭一看,眼楮一眯,笑道︰「姑娘餓了?」
「死老頭子,又吹上了,女王稀罕你的鯰魚和藕餅?你敢讓誰吃屎!趕緊自己先吃上罷咧!」一個老太太搖搖晃晃從田埂上趕過來,將熱氣騰騰的飯籃子,塞在了老頭子的懷里。
「啊呸,別听那些官員老爺們胡扯,他們嘴里能放出一個好屁來?我老頭子活了這麼久,只知道一件事,誰讓咱吃飽飯,誰就是最好的王,女王要是站我面前,我老頭子非得請她嘗嘗咱們這的鯰魚蘸醬和藕餅不可,至于那些老爺,只配吃屎!」
「外頭說女王陛下是羅剎,是天煞,是白虎,是不祥妖物呢你們听說過沒!」
「那是托賴女王陛下洪福!」遠遠的另一片田地里一個漢子直起身抹一把汗,笑道,「咱們這窮山惡水,以前沼澤廢著大塊地,鹽堿地也廢著,一年到頭看不見收成,糧庫跑老鼠,糧缸不滿底,哪年哪個村子不餓死幾個人?嘿,要不是女王在當初迎駕大典上說的那一番話,各國這些年慢慢開始施行果然見效,哪有咱們如今的飽肚子!」
而在沼澤的另一面,是大片麥田,田中老農一邊收割一邊笑,「今年可得有個好收成!想不到種了兩年黑苜蓿,真的將這塊地土質給改了,瞧咱這麥子,顆粒飽滿吧?」
景橫波行走在道路上,腳下這片土地廣袤而肥沃,左邊是一大片沼澤,已經被開發成桑基魚塘,可以看見里頭在淤泥里鑽來鑽去的肥美的鯰魚,有農人赤足踩著淤泥,將一些老藕撈上來,帶回家去炸藕餅,附近有大片的桑林和果園,采桑季已經過了,桑枝正被農人折下來準備磨碎了養蘑菇,到了冬天桌上就有了鮮女敕的菌子可吃。
盛夏已經過了,大荒的秋是大荒一年四季中最美的季節,天高雲淡,稻麥金黃,日光燦然又溫柔,連往日里深黑翻漿的沼澤,都泛著微微的金光,讓人不住想起豐饒、富余、飽滿、收獲這樣美麗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