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一下吧」,西西提議。「原地休息」,雲楊下達命令。「反正也是閑著,我給大家說個典故听吧」,西西輕輕撩起耳邊的一縷秀發,看了在場的每個人一眼,雲夢兒緊挨著西西,她也討厭茂婷的虛偽做作,假的讓人惡心,所以她都不帶搭理她的,跟她說話煩了。雲楊則緊抿雙唇,靜靜地看著西西,他能感覺的到,這個小女人要發飆了,任誰一路被拐彎抹角的羞辱都會有脾氣,就是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方法呢?而斬玉則是順手拔了根狗尾巴草斜斜的叼在嘴里,一身白衣就這麼直挺挺的向草地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後,左腿微微曲起,眯著眼楮看向湛藍的天空。西西一轉頭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他的表情,見他可以毫不顧及別人看法的做自己心里想做的事,西西想起這一路一直被人打壓,侮辱,心里的怒火蹭蹭直竄「話說莊子與惠子游與濠梁之上。莊子曰︰「鰷魚出游從容,是魚之樂也?」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之不知魚之樂,全矣。」莊子曰︰「請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魚樂’雲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我知之濠上也。」翻譯過後則是莊子和惠子一道在濠水的橋上游玩。莊子說︰「白條魚游得多麼悠閑自在,這就是魚兒的快樂。」惠子說︰「你不是魚怎麼知道魚的快樂?」莊子說︰「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魚兒的快樂?」惠子說︰「我不是你固然不知道你;你也不是魚,你不知道魚的快樂,也是完全可以肯定的。」莊子說︰「還是讓我們順著先前的話來說。你剛才所說的‘你怎麼知道魚的快樂’而問我,而我則是在濠水的橋上知道魚兒的快樂的。」西西說的是抑揚頓挫,眾人的表情則各不相同。「這個典故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任何快樂,痛苦,在外人看來,無足輕重,只有自己,也只有自己最清楚,所以就算有愛瞎操心的小人質疑我的決定,那也只會讓我從心里鄙視她,有這個時間來挑別人的刺,還不如好好的反省反省自己,別總一副小人得志的惡心嘴臉。夢兒你說我說的對嗎?」西西眨了眨漂亮的大眼楮看著這雲夢兒說道。「對,當然對,必須對,西西你真是讓我太驚訝了,告訴我你是在哪看的,我也要看看,倘若以後無緣無故被瘋狗咬了一口,我總不能也去咬他一口吧,就像你這樣,用典故噎死她,」西西扭頭輕笑,這丫頭真是孺子可教也。卻不想看見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的斬玉正滿眼笑意的看著自己,西西卻突然覺得臉上一陣燥熱。雲楊此時則被茂婷扯著衣袖,低聲哀泣要心上人為自己做主,西西看見這一幕,心口的地方卻是揪心的疼,她明白他的顧慮,雖說這一路上兩人的目光時不時的相撞交流,但是這樣的遠距離在他身邊還有一個美女寸步不離的相比之下則更顯得不值一提。而茂婷當然知道身邊的男人始終關注的人不是她,就是那個在她看來要地位沒地位,要臉蛋沒臉蛋的村婦打扮的趙西西身上。所以一路上她才時不時的使點小手段,讓她難堪,卻不知,咬人的狗不叫,今天盡然敢這樣拐彎抹角的罵她,這口氣讓她怎麼咽得下去。該死的老女人,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