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高興這個小女人在自己懷里還關心別的男人,雲楊還是回答說︰「他說你被蛇咬的很深,雖然第一時間已經把毒血吸出,但是還有大部分留在體內,而且,離心髒很近,在你昏迷的時候我二人一起為你逼毒,卻是一點也沒用,不得已,他說趁你還沒醒,天也還沒亮,只有他出去找藥。」「找什麼藥,解蛇毒的藥嗎?等他回來了我已經毒發身亡了。」「不許胡說,只是一點蛇毒而已,不用擔心,他會找到解藥的很快。」「嗯?你怎麼知道,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莫名其妙把他從街上帶回來,還讓他跟我們去沙漠,太草率了」西西埋怨。雲楊在黑暗中點了點西西的俏鼻「他是攬月國大將軍司馬丘炎的小兒子司馬斬玉,派去的人查不到他為什麼會在順天,可能是出門游玩,不過之前卻听到傳聞,說司馬斬玉和他的一個哥哥正被兩位長輩逼著相親,娶妻」「什麼,還有這種事,有什麼原因麼,雖然孩子長大後為這種事著急上火的爹娘不在少數,可是這樣的家庭逼兩個兒子相親,娶妻就有點不合乎常理了。」西西笑著說。「好像是因為司馬老將軍上奏請辭,攬月國的皇上不答應,被司馬將軍逼急了就允他,只要他的兒子成親後生下一個男孩,就答應他告老還鄉回家抱孫子,不然就繼續為官」雲揚也笑著說。攬月國的皇帝是奇葩,將軍也是奇葩啊。倆人就這麼一問一答的聊到天色微亮,西西也因為余毒的原因而沉沉睡下。雲楊估計雲夢兒和茂婷還沒醒,就抱著西西回到休息的地方。天色大亮後,斬玉才風塵僕僕的回到地方,一身白衣此時不再白如雪,點點飛塵,滴滴汗漬,一刻不停的來到西西身邊,正要伸手攬起西西,卻被雲楊先一步搶過,斬玉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白底的青花小瓷瓶,打開木塞,一股濃濃的花香散了開來。斬玉倒出一顆白色透明的藥丸遞給雲楊。「給她喂下」雲楊看了他一眼,接過藥丸,輕輕地放進西西嘴里,意識渙散的西西感覺嘴里被塞進一個東西,清涼微甜,剛剛才嘗出味道就化了,只好咽進肚里。差不多半個時辰後,西西悠悠醒了過來,頭不暈了,可是渾身發軟,使不上力氣,看見在一旁欲言又止的雲夢兒說道︰「我沒事,就是覺得好像大病初愈,使不上勁。」「凝香丸的功效就是可解所有蛇毒,但是吃下去的人三天之內渾身發軟,有心使不上力,而且•••」斬玉說了一半就頓住。西西幾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意思是接著說啊,可是斬玉卻不再說話。茂婷兒雖然很討厭西西,可是這一天看見雲楊無微不至的關心西西時還是忍不住在心底祈禱希望那個又老又丑的女人快點好起來,不要總霸者自己的雲哥哥,因為西西渾身發軟,只得騎在馬上,雲楊在前面牽著馬,就是有一個小小的坑也要出生提醒西西抓緊韁繩。看的茂婷兒更是嫉妒的想要抓狂,手中的錦帕被緊緊地纏了一圈又一圈,可是並沒有一個人理她,最後只得悶頭趕路。再又走了兩三個小時後,終于看見了地圖上標的順天與鷹沙國的交界處︰「瑯邪河」。幾人又在順天境內的客棧吃了頓飯,洗了個澡,收拾一番後又雇了一條經常在兩國來往的客船,上了船的西西是又暈又吐,把雲夢兒下個半死,她也是第一次坐船,自己就沒有暈船,所以不知道西西的反應屬于正常現象,急的她是艙里艙外來回跑,一會找雲楊,一會找斬玉,還全做的無用功,西西尋了個自己好過的時間就和她解釋一通,然後打發她去找雲楊聊天,自己則向八爪魚一樣趴在船艙的硬板床上。今天風大,所以船晃得很厲害,斬玉再進來看到西西這個樣子時,背在身後的手伸到西西眯著的眼楮前,西西跟著就像小狗聞到骨頭一樣鼻翼忽閃個不停,看的斬玉一陣輕笑,西西睜開眼楮才發現他的手心竟然躺著一個青色的橘子,「橘子,你從哪弄的?怎麼會有橘子呢?難道船上有賣的?」邊說便把皮給剝開,拿著一整個橘子皮,抬頭吧橘子放在斬玉的手里,「我有它就夠了」,說著把橘子皮捂到鼻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氣,頓時,因暈船而引起的胃部的不適煙消雲散。西西覺的自己又活過來了,真奇怪,被蛇咬後都沒這麼想過,哎呀,我的腦袋是怎麼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