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回頭看了一眼,天煥和黑衣人已經不打了,都往自己的方向奔來。余音笑著向他們揮揮手,看著他們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我們去哪里?」余音大聲問到,因為沒有看到斷一的聲音,她只能胡吼。
「我們到底去哪里啊?」余音繼續吼。
「你把我的珠子藏在哪里了?」斷一說話了,余音郁悶了,又是珠子。
「大哥你憑什麼說我拿了你的珠子啊?」余音一說話,風就灌進余音的嘴里,余音喝了一口風,難受的不行。
「因為你身上有它的味道。」
「你哪個鼻孔聞到我身上有它的味道!」余音火大的不行,什麼亂七八糟的。
風停了,余音也落地了。
「你真的沒拿?」余音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白衣男子,外貌的確和斷一一模一樣,但是整個人的神韻和氣質卻完全不一樣。斷一是有點傻不拉幾的,但是眼前這一個,從氣質上就能看出,他的智商情商絕對都不低。
「我真的沒拿,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珠子……」余音不敢胡說,自己的的確確是不知道。
「你不該是這里的人啊……」那人看著余音,把手放在余音頭頂上空。余音有些害怕,卻動彈不了。
「那個會跑的房子是什麼?你們怎麼穿成那樣?真是開放的地方啊……男人的頭發都是那麼短麼?還有那麼多顏色……」斷一慢慢說到,余音感覺他的眼里有不一樣的神采。
「你能看到我的記憶是嗎?」余音有些興奮,這人本事這麼大,一定知道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回現代。那人沒有理余音,余音繼續喊到:「斷一你說話啊!你是不是能看到我的記憶?」
余音想知道,那天在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那顆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珠子……難道,墓里的那顆珠子,就是斷一要找的這顆?
「我不叫斷一,我也看不到你的記憶,我只能看到你從前生活的地方而已。」他收回手,看著余音,問:「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你能幫我找到我的哥哥嗎?我們走失了,求求你……」余音抓住她的衣袖,眼里滿是懇求。
「我且試試。」男子轉身走,余音又回到了在半空中急速前進的狀態,只不過這一次跟前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是心甘情願的。
「你可以稱我虛懷,斷一只是我做的幻影而已。」白衣男子說到,余音吞了吞口水,這麼牛逼?他做的一個幻影就能讓幾萬人睡著?那他要謀反當皇帝簡直是碎碎個事兒啊!
余音有點欣喜,也許很快,就可以找到師兄了,然後帶上弦歌一起回去,回到現代!
余音高興著,風灌進肚子也沒有再發出什麼怨言。只是一路上實在無聊,余音幻想了許許多多的事,倒也把之前的不開心的給忘了。
「到了。」虛懷話音剛落,余音就從半空落到地上,到底是虛懷,換了白梓懸那些人,余音肯定是被扔在地上的。從下午到現在天快黑了,終于是到了啊。
想到白梓懸,余音又癟了嘴了。可能一路上灌多了風,余音一停下來,就放了一個無比響亮的屁。那聲音讓余音瞬間臉紅了,虛懷帶著探究的目光看了余音一眼,說:「你在外面多站會兒,等不會再……不會再了……再進來。」虛懷說的委婉,余音又癟了嘴。
沒听人說過嗎?臭屁不響,響屁不臭!
虛懷一下子就不見了,余音這才發現,自己這在一個半山腰啊,進哪兒去?難道這虛懷是只穿山甲?那自己不會打地洞啊!
余音正想著,又是響亮的一聲,余音氣得直咬牙。
又在外面待了會兒,感覺差不多了,余音才往前走了幾步。這幾步一走,就是別有洞天了。
這是一個陵墓,上面是陵,也就是給後人祭拜的地方。余音向前幾步,一個胖胖的老頭就走了出來。
「跟我來吧。」老人看上去蠻和氣的,但是余音感覺他有點奇怪,哪里奇怪她也說不上來。她小跑兩步跟上,進了才猛地感覺到這人是哪里不對勁,他給余音的感覺是沒有一點生氣。
「大叔你是人是鬼?」余音咽了口口水,試著問到。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老頭搖了搖頭,余音看到他的脖子上有條愈合了的疤痕,很明顯之前是道很重的傷口,余音感覺那道傷口應該是致命的。
「大叔不要開玩笑好嗎?天都快黑了……」余音有點慫。
「你敢跟著公子來,還害怕?」老頭笑了,雖然余音不知道他到底是人是鬼,但是感覺還是很和善的。
「可是我感覺虛懷是人啊……」余音很糾結,她突然有點懷疑虛懷到底是不是人了。
「你既然直呼公子名諱,你也就叫我七指吧。」老頭說著揚了揚雙手,每只手上都有七個指頭。
余音點點頭,七指就帶著她沿著向地下的一個樓梯走去,余音想也沒想就跟著下去了。樓梯連接著一個墓道,余音走了幾步,突然聞到一股有點熟悉的味道,是誰?這是誰身上的味道?
余音有點暈眩,有時候就是那樣,越想就越想不起來。余音有些頭疼,而且越來越疼。余音靠在墓道的牆上,天旋地轉的暈眩感,還伴隨著呼吸困難。
「難道在這里……」虛懷將手放在余音的頭頂,余音感覺一股很清涼的感覺,從自己的的頭頂,順著血液流變全身。那種難受消失了,余音睜開眼楮盯著虛懷,眼里是滿滿的感激。看來這虛懷真是居家旅行逃命必備之良品啊!
「不對啊……」虛懷盯著余音,修長的手指從余音的頭頂轉移到余音的眉間,眉頭也越皺越深。
「我還有救嗎?」余音有點想哭,自己這病,怕是治不好了吧……
「什麼?」虛懷有點不懂余音在說什麼,七指也很迷茫的看著余音。
「我這病是不是沒得治了?我還沒找到師兄,我不想死……」余音悲從中來,眼淚就奔涌而出了。
「我找到珠子前,你想死都死不了。你先住下,晚點我有話問你。」虛懷收回手,慢慢的走進墓道身處。余音看向七指,七指指了指前面的墓道,說:「我帶你去休息吧。」
余音點點頭,跟在七指後面,腦海里還在回憶剛剛聞到的那股香味,到底是誰身上的。想來想去想不到,就不再想了。但是那種隱隱約約的感覺真的是十分難受,就好像心里有無數只小貓在抓一樣,還像毛線摩擦皮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