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們不走,我們要留在這里接應殿下。」另外一個士兵也走了過來。
「郡主的命令!誰敢不從?」溫雅上前一步,目光攝人。
「這麼多人都受傷了,在這里反倒危險。我們先回去,再派人來接應殿下。你們這麼忠心,送傷員回去後再來就是了。」余音冷笑道。
白梓懸,你還真是厲害,原本以為給我留了十來個人,雖然傷員多,但還是有可以用的人。但是沒想到,你把風險都留給我了。
「我不走!郡主非要我走,殺了我就是了!」那人挺了挺胸膛,做出大義凜然的樣子。
余音氣急,抽出匕首就像那人刺去,余音原本只是想嚇唬嚇唬他,沒想到他居然後退了一步,讓余音的匕首撲空。那人大笑起來,旁邊的幾個人也笑起來,余音更氣了。
「啊!」一聲慘叫,隔得那麼近,余音也只看到溫雅從那人身體里拔出劍,她根本沒看清溫雅是怎麼拔劍怎麼殺人的。
「違逆郡主,管你是誰的人,管你是什麼人,都得死。」溫雅說的很慢,那幾個人也嚇到了,交換了個眼神之後,做出恭敬的樣子對余音說︰「我們這就去收拾。」
余音點點頭,他們就回去收拾東西了。
「請郡主責罰。」溫雅單膝跪下。
「謝謝。」余音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對溫雅說。溫雅不僅解決了一個隱患,震懾到了這群無法掌握的人,也維護了余音的尊嚴。
在這個時代,第一次有人維護余音的尊嚴,雖然代價是一條人命。
溫雅抬起頭,看了看紅著眼楮的余音,有些不懂。憐細伸手拉起溫雅,說︰「回去收拾東西吧。」
溫雅起身,余音轉身進了帳篷,見明硯已經睡著了,可見明硯也是累了。
「看他們的樣子,即使答應回去,但是回去的路上,那些傷員怕是也沒命回去了。」余音憂心忡忡的對憐細說。
「不如讓傷員結對回去,他們傷的也不是很重,路上還會遇到送材料的人,他們可以帶話讓那些人回去,這樣就沒什麼危險了。讓那些沒傷的人跟著我們,一來有些事有人可以幫忙,二來可以盯住他們,若他們有什麼不軌,殺掉。」憐細抬起頭看著余音,她的眼神告訴余音,總有人要死的。
余音咬牙,也只能這樣了,不然死的人更多。
「那就照你說的辦,你去安排吧。」余音說完憐細就出去了。
余音收拾好了背包,隨時都可以出發。然後又想到了什麼,從背包里拿出那個裝著毒花粉的杯子,用樹葉挑了點放進那個特別的水囊。晃了晃水囊,對溫雅說︰「你和憐細都要記住,這個水囊,渴死也不能喝。」
溫雅點點頭,繼續收拾東西。
沒過多久,憐細就回來了,說︰「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讓那些傷員先走吧,盯好剩下的人。」余音吩咐道,憐細又出去了。
「後面的路會有更多意料不到的事,一定要注意安全。」余音叮囑道,溫雅笑笑,點點頭。然後就這樣,等待天黑。
明硯一直睡到傍晚時分才醒過來,幾個人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天色就暗了。
「嗚……」一聲類似號角的聲音響起,明硯站起來,對余音說︰「可以走了!」
余音感覺到明硯話語中的激動,有些迷茫,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們這麼激動呢?
「讓他們跟著吧。」余音吩咐道,然後背上背包就和明硯走了出去,溫雅也收拾好了東西,跟在余音後面。
一行人就這樣出發了,剛走了幾步,溫雅突然跳起來,躍上了樹梢,再下來的時候,手里抓著一只鷂子。余音還沒反應過來,溫雅就從鷂子的腿上扯下一個布條。溫雅展開布條遞給余音,上面是用血寫上去的字︰大松,險。
余音將布條捏住,讓溫雅放了鷂子。
余音暗忖,這應該是某些人在暗域山遇險了,大松是哪里?是某個地方還是只是個標志?
「快到了。」明硯在前面帶路,走了好大一段路時後,他指了指不遠處。余音能聞到淡淡的煙火味,看來是真的快到了。
「余音!這里!」又走了一小段路,余音听到了大河的聲音,余音不禁笑了起來。溫雅也笑了起來,對憐細說︰「大河都來了,這下有趣多了。」
遠遠的,余音就看到了白景行,在她的心里,她更願意稱他為唐翊。
「好久不見。」余音咧開嘴打著招呼。
「我可是經常看到你。」白景行笑著說,明硯和大河就在旁邊起哄,余音有些尷尬。
「現在應該怎麼稱呼你呢……七殿下?」余音覺得有些諷刺,七殿下是她本能想回避的詞。
「你還是叫我唐翊吧,我娘親取的名字是不能忘的。我也更喜歡別人叫我唐翊,白景行太陌生了。」
「唐翊。」余音笑著,好像經過這麼多的事,自己沒法兒再像以前一樣對他了。
「過來休息吧。」唐翊指著旁邊的帳篷說。
「想必三皇兄現在已經到了吧?」唐翊突然對余音身後的那幾個人說,余音心下一驚,難道這些人是白燁儒的?白燁儒也來了?
「小的不知道七殿下在說什麼。」那幾個人都做出迷茫的樣子。
「不是三皇兄的人?連自己的主子是誰都不知道,那還活著干什麼?」唐翊說完,一個士兵拔劍就向那幾個人刺去,那幾個人也拔劍,很快,那幾個人就漸漸落了下風。余音看著直皺眉,但是她知道,心軟是沒有用的,這幾個人並不會因為你的心軟在緊急關頭放過你。
那個士兵解決掉那幾個人後,用刀挑開了他們的衣服,在衣服的內兜里,找到了幾塊一樣的令牌。
余音咬牙,白梓懸,你真的這麼狠。
「殿下,這些應該是八福晉的人。」那個士兵恭敬的對唐翊說,唐翊點點頭,看著余音說︰「八福晉的人,和三殿下的人有什麼區別呢?」
余音倒吸一口冷氣,原來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想必你已經看到了白亦辰給你準備的東西了。」
余音點點頭,看著唐翊說︰「貴圈真亂。」
唐翊笑了笑,說︰「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要出發了。」
余音點了點頭,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了什麼,退了回來,將手里的布條遞給唐翊,說︰「這是剛剛在一只鳥腿上找到的。」
「鷂子。」溫雅接了一嘴,唐翊看了她一眼,溫雅瞬間就臉紅了。
唐翊笑著點點頭說︰「知道了。」
余音就往帳篷走去,大河擠在余音旁邊說︰「早點休息,不要想太多哦……嘿嘿嘿,不要失眠哦……嘿嘿嘿……」
余音看著大河有些猥瑣的笑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大河,這麼猥瑣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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