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一看那窗戶,外面水紋蕩漾,梅兒嚇得不行。,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郡主您累了,看錯了,快睡覺吧。」梅兒向余音走過來,余音突然睜大了眼楮,指著窗外大叫一聲。
「啊!」梅兒也跟著叫了,海英也走了進來,迷茫的看著余音和梅兒。
「怎麼了?」海英的聲音透著點緊張。
「米兒!米兒在那里!」余音抱緊了被子,聲音顫抖。
二十一世紀的很多人都還很迷信,更別說這些小姑娘了。梅兒一下子就嚇軟在了余音的榻前,海英還好些,還往窗外看去。窗外好像什麼都沒有,海英顫抖的關了窗戶。
余音看著嚇成那樣的梅兒,慢慢的靠近她,壓低了聲音,拖長了嗓子說︰「我是米兒……還我命來……」
「啊!」梅兒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余音有些無辜的對海英說︰「我真的看到了米兒。」
海英點了點頭,叫人將梅兒扶了出去。
「睡覺。」余音看著他們折騰,自己翻身睡了。
余音早上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床邊看下面的水,這水髒不髒啊?
「郡主,奴婢幫您梳洗吧。」梅兒端了水盆進來,余音看她那個樣子,還有些愧疚。
「你過來看這里。」余音指了指窗外,梅兒見鬼似的搖了搖頭。余音也不強求,只靜靜的看著下面。看了一會兒了,讓梅兒幫自己梳洗了。
余音白天就到處轉,希望能遇到弦歌,看看她的反應。但是弦歌就像是避著她一樣,余音到處也沒見到她。
余音最後想去漣水院轉轉,梅兒一听去漣水院,腿都嚇軟了。余音見她那樣子,癟了癟嘴說︰「那你回去吧,我等等回來吃飯。」
梅兒見余音放過自己了,逃也似的往回跑去。
余音和海英到了漣水院,余音高興了。那個盯著水里的,不是弦歌又是誰呢?
余音走了過去,有些畏懼的看著弦歌。
「郡主很怕我?」弦歌很冷淡的問。
余音先是點點頭,又是搖搖頭。
「你為什麼怕我呢?」弦歌不看余音,倒是一直盯著水底。
「姐姐說,是你推米兒進水的……」余音聲音很低。
「姐姐?」弦歌冷笑一聲,走近余音,說︰「我才是你姐姐!你忘了嗎?你,我,師兄……我們三個是一起來到這里的……」
「胡說八道!」海英上前一步喝道。
「師兄……」余音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做出想起了什麼的樣子。余音推開了海英,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嗯。」弦歌點了點頭。
「晚上我們倆來這里,你告訴所有事。」余音靠近弦歌,聲音壓得很低。
「好。」弦歌同意後,余音失魂落魄的離開,邊走還邊回頭看弦歌。
余音,你不是想知道嗎?那我就讓你知道。
弦歌也是怕白燁儒到後來真的對余音產生感情了,若告訴余音了,余音並沒有記起來,那麼,余音就是自己的棋子了。當然,她不會什麼都告訴她,只會告訴余音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余音回去後,高高興興的吃了飯。眼看天快黑了,余音琢磨著白燁儒也快過來了,她對梅兒說︰「你幫我梳個頭,要好看的。」
「郡主要去哪里啊?」梅兒覺得奇怪,余音晚上沒那麼講究啊。
「弦歌說要告訴我是誰殺了米兒,我去漣水院,她在那里等我。」余音說的自然,梅兒腿又軟了。
「好啦,我知道你害怕,你就別去了。」余音拍了拍梅兒,梅兒松了口氣。
梅兒給余音梳好頭後,余音就在那兒玩面人。正涂色著呢,突然有種顏色沒了。
「海英,我要這個顏色。」余音將面人遞給海英,海英看了眼就出去了。
「哎呀,忘了,弦歌還在等我。」余音一拍腿,站了起來,對梅兒說︰「等會兒海英回來了你讓她去漣水院找我。」
梅兒不想余音一個人去,但是自己又怕的不行。趁著梅兒猶豫,余音提起燈籠就跑了出去。
余音一路小跑到了漣水院,余音現在是一點都不怕,自己的水性是很好的,而弦歌不會水。這個時代會水的人也不多,有什麼危險一頭扎進水里,什麼危險也不危險了。
余音到漣水院的時候,弦歌已經到了。
「余音,你來了。」弦歌做出親切的樣子,若沒有之前的那些事,余音真會以為這是自己從前的姐姐。
「嗯。」余音提著燈籠站在弦歌的旁邊。
「你記得我嗎?」弦歌笑的極有親和力。
「記得。」余音說的很冷淡。
「嗯?」弦歌有些疑惑。
「你處心積慮想殺我,我怎麼會忘了你呢?你殺了師兄,我怎麼會忘了你呢?」余音看著水面,這水面的漣漪,和自己心里的漣漪是一樣的。這水底的秘密,一定也和自己心底的秘密一樣多。
「你都記得?你沒有失憶?」弦歌皺起眉頭。
「很失望吧?三夫人。」
「那你來這里有什麼目的?」弦歌後退一步。
「別怕,我不會推你進水的。我來只是想問問你,米兒究竟是誰殺的。」余音淡淡的看了弦歌一眼。
「不是我。」弦歌松了口氣,她還是很相信余音的。
「不是你?」余音轉身看了眼水面,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是我。」弦歌說完就想走。
余音叫了聲︰「師姐……」
弦歌停住了腳步,余音能感覺到弦歌的呼吸變重了。
「去死吧你!」余音一把扯住了弦歌,想要把弦歌往水里推去。弦歌嚇了一跳,本能的去掙扎,手一推,余音就下水了。
「啊!」余音的燈籠飛了起來,燈籠上面擋風的紙一下子就燃燒起來了,余音「噗通」一聲就落入了水里。
「你自己起來吧。」弦歌站在水邊,一邊撫著衣袖一邊對余音說。余音水性好她是知道的,她能在水里憋氣很久,游得也很快。
若她失憶了,溺水還有能,但是她沒有失憶,你就是推她進海她也未必有事。
「救命啊!」余音一邊掙扎一邊大喊。
「你掙扎吧,我先走了。」弦歌看了看已經落入水中熄滅的燈籠,轉身準備走。
她剛轉身,一陣勁風刮過,她愣住了。
再轉身過來,白燁儒已經撈起了渾身濕透吐著水的余音。余音看樣子是喝了不少水,整個人無力的倒在白燁儒身上。
白燁儒扶著余音,拍著余音的背幫余音吐水。余音臉色蒼白,眼楮都睜不開了。
白燁儒的身上也濕了,他看了弦歌一眼,那眼神中竟隱隱透著殺氣。
「關入暗室。」白燁儒吩咐完,抱起余音施展輕功離開。
阿九對弦歌做了個請的動作,弦歌百口莫辯,只得自己去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