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晉實在想不出,她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余音,想起白燁儒之前跟自己說的話,余音以讓他們離皇位更近一步。,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皇子多,競爭者多,要離皇位近一步,談何容易。但是從皇上來府里的事開始,她信了,余音真的以幫助他們。
白燁儒說,他不會對余音動心,他只需要余音的幫助,需要借助余音的力量讓自己更強。
娘家人也說了,余音自己出錢辦學堂,開免費藥鋪,很受百姓的喜愛。朝廷里看好余音的人也很多,這樣的話,余音確實對自己很有幫助。況且,男人三妻四妾,這樣一個自己以掌握,外貌又不出眾的妾,還是以接受的。
只是,看白燁儒現在的樣子,怕不僅僅是因為利用而重視她了。他的關心,根本不是裝出來的,余音,怕是走進了他的心里。
這樣的話,就難辦了。
余音現在,自己是不以動的。弦歌還好,米兒的死就能讓她的處境尷尬很久。但是余音不一樣,三福晉眉頭皺在了一起。
余音又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燒了。余音模了模頭,頭還疼的很,喉嚨也是隱隱作痛。
「我好難受……」余音咂了咂嘴,海英趕緊拿了藥來了。余音聞了聞,推開了,坐起身來。禾苗走了進來,說︰「郡主,八殿下和八福晉來了,三殿下問您,想要見見他們嗎?」
余音冷笑,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有權利選擇見不見別人了。
余音搖了搖頭,指了指桌上的茶杯,禾苗趕緊端了茶來,余音連著灌了三杯茶。清了清嗓子,終于感覺好多了。
「余音你醒了啊。」三福晉走了進來,看了看余音,很明顯的有黑眼圈,起色也不怎麼好。
「我好難受,我怎麼了?」余音捂著腦袋躺下。
「快,先把藥喝了。」三福晉端起藥吹了吹,余音將自己埋進了被子里。
「不要!」
「乖,藥喝了就好了。」三福晉繼續哄。
余音在被子里動也不動,才不喝呢,誰知道那藥里有什麼東西。
突然,有人把被子往開拉,余音用力死扯著被子。
「這麼有力氣,看來是好了。」白燁儒的聲音響起,余音手一松,被子被拉開了。
「來,把藥喝了。」白燁儒伸手去扶余音起來,余音**一扭,又鑽進被子里去了。余音在鑽進被子里之前,還是看清了兩個站在一邊神色尷尬的人,白梓懸和青茵。
你們來干什麼?干什麼干什麼?
當然,不能問出來,余音只能假裝看不見他們。
「現在把藥喝了還有蜜餞吃,等等就沒了。」白燁儒也不扯被子了,只用勺子勺著碗里的藥汁。余音沒有再扭動了,想了想,鑽了出來,看來這藥是不喝不行了。
「殿下,我來吧。」三福晉想接過白燁儒手里的藥,白燁儒搖了搖頭,說︰「不礙事。」
余音坐了起來,準備伸手去接藥,自己喝的。手還沒伸出去,白燁儒的勺子就到了唇邊了。
大哥,你到底喝過藥沒有?這樣喝的話,要慢慢品味很多口才能喝完,喝完藥我也就苦死了,還不如讓我「咕咚」灌下去算了!
余音看了眼白燁儒,他笑著點了下頭,余音癟癟嘴,喝了進去,又皺著眉頭咽了下去。白梓懸的表情且不說了,他向來是撲克臉,沒什麼變化。青茵就不一樣了,袖子里的手快把帕子捏爛了。
白梓懸握住青茵的手,卻被青茵避開了。
余音吞下第一口,第二勺又來了。余音嚇了一跳,直接接過了白燁儒手里的碗,自己喝了起來。太受不了了,再那麼喝下去,沒病也苦死了。
余音這邊剛喝完,白燁儒就遞了顆蜜餞給余音。余音接過來,含了蜜餞進嘴里,又躺了下去。躺下去的時候也沒忘記用被子蓋住自己,那麼來看我是嗎?偏不給你們看!
「余音,八皇弟來看你了。」白燁儒隔著被子拍了拍余音的頭,余音露出兩只眼楮,看了白梓懸他們一眼,說︰「我不認識他。」
「你看看,興許就記起來了。」白燁儒扒開了被子,讓余音的腦袋露出來。余音看著白梓懸,看了又看,再盯著青茵看了半天,說︰「我知道,他們搶了弦歌的馬車。」
白燁儒笑了笑,說︰「慢慢就記起來了。」
余音盯著他們看了半天,然後對著青茵笑了。
青茵青茵,你羨慕嗎?你愛的這個男人像這樣溫柔的對過你嗎?
你嫉妒嗎?嫉妒就對了。
青茵看見余音對自己笑了,心里別扭極了,轉身出去。
白梓懸看了她一眼,沒有跟出去,而是問余音︰「余音你感覺怎麼樣?」
「這里疼,這里也疼。」余音指了指腦袋,又指了指喉嚨。
「大夫怎麼說?」白梓懸看著白燁儒,白燁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受涼了,沒有大礙,皇弟不用擔心了。」
「我好餓啊,我想要吃燒雞。」余音扯了白燁儒的袖口玩,看到白燁儒大大的袖口,余音用食指去撓他的脈搏。
「起來吃飯了,別鬧。」白燁儒扶了余音起來坐著,海英就端來了粥。
「不吃這個!」余音看了一眼就不高興了,居然給姑女乃女乃吃粥,還是白米粥,這待遇不行啊!
「大夫說了,你要吃清淡的,吃油膩了傷嗓子。」白燁儒耐心的說,余音其實有些心軟了。以前生病的,張舒桐也是很耐心的哄自己吃藥。自己口味重,每次生病了,張舒桐都是很耐心的照顧自己的飯食。
白燁儒說到底並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麼,也沒有傷害過自己,甚至還救過自己的命。自己卻要利用他來報仇,余音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余音端起粥自己吃起來,粥的熱氣一燻,余音眼眶就濕了。端起粥大口大口喝起來,免得被他們看出什麼。
吃完了放下碗,討好的對白燁儒笑笑。
余音正在思考是繼續睡還是起來玩,阿九來了。
「殿下,三夫人見紅了。」阿九聲音壓的很低,白燁儒拍了拍余音,站起身來。
「皇兄你去忙吧,我在這里陪著余音就好了。」白梓懸笑了笑,白燁儒沒有說什麼,又看了眼余音,走了出去。
阿九跟著出去了,但是很快又回來了。
「什麼是見紅?」余音扯著被子,伸長了腦袋往外看。余音很想有人來告訴自己,見紅就是流鼻血之類的。
白燁儒只有兩個女兒,並沒有兒子,他對這個孩子應該是很重視的。若弦歌流產了,余音自己也會很難過,畢竟孩子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