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崇拜相公我呢?」
余音不理他,一邊理自己的思緒去了。在皇陵看著軒轅傅儀的人肯定不少,還有守陵的人也不少,到時候就算是有人來說什麼,證據不足啊。余音想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漏洞。
「大韻的人去接管那兩城,就沒有驚動北裕的人?」余音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大韻的人就沒到那兩城,半路上就被弄走了。每個月給上面的折子,都是在下我寫的。區區不才,寫這個東西還是能將就的。」
余音是徹底服了,他還能干些什麼事出來啊?
這人心思縝密,實在太可怕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余音不想了,反正這事已經這樣了。他連大韻的郡主都敢弄到這里來,肯定也是想好了後路的。
「去守陵啊,說的一年,還是得去意思意思的。」
「你想沒想,人家發現我了怎麼辦?我好歹還是大韻的郡主啊。」
「多簡單,衡南國的人劫持了你,是我救了你啊。」軒轅傅儀看了余音一眼,眼里的意味很明顯︰你好笨。
「證據呢?」余音伸手,軒轅傅儀就將那塊玉佩放在她手心。
「好吧好吧,你厲害,說不過你。」余音干脆睡覺算了,人比人氣死人。
大約到了中午,他們就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下了,丟棄了馬車和馬。余音本以為他們就這會兒就要去皇陵了,沒想到軒轅傅儀他們就在那偏僻的地方玩上了。
本以為只是要休息一下,沒想到他們居然生了火,天寒地凍的不容易打獵物,軒轅傅儀只是怕凍著余音了。
畢竟天冷,大風吹的。之前在衡南國的時候還沒有覺得天冷,蛇都還能活動,為什麼到了北裕,尤其是到了這邊之後就特別冷了呢?
「冷嗎?」軒轅傅儀把披風給余音披上,余音系上了披風,說︰「有點,不過沒事。我壯的跟牛一樣,這點冷根本沒問題。」余音看了看依舊穿的很薄的虛懷,說︰「虛懷你真的不冷嗎?」
「我不知道冷熱。」虛懷笑笑,余音郁悶了,怪人啊。
還沒多久,天有些暗了,軒轅傅儀拉起余音,說︰「我們要趁這會兒過去。」
余音沒多問,他總是對的,這種時候听話就對了。
軒轅傅儀抱起余音,一行人施展輕功往林子深處去了。
大雪說來就來,銅錢大的雪片,余音縮了縮脖子,用袖子擦了擦軒轅傅儀的額頭。軒轅傅儀的速度很快,頭發上的雪片不少。
「冷嗎?」軒轅傅儀問,余音搖了搖頭,抱緊他的脖子,說︰「不冷。」
不知道翻了幾座山,終于到了皇陵的邊緣,還有守衛。虛懷站在山頂上,搗鼓了一下,很快,那些守衛都不動了,睡著了。
余音想起了斷一,他那種假冒偽劣產品都會這種戲法兒,虛懷肯定更厲害了。于是,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進去了。剛走進去,余音就看到了另一個軒轅傅儀。
那個假貨往這邊走來,余音對比了一下,看不出有什麼區別啊。那個假貨在離軒轅傅儀還有一米的距離時,倒在地上變成了紙片人。
余音呼出了一口氣。
「一會兒要委屈一下你。」軒轅傅儀話音剛落,余音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軒轅傅儀手一揮,那個假的飛兒就扛起余音出去了。憐細和溫雅趕緊跟上,她們出了皇陵後,假飛兒將余音放在地上就回去了,憐細和溫雅就在一邊等著。
等了一會兒,那些人就醒過來了。
「你們是誰?」一個守衛走了過來。
「這是大韻的郡主,余音郡主,我們被人追殺,到這里遇到了大雪,希望能在這里躲避風雪,天晴了我們就走!」憐細坐在地上,讓余音靠在自己懷里。她說的楚楚可憐,守衛看了看她們,說︰「你怎麼證明她是大韻的郡主?」
憐細趕緊找出一塊牌子遞了過去。
那守衛一溜煙兒跑了進去,跑到軒轅傅儀的跟前說︰「殿下,有三個女子在外面,說是大韻的郡主,想來躲避風雪。」
「下雪了嗎?」軒轅傅儀裝模作樣的說。
「是,下雪了,風雪還挺大的。殿下,您看看這個。」那守衛將牌子遞給軒轅傅儀,軒轅傅儀用手摩擦了會兒,說︰「應該是郡主。」
軒轅傅儀想了想,又說︰「三個女子……風雪大肯定會有危險的。讓她們暫時進來躲避風雪吧,告訴她們,天晴了就走吧。」
「是!」那守衛接回了牌子就出去了,將余音她們接了進來。
不過,軒轅傅儀並沒有見她們,她們被安排住在一邊了。
軒轅傅儀站在窗邊,看著兩只鷂子飛了出去。天寒地凍又下著大雪,鴿子是飛不了的,真沒想到,這些人連鷂子都用上了。
不就是收留那麼三個丫頭嘛,這都有人跟上面匯報,真是小題大做啊。軒轅傅儀自嘲,那些人還真是對自己關心的很啦。
余音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睡了那麼久,軒轅傅儀迷暈她是一方面,累了困了是另一方面。
「郡主,您現在要裝作不認識三殿下,這樣我們才能待在這里。」憐細一邊幫余音穿衣服一邊叮囑余音。
「知道了。」余音有些不高興,這樣多麻煩啊,不能常見面,見面了也要裝作不認識,彬彬有禮。
穿好衣服吃了飯,因為不方便出去,余音就只能悶在房間里。
地上已經積了雪了,余音看著窗外發了很久的呆,才躺床上去。余音躺床上還在嘆氣,這軒轅傅儀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有計劃也不跟自己說,自己就這樣就被蒙在鼓里。
余音翻來覆去的,怎麼睡都不舒服。剛翻身面向里面,就感覺邊上有人躺下了。
「我往里面睡點好了,咱仨擠一擠……」余音翻身過來,往里面挪了點。
「就咱倆,哪兒來的仨?」軒轅傅儀笑著攬過余音,余音又轉過去,背對他。
軒轅傅儀也不惱,將余音翻過來面朝上,同時自己欺身吻了上去。
余音從來沒有這種經歷,瞬間懵了。好像感官都集體罷工了,只看到軒轅傅儀的臉無限放大,冰涼的東西貼到了她的唇上。
她看到軒轅傅儀閉著的雙眼,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楮閉著的。長長的睫毛卷卷的,他的濃眉……
「我就知道你會不高興的。」軒轅傅儀像是俯臥撐一樣撐起自己,笑著對余音說。余音整張臉都是紅彤彤的,呼吸有些困難。
余音突然很後悔,初吻啊!還沒來得及享受就沒有了!連初吻什麼感覺都不知道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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