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我只想問你一句。////若春遲活過來,好好的活著,像以前一樣的活著,你會怎麼選擇?」余音看著掀開了他眼楮上的白綾,認真的問到。
「我早告訴過你了,她是過去的人了。」軒轅傅儀指了指前方的一座山,說︰「我們去看看給母妃準備的住處吧。」
「你什麼時候開始準備救彥妃娘娘的?」余音跟著他走著,有些不解,難道他早知道春遲會救彥妃娘娘?
「準備了好多年了,年年指望著他死,然後救我母妃出來。在那個籠子里被關了那麼多年,不能讓母妃再繼續被關下去了。」軒轅傅儀說著,轉過頭來問余音︰「你以為我是利用春遲?」
余音搖了搖頭,心里埋怨自己,怎麼能這樣想呢?
一前一後的走著,到了山下,軒轅傅儀攬過了余音,帶著余音施展輕功上了山。風吹著余音的頭發,余音暗想,自己的輕功要到這個境界,少說還要十年啊!十年中,來姨媽的日子不能練功,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不能練功,結婚的時候不能練功,蜜月期不能練功……算下來,少說二十年才行……
「你在想什麼呢?」軒轅傅儀看了眼余音,她在扳著手指頭算什麼。
「我在算,輕功要到你這個境界,需要多少年。」余音看了看他,說了實話。
「你有生之年估計是沒辦法了……」軒轅傅儀說完就把余音放下了,余音轉頭一看,原來已經到了。
一座大宅子,外面是院子。余音看了看踮起腳,還是沒能看見圍牆里面,再看看四周,這個宅子應該是很大的。
軒轅傅儀在前面走著,突然有鷂子飛起來,往圍牆里面飛去了。
「那是通風報信的?」余音指了指那只鷂子,軒轅傅儀點了點頭。
很快,一陣簫聲響起,軒轅傅儀朗聲道︰「莫旗,是我。」
簫聲停止了,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很快從里面開了門,對軒轅傅儀笑了笑,說︰「沒想到你會這個時候來。」
「是殿下嗎?」一個戴著面具的女子走了出來,看見是軒轅傅儀,笑著奔了過來。
「昨個兒就听見喜鵲叫,寒冬臘月的有喜鵲叫,肯定是殿下要來!我一早就準備了好多好吃的,想著殿下要來,等到天黑才來,真是急死我了。」那個女子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面具,對那男子說︰「快,讓殿下先進去。你陪殿下坐坐,我去準備吃食。」
沒等男子應聲,那個女子就轉身歡快的跑了進去。
「殿下快請進。」那個叫莫旗的男子笑著拿下面具,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軒轅傅儀牽了余音的手就往進走去。
余音看了看里面,院子很大,種了很多花草。從規劃到院子里的建築,余音能看出,都是花了心思的。
余音指著莫旗的背影問軒轅傅儀︰「他們是兄妹?」
余音並沒做他想,只覺得兩人長得是極為相像的。但是剛說完,就看到莫旗的背好像僵硬了些,走路的姿勢好像也有些別扭了。
「不,他們是夫妻。」軒轅傅儀提高了聲音,說︰「他們是我所見過的,最恩愛的夫妻。他叫莫旗,剛剛那個是他的妻子,莫雪。」
余音一听就不對,听名字這就是兄妹,這個時代是不會流行什麼情侶名的。但是听軒轅傅儀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余音點點頭,不再多問。
「以後,彥妃娘娘就要住在這里嗎?」余音看了看,房間里面裝飾古樸,並不是那麼華麗奢侈的。彥妃住慣了宮里的紅牆金瓦,能適應這里嗎?
「你覺得這里好嗎?」軒轅傅儀環視四周,看得出他是很滿意的。
「這里好不好,是因人而異的。你在這里,這里對我來說自然是極好的。即使一個農家小院,你在那里,那里對我就是好的。但是,彥妃娘娘住這里,你覺得怎麼樣呢?真的合適嗎?紅牆金瓦換了這深山大院,你覺得她能適應嗎?」余音覺得自己只能說這麼多了,以她對彥妃娘娘的了解,她是有野心而且好勝心極強的人,這樣的院子,不適合她。
她就適合那深宮里,勾心斗角,踩著尸體往上爬。這里給不了她要的權利,滿足不了她的**。
「不管合不合適,我登上皇位之前,母妃她只能先忍一忍。」軒轅傅儀牽著余音上了樓,去了一個房間。那個房間和軒轅傅儀的臥室風格是一樣的,幸好,余音這個人沒什麼挑剔的,只要干淨整潔好看就好了。這個房間,余音也是蠻喜歡的。
余音突然嘟了下嘴,想什麼呢,這個房間關自己屁事。
「余音,我們成親吧。」軒轅傅儀突然將余音胡安在懷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這是求婚嗎?」余音臉紅了,明明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她卻感覺幸福就像是拳擊手,一拳擊倒了自己。
「我不求你,你嫁給我嗎?」軒轅傅儀這個傲嬌獸,可是余音偏偏是個沒出息的,流著眼淚狠狠點頭。
「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呢?」余音突然想這個事,他說過好多次了,總得有個具體時間才行啊。
「今夜怎麼樣?」軒轅傅儀拉過余音走到窗邊,說︰「你不知道父母,我……我們就以天地為證,好嗎?」
余音死命的點頭。
于是,沒有鳳冠霞帔,沒有三千賓客,沒有十里紅妝,沒有萬千祝福。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兩個相愛的人,終于在這樣的時刻,成為了夫妻。
他們對著窗外並不是很明亮的月亮拜了三拜,余音舉手發誓︰「我余音,對月發誓,從今以後,只會愛軒轅傅儀一人。愛護他,保護他,陪伴他。無論貧賤悲哀,無論生老病死。若有違此誓,天打雷劈。」說完余音笑著看了軒轅傅儀。
「我軒轅傅儀,對月起誓,從今以後,只會愛余音一人。愛護她,陪伴她,珍惜她。無論貧賤悲哀,無論生老病死。無論碧落黃泉,我都不會讓她一個人。若有違此誓,天打雷劈,粉身碎骨。」軒轅傅儀也跟著舉手發誓,話音落下,他和余音再次對月一拜。
余音曾想,要多麼隆重的婚禮。可是現在她明白了,只要這個男人有心,是真心對你,是真心想要和你過日子。婚禮的隆重與否並不重要,這個男人有錢,隆重的婚禮是輕而易舉的。但是,要心卻很難。若他是將心給你,那就勝過一切了。
軒轅傅儀扶著余音從地上起來了,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余音。余音知道,交杯合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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