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余音是又羞又氣,卻又沒辦法。
「好了,出去用膳吧,我知道你肯定餓了。」軒轅傅儀牽了余音,余音能感覺到他是故意放慢了步子。
還是蠻體貼的嘛。
出了門就看到莫雪往這邊跑過來,而莫旗一直在後面追。
「殿下你們終于起來了……」莫雪一臉幽怨,軒轅傅儀對莫雪身後的莫旗說︰「還真是辛苦你了。」
莫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辛苦什麼?那一大桌子的好吃的都是我張羅的!」莫雪那樣子簡直是要吃人了。
「快帶咱們福晉洗漱去吧。」莫旗怕莫雪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了,趕緊給她指派任務。莫雪這才想起軒轅傅儀身後羞答答的余音,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福晉,我帶您洗漱去吧。」
余音的臉一直是紅著的,說︰「你別叫我福晉,叫我余音就好了。」
「好啊,余音我們洗漱去吧。」莫雪見余音隨和,伸手拉過了余音就往一邊走去。
「慢點……」軒轅傅儀松開手,還不忘囑咐莫雪一聲。
莫雪反應過來,拉著余音慢慢走著,余音更羞了。
余音走了兩步,回頭看了軒轅傅儀一眼,發現他也是笑著看著自己的,就羞澀的跟著莫雪走了。
莫雪給余音端來了水,余音道了聲謝就俯子準備洗臉,卻從水里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一個吻痕。余音看著那個吻痕,伸手模了下,笑了笑。
這是自己的敷衍愛的記號。
「殿下這麼粗暴?真的是我溫柔的殿下嗎?不行,我得問問去,我的殿下這麼……」莫雪說著就往軒轅傅儀他們的方向跑去,剩下的話余音實在听不清了。余音模著那個吻痕,又拉開了衣領,看了看自己的脖子,上面大大小小的吻痕,少說有十來個吧……
余音一想到昨天夜里,整個人都被甜蜜給迷糊住了,愣在了那兒。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臉都不會洗了……」軒轅傅儀走了進來,擰好了帕子遞給余音,余音趕緊捂住了領口,怕他看見自己失態的樣子。
「還捂什麼啊?昨天夜里還有什麼我沒看著的呢?」軒轅傅儀笑,余音接過帕子擦臉,不去看他。
「一會兒吃過飯了我們也就要回去了。」軒轅傅儀等她洗漱好了之後,牽著她往大廳走去。
「嗯。」余音現在是典型的小媳婦,三從四德什麼的一定是刻在心里的,如果現在給她個面紗,她肯定十分自覺地戴上了。軒轅傅儀讓她往東,她一定是快馬加鞭往東的,往西什麼的是想也不會去想的。
到了大廳,莫雪和莫旗已經等著了。莫旗還好,神色沒什麼異常,而莫雪,那嘴上都能掛油瓶了。
「一起吃吧。」說著軒轅傅儀坐下了,余音就坐在他的旁邊。莫雪想要說什麼,剛張嘴莫旗就扯了一下她。余音安安靜靜的吃著,想著吃完了回去要怎麼告訴憐細和溫雅自己和軒轅傅儀的事,還有飛兒。她們一定會高興的,只是要怎麼面對彥妃娘娘呢?
都已經撕破臉了,不好說吧?
難道要低頭認錯?
吃完飯,軒轅傅儀就帶著余音下山了。這和來的時候還不一樣,來的時候余音自己還跟著軒轅傅儀後面跑了一段路,這會兒待遇明顯不一樣了,余音從頭到尾腳都沒落地。有老公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尤其有個好老公。
余音一路就被抱到了軒轅傅儀的院子里,以至于憐細和溫雅嚇瘋了,以為余音受傷了。一路狂奔去了軒轅傅儀的院子,卻發現余音好好的坐在床上。除了臉上的表情有點不正常外,好像沒有什麼不對了。那面色紅潤有光澤,根本不像是受傷了啊。
余音看到憐細和溫雅後,臉更紅了,看了看軒轅傅儀,說不出話。憐細和溫雅剛到,飛兒也就趕了過來。
「飛兒,告訴大家,以後要改口叫福晉了。」軒轅傅儀笑著說,說完又補了一句︰「這個月府里上下的月錢都多加點,你看著辦吧。」
「什麼意思?」飛兒睜大了眼楮看著軒轅傅儀,滿是不解。飛兒又看了看余音,發現余音的脖子上有紅痕,她跑了過去一把掀開余音的衣領,嚇了一跳︰「余音你怎麼了?快叫大夫!」
溫雅拔腿要去叫大夫的時候,憐細拉住了她,指著余音搖了搖頭。
余音脖子上的皮膚接觸到了冷空氣,余音縮了下脖子。
「飛兒,去辦我交代的事。」軒轅傅儀有點無奈。
飛兒擔憂的看了眼余音,一咬牙準備往外走,余音看著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飛兒,我沒事。」
「都這樣了還沒事!」飛兒賭氣跑了出去,憐細趕緊跟了出去。溫雅看了看余音的脖子,又看了看軒轅傅儀,行禮說︰「恭喜殿下,恭喜福晉,祝殿下喝福晉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下去領賞吧。」軒轅傅儀說完坐到余音的身邊,溫雅行禮就出去了,出門的時候還體貼的關上了門。
領賞什麼的是不稀罕的,倒是要在門口站會兒,擋住那些想打擾兩位主子好事的人。
這新的一年開始了,新年第一天心情就這麼好,這一年還不知道多好過呢。
軒轅傅儀見溫雅關上了門,就讓余音睡會兒,自己起身去密室看彥妃娘娘了。余音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集中注意力想听軒轅傅儀和彥妃娘娘的談話,卻什麼也听不到。
後來听累了,就閉上眼楮睡著了。
夢里,余音好像听到了春遲的聲音,春遲說的不是別的,就是那天余音和彥妃娘娘在密室听到的她和軒轅傅儀說的話。
余音想醒,卻又醒不過來。
她覺得自己腦袋特別清醒,還能分析問題,但是身體卻動不了。既然動不了,那就不動了。余音就安安靜靜的躺著,分析著自己要面臨的事情和問題。
自古以來婆媳問題就不好處理,余音雖然還沒經歷過,但是她看過太多的婆媳劇,再結合彥妃娘娘這個人,她能想到自己未來好彥妃娘娘勢如水火的關系。既然目前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那就想想自己目前可以解決的問題好了。
明硯現在還在府里,應該是安全的,但是央杏和煙粉卻還是在白梓懸的手里。煙粉和央杏並不是兩個人,白梓懸讓她們來,是想告訴自己,他掌握著好來屋上下所有人的生死。
自己是不能不管他們的,所以得找個時間跟白梓懸好好談談。
余音想著想著就又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憐細正在房間里放東西,桌上還有一堆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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