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站起來!」安徹夜直接沖上了亭子拉著諾就站了起來,看著諾的眼楮里透著冷厲;
虞貴妃趕緊抱過小公主;
「對,我就是瘋了,你能拿我怎樣,殺了我啊,你不是早就想殺了我嗎,來啊,我不反抗,你殺了我啊!」諾抽過一旁侍衛的劍拿過安徹夜的手將劍放了進去,對著自己的脖子就是揮舞;
安徹夜的心里像是被打了一番,一把甩掉諾連並丟掉了劍,居高臨下的看著諾,諾就像是一個階下囚完全沒有能力反抗;
安清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老八……你干什麼?」安清推開安徹夜;
原以為安徹夜是因為要幫著虞貴妃,現在看著並不是;
「八王爺……公主她一定是有心事,現在是晚宴,大臣還看著……八王爺,替皇家想想!」虞貴妃面色不好的勸著,憐惜的撫了撫諾,諾在虞貴妃的幫助下站了起來,脖頸上的血痕那麼明顯的嘲笑著安徹夜的愚蠢;
「公主,你別忘了這里是晚宴,不是你玩耍的地方!」安徹夜揮了揮衣袖便下了亭子;
諾背對著安徹夜忽然瘋狂的笑起來︰「哼哈哈哈,哈哈哈,為什麼不一劍殺了我,我現在活著還有意思嗎,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還有利用價值嗎?」說完便滿眼淚水的看向安徹夜,安徹夜身子一僵,步子停在了半空;
安墨風倒酒的手也是停在了半空……利用價值……難道……一下子抬起頭猛地看的諾,諾一臉的淚水,但是眸中的光亮卻絲毫未減,反而更加的堅定;
「八王爺,你不要太過分了!」安墨風有史以來第一次為諾出頭,諾也是一愣的看向安墨風;
「六王爺你這是什麼話,本王怎麼了?本王什麼都沒做!」安徹夜一臉的吊兒郎當;
「公主她……有她存在的意義,你不能束縛她。她就算是怎樣了,只要她不想,她就還是那個她,恐懼是來自她自己的心里。明明還有機會去克制,但是你這樣強行刺激她的恐懼,她只會崩潰!」安墨風面色憤怒的訓斥,諾心里和身子都是咯 了一下;
「恐懼……來自……心里!」諾身子倒退了一步,安清也想知道為什麼立刻扶住了諾,諾的手顫抖的附上自己所謂心髒的部位;
安徹夜看著安墨風隨即又看向諾,看到的就是諾慢慢的走到了亭邊一下子坐了下來,然後雙手顫抖的附上自己所謂心髒的部位;身子靠在亭子邊;
「不要……」安徹夜眸子一收緊,想阻止卻來不及了;
諾漸漸地進入了昏睡意識,閉上了雙眼。雙手扶著的位置撲通撲通的跳著,那種溫暖久違的感覺……諾瞬間就陷了進去;
安徹夜憤怒的看著安墨風沖上去就對了安墨風揮出一拳;
「你懂她嗎,你知不知道,要是讓她知道她是有心的,她會永遠沉睡在夢魘中醒不過來!」說完在安墨風震驚的眼楮中一把提起安墨風又是一拳;
「她本來體質就比正常人特殊一半。你以為她這麼殘暴是她願意的!」然後直接沖了上去,在護衛和安清等大臣的呼叫聲中所有都亂了;
「六弟……八弟說了什麼?」安白玉,安軒宇以及安水溪著急的問;
安墨風神色茫然,仿佛什麼都不知道,半晌後才苦笑開口︰「鑾諾她不知道自己有心,八弟說,一旦鑾諾知道自己是有心的。那麼她會陷入夢魘中沉睡……永遠都醒不過來!」
三人均是一愣,立刻站起了身子向著安徹夜抱著諾沖去的依雲宮跑去,皇上和皇後等人已經去了;
蘭鳳嘆了口氣扶起安墨風;
「王爺……您……」
「蘭鳳,本王是不是不該說……我就不該幫她……不然她也不會……」
「王爺……這說不定對公主來說是好事,至少她在沉睡前知道自己是有心的!」
蘭鳳扶起安墨風,兩人步伐加快的向著依雲宮前進;
依雲宮里站了皇上。皇後,太後,容妃,皇貴妃和虞貴妃朵貴妃,以及一些宮女和太醫;
吳秀筠想要開口說兩句。卻被太後用眼神止住,而門外是重重的大臣,當然不滿的大臣也有很多;
「真是的,好好的一場晚宴,全被公主糟蹋了……」
「哎,這公主,到哪里哪里亂啊;」
「上次錦繡大賽,這次晚宴,要是她醒過來,以後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梁成月眉頭一皺︰「周大人,陳大人,太傅。這還有皇上,希望各位和公主結的仇還等公主醒來後再議論!」說完揮了揮袖袍;
「梁將軍,這話可不對,這周大人和陳大人說的是實話,要不是公主,現在說不定我們還在御花園里給小公主慶喜;」國舅也是插了上來;
「國舅,你和公主積的怨最深,現在巴不得公主想不過來的肯定也有你吧!」冷傾也是冷著臉看著國舅等幾個人;
「可不是,上次做的勾當沒被全部捅出來,上次一听說外塞使王回去的路上所有人全部死啦,國舅的臉色可是很好看的!」錦顏雙手一抱插進了袖筒里;
國舅正要說什麼,身後安徹夜等王爺也匆匆趕來,直接無視了國舅的問好,梁成月幾人臉色好笑的看著國舅;
「怎麼樣了,馮太醫,公主怎麼回事?」馮馳剛把完脈,安清和虞貴妃就趕緊開口;
馮馳搖搖頭,大義凌然的跪倒了地上,三叩九拜之後直接將頭磕在了地上;
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大喊開口︰「皇上,公主的尸體早就冷卻了,公主已經去了不下五個個時辰了!」嗓音中還摻雜著哭聲;
門外的人一听立刻愣住了,而國舅幾人則是滿臉的得意,安徹夜等幾位匆匆趕來的王爺身子瞬間就僵硬在了空氣中;
「娘娘……娘娘……」虞貴妃一下子就昏了過去,連太後和皇後,容妃等人也是臉色一蒼白;
「你……你再說一遍……」皇後勉強支撐,氣喘的開口;
馮馳連磕了三個響頭︰「公主的尸體已經冷卻完了。已經去了不下五個時辰了,也就是說,在參加晚宴的時候,公主就沒有了氣息啊!」
「娘娘……太後……容妃娘娘!」進來的妃子幾乎是全部被嚇到了;安清身子也是瞬間冰冷下來;
安徹夜不相信的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明明有心髒,怎麼會沒有脈搏!」這一刻,安徹夜是感受到了一種失去最重要東西的悲傷;
其他連續診斷完的太醫也是跪在了地上……以表示確實是這樣;
「有刺客,有刺客!」門外的侍衛忽然大聲開口,原本就亂,這麼一來更是亂上加亂;
安徹夜等人明顯感覺一道粉色的影子瞬間就飛了進來;
幾人和好護住安清太後等人,誰知道忽然飛進來的正是幻舞;
幻舞此刻全身躺在地上很狼狽,嘴角流著血,臉上全是瘀傷。而縴細的手指和手臂上幾乎全是擦痕和刀痕以及劍痕,長紗裙幾乎是爛了不少,還隱有血跡;
幻舞表情正常,只是傷的太重,根本無法起身。安水溪立刻將幻舞抱起來;
幻舞的眼楮看向安徹夜全是最後的希望,艱難的伸出手,縴細的五指全是鮮血,但是手指始終握著一枚看似像是瓦卡的淡藍色透著紅光的發卡;這枚瓦卡兩邊垂下潔白的珠子,中間則是瓖嵌著一顆紅藍相襯的大鑽石,而周圍散著毛毛一樣的裝飾,在這麼瓦卡的四周透著無上的靈氣︰「求……求您……救救……救救大人……還。還有……小,小大人……求您了……;」幻舞使用了最大的力氣將瓦卡盡量聚到最高的高度;
手抓緊了安徹夜淡藍的袍子;
「求……求你……‘衍師’大……大……人……不能……死……!」幻舞眼眸中全是懇求,安清很是詫異諾身邊有這樣的宮女;
安徹夜嘴角一勾︰「本座,為什麼要救她!」肯定的句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幻舞;
「八弟……」安軒宇幾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安徹夜;
幻舞一直爬到了安徹夜的身邊最近處︰「衍……衍師……我,我是大人……幻化出來的……只。只要。大……大人不死……我……就……有最後……一縷的……靈魂……但……但是……衍師……你……你。你和……大人……是一體的……大……大人死了,你……你也活不成……」最後幻舞還哈哈大笑起來;安水溪私下給幻舞運氣,幻舞的體質很特殊很快便吸收了;
「你這是在威脅本座;」安徹夜眸子透出殺氣;
安水溪立刻抱回幻舞,幻舞握著手中的發卡,勉強能夠連續的說出自己說的話;
「衍……衍師……別忘了……大人一旦沉睡……不。咳咳……不久後。你……也會立刻沉睡,就算是……不救。救大人……你……咳咳。也一定……一定會救你自己!」幻舞很少說出這麼說正常的話;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公主沉睡後,老八會跟著沉睡?」安清這才挺清楚意思著急的問著,安徹夜是不可多得武將,一旦也出意外,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因……因為……他……安徹夜……和。和大人……本……本就是……一體的……無……無論誰怎樣……另一個人……一定會同樣出事!」幻舞狂傲的說出了事情的真相,所有人都是一愣;
馮馳立馬站了起來︰「這……這……姑娘,你說的難道是傳說中一直都很難見到的‘靈石效應’?」
幻舞點點頭,馮馳立刻就喜了,那姑娘現在可有什麼辦法救公主?
幻舞見安徹夜眸子流出的光,立刻伸出了自己的手︰「這……這是‘煉玉卡’,衍……衍師……你還要猶豫嗎?」
幻舞剛閉口,安徹夜就一把搶過︰「把所有人帶下去,房間里誰都不要留!」
馮馳一听肯定是有法子救公主了,立刻就出去了,安清不放心但還是被勸出了房間;
剛出了房間,幻舞就連吐了幾口血,安水溪立馬要放下幻舞,卻被馮馳攔住,馮馳要給幻舞把脈,幻舞搖搖頭︰「我……已經……不多了……我的族人很快……就來了……我……已經……已經斷了。斷了家族的……根基!」說完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馮馳一愣︰「姑娘,方才那‘煉玉卡’難道就是姑娘你家族的根基?」
話一出,連安清也是懵了,一個家族的根基相當于上上下下上億年的功力和成果,一旦斷了……那麼就代表著以後再也沒有延續了啊!
「對不起,是皇家對不住你……」安清看著幻舞,幻舞面色平靜︰「我……只是……跟在……大人身邊的一個……小式神……我必須依靠著大人的……氣息活著……我這樣做……無悔!」說完便咳嗽了兩聲,最後一縷魂魄也散了,雖然*沒有散去,但是卻開始漸漸冷卻;
安水溪一愣,看著幻舞的身體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