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一看听柔此刻的裝扮;
一身白袍,散亂著青絲,不施任何的粉黛,冷峻的面龐,發亮的眼瞳,渾身冰冷的氣質,這麼熟悉,這麼的熟悉,安清的眼淚瞬間就出來了;
身邊的宮女趕緊把安清扶了起來;
「諾兒……你知道這四年父皇找你找得多苦嗎?」安清有種瞬間蒼老的感覺;
听柔莞爾一笑:「都起來吧!」並沒有正面回答安清的話,安清早就習慣了听柔的話,也沒有多少的動怒,反而多了十分熟悉的感覺;平貴妃一起來就要坐到安清的床前,過一會這麼所謂的長公主也給自己行禮;
「滾開,你什麼身份,長公主還未坐你就坐上來了!」李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這麼多年了,關系比親人還親,此刻當年明白安清的意思所以一下就呵斥出口;
安清也是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平貴妃:「你一邊站著;」
平貴妃哪里受過這樣的氣,被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公主給擠了下去,而且還被一個太監罵,現在又被皇上罵,吃不討好的事全放自己身上了;
氣鼓鼓的站到了一邊這才打量起所謂的長公主,心里冷哼了一句,穿的這麼寒酸,居然這麼受皇上寵愛;
听柔坐到了一側,將兩個孩子攙了過去;
「寶寶,寶貝,喊皇爺爺!」听柔的聲音對這孩子十分的溫柔;
寶寶和寶貝迷迷瞪瞪的就一下子趴到了安清的大腿上,兩個孩子張望著偌大的黑眼楮女乃聲女乃氣的喊著皇爺爺,別提安清心中有多高興了;
「父皇,您先和兩個孩子聊會吧,本宮您又不是不知道,孩子估計您早就想看了;」听柔口氣淡淡,安清雖然四年沒有見到听柔,但是早就學會了將思念藏起來,就算有太多的想說的。此刻看著兩個活潑潑的兩個孫子就算是再多的思念也都散了,直接凝成了愛;
「諾兒……父皇對不起你,當年帶著皇後離開,把國事全丟給了你。你一定覺得壓力大,父皇對不起你……」說著,眼淚有些掉了下來;
寶寶和寶貝一人伸出一只手給安清擦眼淚,安清握著兩個孩子笑了起來;
「沒有,當年只是因為本宮懷了寶寶和寶貝,無奈才擅自離開,父皇不用自責!」听柔這話純屬客套,站了起來,一眼就看到了在一旁案桌上堆積了高高的奏折,皺起了眉頭;
「那里都是這幾天呈上來的。皇上身體不適就放著了,誰知道居然又有這麼多……」李公公揮著拂塵嘆氣;
听柔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案桌上隨手翻了幾本丟到了地上;
「把地上這些奏折都燒了,分開燒,把燒成灰的奏折按著先前的大臣的名字給送回去!」听柔坐了下來,開始翻著其他的奏折。王公公趕緊過來給研磨;
李公公笑得可是花枝招展的,領了命就要下去,卻听到听柔開口;
「下次,把這些奏折直接送到國務閣,把洛王,墨王,三王爺。四王爺和二王爺調去國務閣,分別管理各個大臣遞上來的奏折,難的給洛王和二王爺,簡單的給其他的王爺,剩下不能解決的,送到御書房。本宮定奪;」說完手中毫不留情的又丟下了另一本奏折;
李公公趕緊撤了回來,等到奏折批改完再撿拾;
「那長公主,若是有的大臣還是執意把這樣的奏折呈上來該如何辦?」李公公有些疑惑;
听柔又丟下了一本:「第一本燒成灰,第二本直接燒半截給送回去,第三次還執意遞上這種無理取鬧的奏折的。滿門抄斬,若是好的建議沒有被提議,反而被打回去了的,直接讓大臣隨時覲見,這些日子,暫時先讓大臣去‘御書房’!」
「是,長公主,奴才這就派人到各個大臣府中通報!」說完將地上的奏折拾了起來彎著腰後退幾步便走了;
平貴妃頓時就傻眼了,看了一眼皇上,安清卻滿心都在逗著兩個孩子,根本就沒有在意平貴妃的眼色;
「長公主,真是……好風采啊!」平貴妃一見皇上不管,只能自己處理了,便踱著步,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走到了案桌前;
听柔隨手就丟了一本奏折剛好打到了平貴妃的腳;
「你……」平貴妃頓時心中就起了火,生氣的喊著;
听柔低頭改奏折:「平貴妃,這些日子辛苦照顧本宮的父皇了,王力,擬聖旨……對了;」听柔剛要說下面的這才想起來,抬起頭,明亮的眸子讓平貴妃覺得有些害怕;
「你是哪位大臣的千金?」听柔平平淡淡的開口;
這平貴妃一听立刻就冷哼了一聲,高傲的笑了一聲:「本宮乃是當朝兩代的太傅林洋林太傅的大千金林平!」王公公捂著嘴差點笑出來;安清厭惡的看了一眼平貴妃……
听柔玩味的冷笑點點頭:「擬聖旨,林太傅之女林平,平貴妃,賢良淑德,知書達理,照顧皇上有佳,故封為皇貴妃,權利等同于吳秀筠皇貴妃!」
王力不解的看向听柔,但是這話在這了,趕緊研磨,不出一會聖旨出來了;
林平差點沒反應過來;
「你這話可能代表皇上,否則,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平貴妃一下子就激靈的明白過來;
听柔清冷的開口:「本宮權利等同于皇上!」
一句話將平貴妃塞得那可真是無話可說;
安清也是皺了皺眉頭攙著兩個孩子走了過來;
「諾兒,這平貴妃是照顧朕有佳,但是還不至于封為皇貴妃那麼嚴重,再說了已經有了吳秀筠這個皇貴妃……豈不是亂了!」安清明顯是不願意讓平貴妃當皇貴妃,氣的林平心里差點都要破口大罵,心中開始有點小小的佩服這個長公主了,但是听柔下面的話,讓林平瞬間就氣的青筋暴起;
「沒事,反正都是樣子,就當封著玩吧。父皇要是不喜歡,把她們都撤了,送出去得了!」說完將奏折放到了一邊;
平貴妃氣的胸脯上下來回晃動;
安清同意的點點頭;
「朕倒不是怕,就是怕。後宮職位高的妃子有事沒事去煩你母後,皇後懷有身孕,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安清原來心中是擔心虞貴妃;
听柔這松了松毛筆;
「母後又有了?」笑笑伸手攬過寶寶,寶寶坐在听柔的腿上手玩著毛筆在奏折上劃來劃去;
安清抱起寶貝點點頭:「可不是,慈兒整天在皇後身邊喊著小弟弟小弟弟,高興壞了!」
兩人就這麼聊著,完全忘了平貴妃;
「娘親……哥哥亂畫……」寶貝在盯著寶寶很久之後終于開口,女敕呼呼的小手指著寶貝,寶貝拿著毛筆一下子倒了過來,毛筆在臉上滑的畫了一道杠。看的寶貝哈哈就是笑了起來;
寶寶可是什麼都不知覺,安清可是看的笑呵呵的,听柔點了一下寶寶的鼻子:「把他帶下去把臉洗了;」
王力哎了一聲攙著寶寶就是向著一邊的木盆走去,寶寶步子左右椅,別看平時走路步子很穩。但是在有人攙著的時候馬上就恢復了真正的走姿;
听柔好笑的拿起奏折看了一眼眼楮都眯到了一起,難怪寶寶會劃來劃去了;
「父皇~」將奏折遞了上去,看了一眼地上的平貴妃:「把平貴妃送回去,聖旨一並帶回去吧!」有意無意的將聖旨遞給了一旁的宮女;
平貴妃猛的站起來,拿著聖旨就是離開了,連禮都沒行;
安清越看臉色越黑;
「好個郭天擎,難怪說最近都沒來上朝。原來是勾結了外藩的人居然要叛國!」隨手將聖旨丟到了地上,聖旨一下子打開,只見幾行字瀟灑的傳了出來,還有一個扭扭歪歪的殺字……不用猜,正是出自寶寶之手;
「氣死本宮了,氣死了。那個女人居然……居然這麼侮辱本宮,不就是個小小的公主,不就是能夠處理奏折嗎,就這麼該膽大包天了;」這邊平貴妃拿著聖旨一下子給丟到了一邊的小路上,身後的宮女嚇得直向後縮;
「喲。平貴妃今兒是怎麼了?一大早就這麼折騰?」半冷半夜的聲音響起,平貴妃生氣的看向來的人,冷哼了一聲:「德妃好興致啊,見到本宮也不行禮了,難不成本宮真的就要被你們這樣的人給欺負嗎?」說完生氣的撤掉了一邊的花;
德妃心里不知道有多高興,看了一眼平貴妃:「听貴妃你剛才的話,小小的公主?還能處理國事,莫不是是一個身穿白袍,披散著青絲,而且眼神十分冷亮的女子?」
德妃探究著問出口,平貴妃一听趕緊回頭看向德妃:「難道你認識?」
走了一步,坐到了一側的石凳上:「要真是的,平貴妃您也別生氣!」
平貴妃一听德妃這話,火氣又上來:「你這是什麼話?本宮從小到大就沒有被這麼欺負過,現在被欺負成這樣,你居然還讓本宮不要生氣?難不成本宮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了!」說著深呼吸了一口氣;
「平貴妃,今兒你踫到的那位可是輔政公主,曾經還是女皇呢,你看到這皇宮里最高最大的一個地方沒有,那麼華麗,那可是‘國務閣’正是你今兒看到的那位公主修建的,還有朝堂上的女官男官,這才才女才子可都是出自這位公主的手,各個清廉有膽識有才識!」說完笑了一聲看向平貴妃,平貴妃頓時就愣了,要說這國務閣出自那個女人的手還能接受,但是這朝堂上的男女平等,女官宰相怎麼可能也是出自這個女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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