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內室伺候的小福子和小祿子面面向覦,這個沈夢璐撞了回柱子簡直變了個人!可這前後差距也太大了點吧!
閻輕狂不再理會朱鄞禎!人命關天,她沒空揣摩朱鄞禎的小心思。「你們兩個,過來將世子扶起來!」閻輕狂朝小福子兩人下命令。
二人不敢怠慢,依言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將景軒扶起來。
閻輕狂仔仔細細將景軒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模了個遍,連頭皮和私密處都沒放過。小福子二人徹底被閻輕狂的驚人舉動驚呆!而朱鄞禎的臉已經完全黑了。
終于閻輕狂在景軒膝蓋後側和大腿內側找到幾個細微的咬痕。
閻輕狂命二人將景軒翻趴在**上,按住咬痕處周邊穴位,自下而上順著大腿脊椎一路往上推直至頸椎,這樣重復了四五遍,閻輕狂這才停了下來。
做完這些,閻輕狂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這沈夢璐的小破身板啊啊啊!
閻輕狂這會兒累得連嫌棄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靠在**邊吩咐道,「將他倒吊,拍背!」
到了此刻,朱鄞禎再也無法袖手旁觀。他將景軒頭朝下安置到膝蓋上,手心鏤空力度適中地一下一下拍著景軒的後背。
不大一會兒,就听到景軒哇地一聲吐出一口污水,又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顏色發烏的血水,緊接著景軒哇地哭喊了一聲母妃,又暈了過去。
閻輕狂長長地噓了口氣,總算救回來了。老舅,輕狂沒給你丟臉!
此時,天剛開始蒙蒙亮。報的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卯時已到∼∼∼
「小福子,傳太醫!」朱鄞禎將閻輕狂的表情收在眼里,可世子沒有真正醒過來,他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慢著!」閻輕狂制止。
「先去打盆水!」說罷,閻輕狂蹲到景軒吐出的污穢物前,從頭上隨便拔下一根簪子,金的。
再拔一根,又是金的。我擦,沈夢璐,你敢不敢再惡俗一點?!
「給我一根銀簪子!」閻輕狂極度郁悶,頭發因為少了兩根簪子散了一肩。
朱鄞禎意識到閻輕狂的用意,從懷里掏出一個器物,放入污穢物。器物的顏色變深,而原本的烏血顏色卻逐漸轉紅。有毒!朱鄞禎危險地眯眼。
好東西!閻輕狂兩眼發光地盯著那個器物。這古人居然還有能吸毒的好東西。
朱鄞禎當機立斷,準備把這器物放到景軒身邊,被閻輕狂攔住。
「先不著急,世子已經沒事了。你先看看這!」閻輕狂潑了些水,又用簪子撥了撥,朱鄞禎赫然看到一些通體發黑的蠕蟲尸體。這是……
朱鄞禎倒退兩步,小祿子湊上前一看,嚇了一跳,「血蛭!」他驚叫一聲!王府里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血蛭又叫螞蟥,閻輕狂以前在野外經常遇到,對這東西並不稀奇。不過從朱鄞禎和小祿子的反應來看,這東西在這邊顯然不是尋常物。
不過無論如何,朱鄞禎應該好好謝謝這些小物,若不是它們陰差陽錯吸了毒血,估計這會兒變成尸體的就是景軒而不是螞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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