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鄞禎沒到之前,閻輕狂在謝婉貞的協助下簡單洗了個澡,洗去一身血污,閻輕狂終于感覺舒服多了。
這會兒閻輕狂正luo著背趴在*上,謝婉貞在幫她擦藥。閻輕狂背上觸目驚心的鞭痕惹得謝婉貞又是一陣 里啪啦的眼淚。
閻輕狂極其無奈,雖說女人是水做的,可眼前這個女人要不要這麼水啊?
閻輕狂從小被教導寧流血不流淚,活了二十七年,從來不知眼淚為何物,可是看著眼前不斷掉眼淚的謝婉貞,閻輕狂真的快要崩潰了。
拜托!挨鞭子的是我,痛的也是我,我都沒哭,你哭成一個勁是什麼意思?就算心疼女兒也不是這麼個哭法吧!有這樣的娘親,也怪不得這個沈夢璐遇到點挫折就只會自盡了!
「你別哭了,從我醒來你就一直在哭,我都覺得自己命苦了。」要是可以閻輕狂真想用臭襪子堵住她的嘴,可這謝婉貞目前是她名義上的媽,長幼尊卑,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對她太過分。
「夢兒,娘親是心疼。你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原來連針扎破指頭都能疼得掉淚,現在這麼深的鞭傷,該是多疼,可你卻一直忍著,娘親,娘親看著你,心疼得緊!」說著,謝婉貞又是一陣抹淚。
閻輕狂郁悶地翻翻白眼,她雖然也是大小姐,可一點不嬌滴滴好吧?她扛著沖鋒槍跟人血拼,被子彈打穿肩胛骨都沒哼過一聲,她老舅沒用麻醉就給她取彈殼的時候她也才哼哼了兩聲。
這兩條小小的鞭傷,真的不算什麼。不過,閻輕狂危險地眯起眼楮,那個敢甩她鞭子的妍妃,這個仇她記下了,他日一定十倍奉還!還有那個朱胤禛,他倆的梁子結大了!
「你去問問那個沐王爺什麼時候來,我先休息會兒。」閻輕狂連安慰謝婉貞的心情都沒有,找個借口打發了她。
待謝婉貞離開後,閻輕狂翻身從*上坐起,拿起*頭的衣服穿上。素白色的錦緞上面用銀線繡著水波紋圖案,十分典雅。
閻輕狂對衣服比較滿意,用指甲蓋想想都知道是朱鄞禎讓人準備的,不可否認,這個月復黑男的眼光比沈夢璐本人好多了。
閻輕狂嫌棄地看了眼跟破布一樣扔在地上的花花綠綠的衣服,穿這麼花,唱戲啊?
沈夢璐原先佩戴的首飾統統被閻輕狂卸了下來。
眼下的她,身穿一襲素白長裙,腰佩一塊透綠色和田玉,這和田玉是沈夢璐身上唯一一件能入她眼的飾物。烏黑的長發被她挽成一個簡單的公主髻,用一支瓖著漢白玉的銀簪固定住。
這根簪子想必也是朱鄞禎準備的,以沈夢璐滿頭金步搖來看,顯然看不上這種小白菜銀飾。不過用漢白玉做點綴,想來這銀簪子價值也不菲。
將自己收拾好,閻輕狂這才坐到銅鏡前細細打量起這具叫沈夢璐的身體。
好一張杏臉桃腮,明眸皓齒的美人臉,只可惜額頭上的傷疤略微破壞了美感,不過倒是徒增了些憂桑的氣質。
身材修短適中,肌膚勝雪,好一副標準的古典美女的身段。可這樣婀娜的身段在閻輕狂看來卻更多的是嫌棄,這麼弱不經風的小細胳膊小細腿,估計跑兩步都能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