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急速緊張,玄衣自然不敢怠慢。
一分鐘後回了電|話,「五一路,xx診所。」
薄千丞心里想到某種可能,心里名為恐懼的黑洞在不斷擴大。
她竟然瞞著他孩子的事恍!
※※※
私人診所里。
林以涼被推進手術室前,陳意笑拉住了她的手,「一兩,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以一兩的性格,若不是有什麼原因,她必定不會做出這個決定。
「我已經想好了。」
林以涼闔上了眼楮,但是置在月復部的手卻忍不住握緊。
陳意笑見她這樣,便不再說什麼。
她看著手術室的門合上,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余光中看到一道身影靠近,她向右邊看了過去。
是薄千丞,她記憶中,這個男人永遠高深莫測,好像什麼事情都無動于衷。
但是,在這一刻,她看到了他臉上的慌亂。
「她呢?」
陳意笑來不及反應,他便抬眸看到了手術室那亮起的燈。
手術室里,林以涼躺在病床上,眼楮不敢合上,雙手抓在床單上,關節握得發白。
不過才進入手術室半分鐘的時間,卻好像經過了千萬年。
她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旁邊正在做準備工作的醫生和護士,驚訝地看著她。
她卻什麼都不顧,就往門口走。
這個手術,她不做了!
才走了幾步,門口被人踹開!
薄千丞喘著氣,黑色的碎發,微微凌亂,眼眸里布滿了驚慌。
見她站在前方,身邊是醫生和護士。
他的聲音都開始顫抖︰「孩子呢?」
林以涼腳上沒有穿鞋,絲絲涼意從腳心傳開,遍布四肢百骸。
她抿著發白的唇,眼眸倔強地凝向他,「你怎麼知道的?」
「我問你,孩子呢?」
林以涼咬著牙關,不肯說話。
她身邊的醫生大概是看出了點什麼,說了句︰「手術還沒有開始。」
薄千丞緊繃的情緒因為這一句話才松了下來,慢慢走到了她身邊。
黑眸如同蒙上了一層薄霧,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緒。
「我們回去再說。」
他執起她的手。
掌心傳來了溫暖的感覺,但是卻再也無法暖和她的冰冷的身體和心髒。
她垂著眸,看著兩人相牽的手。
唇畔溢出了一抹笑︰「好。」
陳意笑在一旁,看著兩人,第一次安靜了下來。
「笑笑,你先回學校,我們再約過。」
陳意笑眼里有些擔憂,「一兩,你回去好好休息。」
隨後又轉向了薄千丞,眼里都是認真,「薄千丞,請你好好照顧她。」
※※※
一路上,林以涼都沒有出聲。
薄千丞好像被什麼事情困著,神情有些煩躁。
「孩子的事,為什麼要瞞著我?」
「我沒有想要瞞著你,只是找不到機會。」
「昨晚你一直有機會不是麼?」
薄千丞嗓音里壓著一層怒氣。
是啊,她的確有機會,只是她不想說而已。
薄千丞從鏡子中看向那張一直低垂的臉,卻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孩子打掉?」
這時候林以涼的忍耐也到了邊緣,她低低扯開了嗓子。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白晴晴是誰?」
「她的事」
「我不需要知道。」
林以涼忽然打斷他的話,直直看向了他,視線是前所未有的冷然,「你想要說的是這句麼?」
薄千丞不語,黑眸里一片寧靜。
林以涼繼續說著,語氣里帶著幾分質問。
「你這麼想要一個孩子,為什麼,如果孩子生出來了,你覺得起一個什麼樣的名字比較好?」
「為什麼會提起這些?」
「你怕了麼,怕我會傷害這個孩子?」
「你知道了什麼?」
薄千丞知道,林以涼極少有這種情緒,除非是她知道了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
林以涼低吼著,白皙的臉上,依舊蒼白著,寫滿了不知所措和迷茫。
她好像把自己推進了一個迷局,薄千丞親手設下的迷局,她在里面完全失去了方向!
她凝著薄千丞,嘴里蹦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為什麼白晴晴會叫你姐夫,為什麼她會說,你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一個孩子?為什麼那個孩子會叫球球?」
「這些是她跟你說的?」
薄千丞黑眸里迸射出危險和陰戾,字眼幾乎是從牙齒中蹦出來的。
「這些重要麼?」
許久,薄千丞都沒有回應她的話。
林以涼終于死心,他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她永遠無法得知。
車子緩緩駛進了別墅。
薄千丞將車子停下,才說了一句話。
「把孩子生下來,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包括你想要知道的事。」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放的很遠,好像處在了另一個時代。
「如果我不想要這個孩子呢?」
這句話顯然觸到了薄千丞的底線,他咬著牙,視線死死鎖在她身上。
「他是一條生命,是你的孩子。」
林以涼卻淡淡地轉開了視線。
「可是這條生命讓我害怕。」你也讓我害怕。
只是,她沒有說出後面的一句。
「答應我,把他生下來。」
見她依舊沉默,薄千丞將她橫抱在胸前,低頭對她說了句。
「別試著挑戰我的底線,連我都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林以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頭埋在他胸前。
他的氣息,再也不會讓她感到心安。
※※※
薄千丞讓醫生來房間給她看了一下,還開了些藥給她調理身子。
醫生還吩咐了很多要注意的事項,林以涼幾乎都在徐醫生那里听過,便沒有多在意。
反倒是薄千丞,一雙黑眸認真專注,時而落在醫生身上,時而落在她身上。
醫生走後,房間安靜了下來。
薄千丞看了眼房間的裝飾,眉宇間盡是褶皺。
「明天我想要出去走走。」
林以涼看著他,忽然覺得本來親密的人,有些陌生。
「去哪?」
薄千丞並沒有馬上答應。
「有吳媽跟著,你怕我去哪?」
她輕嘲。
「明天我陪你出去。」
林以涼自嘲地一笑,「你是想軟禁我?」
薄千丞眼里盛滿了無奈,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孩子不能有事。」
醫生也說了,她身體弱,更要好好休養。
「呵,也是,孩子最重要。」
薄千丞沉默,若是半年前,他也是這麼認為。
他以為,他能在孩子出生後及時抽身。
但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他的感情肆無忌憚地吞噬了他的心。
她和孩子,都重要。
這一夜,兩人依舊相擁而眠,只是空氣中好像少了些什麼,讓人感到窒息。
翌日,薄千丞果真沒有去薄氏。
「想去哪?」
「隨便。」
林以涼其實沒有想好要去哪里,昨晚也是隨便那麼一說。
薄千丞這樣專程等著她,她倒是沒有再拒絕。
薄千丞因為她的兩個字,低眸思忖了一下。
「走吧。」
車子開得很慢,很快便來到了商場。
昨天的在這里的記憶並不好,林以涼看了眼那個巨大的商場招牌,便縮回了座位。
「來這里做什麼?」
「下車吧。」
薄千丞並沒有回答,只是幫她解了安全帶。
她沒有想到,他帶她去的竟是嬰兒用品店。
他對孩子的的在乎比她想象中的更多。
她側眸凝著他。
他的側臉輪廓莫名柔了幾分,眸里的光亮也感染了她。
她唇畔染笑,忽然問他,「你猜猜是男娃還是女娃?」
顯然,他沒有料到她會忽然這麼問,而且低落的情緒好像也消失了一般。
愣了一下,才道︰「男的。」
那篤定的神情,讓她好像回到那天,他說她肚子里有了孩子。
林以涼收回視線,落在一張小小的木質嬰兒床上,「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知道,不代表都能成真。」
薄千丞的話讓她雲里霧里,她也習慣了,不再搭話。
這天,他們買了很多東西,所有嬰兒需要的東西,從女乃瓶到嬰兒床,再到玩具,一應具備。
不得不說,薄千丞很有當個好爸爸的潛質。
甚至,看著這些東西,林以涼也開始有了初為人母的喜悅和激動。
在店里逛了一圈,出門去看到了一張熟面孔。
莫清!
他旁邊站著一位衣著光鮮的貴婦,李茹!
林以涼看著這兩人,一時啞言。
她沒記錯的話,李茹是莫莫的母親,而莫清跟莫莫是
難道這是見家長的節奏麼?可是,莫莫不是在M國麼
莫清自然也見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還親昵地叫了聲︰「以涼!」
林以涼回以一笑,還朝李茹頷了一下首,「阿姨好。」
李茹卻恍若沒有見到她,直接朝著薄千丞伸出了手,「薄總,你好,真是巧了,竟會在這里見到。」
林以涼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她傻了,她只是見過李茹的照片,可是從來沒見過面,她不搭理她也是正常的。
薄千丞只是朝她點了一下頭,伸手牽住了林以涼一側的手,就跨過兩人離開。
林以涼啞言,他不會是在報復李茹剛才不搭理她吧?
她回頭朝莫清歉意一笑,卻看到李茹難看的臉色。
她又很快收回了視線。
「你這樣會不會得罪莫氏集團?」
李茹在莫氏也有一定的地位,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得罪?」
薄千丞咀嚼著這兩個字,好像從來不知道得罪別人是什麼滋味。
接著才說︰「是她得罪了我。」
林以涼驚愕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再說什麼。
從商場里出來,已經是中午。
她想著在外面隨便吃一下就好了。
誰知道,薄千丞愣是決定要回家用餐。
林以涼拗不過,便只能妥協。
回到了別墅,她更是被那重新裝飾過的別墅嚇了一跳。
客廳里鋪著的地毯全部被撤走。
薄千丞環視了一下,嘴角才扯出了滿意的弧度。
林以涼知道,地毯攜帶的細菌太多,對孕婦不好。
只是,她沒有想到,他竟連這些都想到了。
而他們的房間,本來是簡單的黑白設計,低調卻又顯得華麗。
如今依舊保持著簡約風格,但是卻換上了暖色調的裝飾,米色的窗簾,天青色的牆紙。
兩旁的床頭櫃上面是兩盞台燈,溫馨的燈光氛圍為臥室增添了些許暖意,讓房間看起來很溫馨。
薄千丞對孩子的重視,越來越彰顯,林以涼卻越發感到心驚。
之後的日子,林以涼的妊娠反應更加強烈,而且還開始犯懶,一整天幾乎都是在房間里度過。
薄千丞看她辛苦,卻只能站在一邊,幫不上忙。
他悄然握起了拳頭,卻是轉身出了房間。
這天開始,她的身邊,吳媽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離身跟著她。
而薄千丞,似乎更加忙碌了。
白天幾乎是不見身影。
晚上他會回來,但是她有時候睡得太沉,並沒有察覺。
她知道,他在避著她。
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
他們所住的房間旁邊被整理出來,裝飾成了嬰兒房。
林以涼一次半夜起床,睡意全無,經過嬰兒房的時候,從門縫里看到了男人的身影。
他拿著一個小風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嘴角的弧度洋溢著幸福。
林以涼心里一塊陰暗的地方,有了一絲光亮。
也許,這樣下去也很好,最起碼,他愛孩子。
她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林以涼一直配合著醫生的調養,這個孩子,即使薄千丞那天沒有出現,她也會留下來的。
轉眼已是四月。
春暖花開,陽光和煦。
薄千丞本來怕她出意外,限制了她的行動範圍的,但是醫生發話了讓她多多走動,他才讓吳媽陪著她去了院子里。
別墅的花園里中種的花並不多。
林以涼對花草也甚少有研究,自然是興趣缺缺。
客廳里的電話響起的時候,吳媽正在廚房里給她煮粥。
她從沙發上挪了過去,這幾天她愈發懶散了。
「喂,你」
「林以涼!」
林以涼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邊一個尖尖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這個聲音,林以涼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掉。
「白晴晴。」
「喲,原來你知道我啊?」
「說吧,打電話來做什麼?」
對于這個女人,林以涼並不想跟她多說些什麼。
「你跟姐夫到底說了什麼,他以前從來不會對我這麼冷淡的!」
「我說的話很多,你要听哪些,我得看看我還有沒有記憶。」
白晴晴氣結,卻壓下了怒氣,繼續道︰「你知道我叫白晴晴,那你知道我有個姐姐,叫白輕輕麼!」
「你想說什麼?」
「薄千丞是我的姐夫,你這個賤女人要是識相的,趕緊從他身邊滾開!」
林以涼心里好像被尖刀劃過,但是語氣卻是嘲諷的︰「呵,你是什麼身份,我憑什麼要相信你說的話?如果真的閑的無聊的話,你還是找你所謂的姐夫去吧!」
林以涼掛了電話,一天的好心情
已經被破壞殆盡。
晚上,薄千丞照例沒有回來。
偌大的客廳里,只有吳媽和她一個人。
她也吃的無味。
吳媽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寂寥,悄悄打了個電話。
不多一會,薄千丞便回來了。
吳媽將飯菜重新熱了一下,去房間喚了林以涼。
林以涼坐在床上,手里拿著手機,一頁一頁地翻著上面的圖片。
嘴角扯出了僵硬的笑。
原來他穿白色西裝的時候是這樣的。
好像主宰著天下的君王。
而他懷里,一個嬌笑著的女人,正安靜地凝著鏡頭的方向。
那眼里盡是幸福的笑意。
薄千丞,白輕輕。
他們看著是如此幸福,那她算什麼?
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可是結婚證還在她的櫃子里呢!
「夫人,先生回來了,正在下面用餐。」
吳媽嘴角盡是笑意,她以為,林以涼是沒有食欲是跟薄千丞不在有關。
「嗯。」林以涼輕應了一聲。
卻沒有任何動作。
吳媽看了一會,搖了搖頭,也就下了樓去。
薄千丞上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床上,眼角還是濕潤的。
她听到薄千丞的腳步聲,緩緩地,卻是有力的。
她的肚子已經隆了起來,薄千丞將西裝除下,上了床,躺在她身邊,雙手繞過她的腰,落在她的月復部。
這一個月來,她已經習慣了他的這個動作。
她在心里想著,她該不該把手機丟在他臉上,讓他解釋他為什麼會有跟其他女人的婚紗照?
她明知道他不會給她解釋,可是她還是問了出口。
「白輕輕和我,哪個是你的老婆?」
薄千丞的身體因為白輕輕三個字,猛然僵住,即便她沒有面對著他。
她也能從他身上散發的冰冷和疏遠的氣息中猜測到他臉上的表情。
林以涼從他懷里出來,把手機遞到了他面前,「作為你結婚證上的一員,你能否先給我一個解釋?」
薄千丞的視線一觸及手機屏幕上的女人,便倏地站了起來,抓過她的手機就往地上砸。
林以涼沒有想到他的情緒會這麼激動,嚇了一跳。
她的視線從摔爛的手機上移時,只能看到薄千丞離去的背影。
她的瞳孔忍不住顫了一下。
為什麼她的眼楮會這麼酸澀,好像被撒上了辣椒水。
這些日子來,薄千丞的脾氣一直都很好。
但是現在,他為了一個女人向她發了脾氣!
這一晚,她睡得極其不安穩,夜里醒來了幾次。
夢里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總是讓她尖叫著驚醒。
她想,她已經不能再離開他了。
她只能等,等到孩子出生的時候,他給她一個解釋。
翌日,薄氏總裁辦公室。
薄千丞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才響了一聲,他便接了起來。
「什麼事?」
吳媽焦急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夫人,夫人出事了!」
薄千丞幾乎是在瞬間反應了過來,從辦公室走了出去,「說清楚!」
「今天一大早,家里來了一群人,好像是夫人的舊識,夫人現在跟著他們走了。」
薄千丞听罷,提起的心依舊是吊著的。
林以涼沒有想到,殷老爺子會親自帶人來看她,而且只為了一頓飯?
等到一桌子菜都上齊了,林以涼才發問︰「殷爺爺,你這麼老遠跑來,不會只為了這一頓飯吧?」
誰知殷老爺子卻瞪了她一眼,「爺爺來這里自然是為了看你,還有我的曾孫!還有,你那聲殷爺爺,我听不慣」
他的話好似停不下來一樣,開始數落她,然後再到薄千丞。
林以涼喉嚨的話瞬間吞了下去,埋頭听著。
所幸,因為擔心她休息不足,他很快便讓人將她送了回去。
「小涼,你回去好生休息著,爺爺明天再去看你。」
林以涼點頭,听了他一席話,她耳朵都還在發燙。
不過,又人在耳邊嘮叨的感覺倒是新鮮得很,別墅里太清靜。
才下車,沒走幾步路,便看到薄千丞站在門口看著這邊。
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她知道他在生氣。
她今天走的匆忙,甚至沒有親自給他打電話,他是在氣這個吧?
她腳步加快,卻沒看清,腳下的石子,腳一歪,就摔在了地上。
所幸,她只是手掌有些擦傷。
但是下一秒,她便被薄千丞抱在了懷里,他嘴里還沖著吳媽叫著︰「把醫生叫來!」
「先生,我這就去!」
「不用了,我沒事!」林以涼因他大驚小怪的樣子,有些煩躁。
薄千丞的腳步卻不停,直接回了房間。
「我說了,我沒事。」
林以涼重復著這句話。
「讓醫生看過再說。」
林以涼低嘆了一聲,斜靠在了床上。
在這樣下去,他會因為神經緊繃而病倒吧。
醫生很快來了,孩子沒事,林以涼手上的傷也處理了。
薄千丞依舊半跪在床邊,撐在床上的手背青筋暴起。
「以後,別這樣了。」
他的聲音很壓抑,一如他的表情。
「別怎樣?我只是出去了一下。」
許久,薄千丞站了起來,看著她說,「在這里呆著,別再出去了。」
林以涼因為這一句話有些心驚,「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有的是辦法,把你留在這里。」
黑眸如同三九寒天里的雪,結成了冰錐。
傷人也傷己。
留下這句話,薄千丞便離開。
她緊跟在後,試圖打開門,卻發現被反鎖了。
「薄千丞!」
她一邊敲著門,一邊喊著他的名字。
門外,薄千丞停了腳步,卻什麼都沒有說。
「別這麼做,我會恨你的。」
林以涼知道,他還沒有走。
她靠在門上,額頭貼著冰冷的門板。
聲音透過門,傳到了薄千丞的耳里。
她以前說過的,她不會很。
現在卻對他說,她會恨他。
吳媽听到聲響上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她擔心地看了眼薄千丞,又看向被鎖著的門,「先生,夫人若是想不開」
「她不會的,你好好看著她,你的活,我另找人替你。」
薄千丞的聲音並不小,林以涼听著,手覆在月復部,心里卻發涼。
她的確不會傷了孩子。
***月初,求張月票,客戶端送一變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