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以涼雙眸盈著水光,身體空虛得緊,被他這麼一誘.惑,意識也更加混亂,一口咬在他肩膀,輕應了一聲,「嗯。誓」
幾乎是聲音響起的同時,薄千丞眉目輕挑,進.入了她的身體。
*
這個小女人,在床上總是畏手畏腳,他若不調.教一下,以後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不過,這個忍耐的過程,還真特麼得不好受!
薄千丞好像月兌韁的野馬,瘋狂不已敦。
將她的身子,彎成各種撩人的姿勢。
殷以涼只覺強烈的酥麻感傳遍了全身,頭腦中全是暈眩和戰栗。
又是極致歡愉的一晚
*
遠在M國。
薄千羽斜靠在沙發上,將手機隨意一丟,臉上煞氣更甚。
雖然靳振豪那個老不死的沒有配合他的行動,但是死了也好,免得礙手礙腳的。
但是,讓他煩惱的是,這件事竟然牽扯到了薄千翼。
他雖是無情之人,但是那畢竟是他親生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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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殯儀館里,薄千丞和殷以涼見到了多日不見的靳修諾。
他臉上有些憔悴,眼底的青黑很明顯,但是眼里的戾光卻更甚。
他身邊還有站著尤听雨,年輕漂亮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如同傀儡女圭女圭,眼里的黯然和滄桑卻讓人感到窒息。
薄千翼還在拘留中,靳修諾卻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讓尤听雨從中月兌身。
殷以涼知道,尤听雨就是靳修諾喜歡的人,可是為什麼會答應嫁給靳振豪?
而且新婚之夜,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旁觀者終究是難明局中人的錯綜復雜的感情。
今天是靳修諾父親的葬禮,來得人卻不多。
靳修諾是厭惡了那些虛假的面孔。
儀式已經結束,靈堂上,只剩下四人。
「對不起。」
尤听雨的聲音很沙啞,雙目還是呆滯地看著地板。
這一聲對不起,也不知道是向誰說的。
靳修諾忽然低笑了一聲,腳步緩慢,走到了她跟前。
薄千丞看了眼靳修諾,牽著殷以涼往外走。
殷以涼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靳修諾捏著尤听雨的下巴,竟吻了下去,當著靈堂上的黑白照片,沒有絲毫顧忌。
殷以涼飛快地收回目光,跟上了薄千丞的腳步。
*
「你二哥,現在怎麼樣了?」
坐上車後,殷以涼才問身邊一直沉默的男人。
「事情真相如何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但是如今白晴晴作證,他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
薄千丞說著皺起了眉,他遠遠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但是這些事不能跟她說。
殷以涼雖模不著頭腦,但是卻沒有繼續追問。
薄千丞的手機響起時,並沒有馬上接。
殷以涼死死拽著他的手臂,就怕錯過一點細節。
薄千丞無奈地勾唇,接起了電.話。
「找到了嗎?」
一接通電.話,他便沉聲問著,和他的語氣相反,他的表情卻柔和很多。
手掌輕輕刮著她的下頜,好像在撫模自己最愛的玩具。
殷以涼不滿,張開小嘴就將他的手指咬住,當然是舍不得用力的。
寂靜的車廂里,氣氛馬上變得有些火熱。
「在龍翼會所,已經將她帶了出來。」
手機那邊,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tang,卻也沒有打斷旖旎的氛圍。
薄千丞看著她含著自己的手指的模樣,黑眸變得火熱,里面的情緒讓殷以涼觸電般,將他的手抽了出來,還嫌棄地抹了一下嘴唇。
瑩澤的粉唇,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男人。
「將她帶回酒店。」
薄千丞說完一句話,便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一把扯過躲得遠遠的小女人。
將她橫坐在自己的膝蓋上,俯身堵住了那張嘴唇。
司機是跟著靳修諾的,什麼場面沒見過?
從鏡中看到這一幕,他識相地拉起了前後座的隔層。
殷以涼余光中看到這一幕,更是嬌羞不已。
一拳錘在他肩膀,斷續的話從嘴里吐出,「有人」
「如果沒有人,你一個人怎麼」
薄千丞使壞,故意反問著,只是還沒有說完便被殷以涼打斷。
她雙手被桎梏,只得用口去咬住了男人的唇。
薄千丞喉嚨里傳出一身輕笑。
唇邊軟軟的溫熱的感覺讓他流連,下一刻便被他掌握了主動權。
他壓下.身軀,讓她往後仰,在他懷里折成妖嬈的弧度。
車廂里的旖旎一時之間更加揮之不散。
良久,薄千丞離開她的唇,看著她雙目迷離低喘著。
黑眸中盡是如同星子的光芒,他眷戀地在她臉側蹭了一下,低醇而性感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等下我們還要去一個地方,別把我惹火了,嗯」
殷以涼無力地趴在他身上,此時听到他話,還是瞪了他一眼,眸中波光瀲灩,到底是誰惹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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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兩人卻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先去了對面的房間里。
房間里,兩個黑色西裝的人在等待著,而椅子上,白晴晴則雙手被反綁坐著。
那天從警察局出來後,白晴晴便失蹤了一般,原來是被人藏了起來!
龍翼會所是薄千翼的地方,人自然也是他藏起來的。
而這其中的原因也只有他知道。
兩人朝著薄千丞恭敬地點了一下頭,而後離開了房間。
殷以涼看著這一幕,眼光一直跟著兩人。
許久才感慨一般說著,「小薄子,你這樣子好像混黑道的。」
她不由想起,之前,也有這樣裝扮的彪形大漢出現,比起保鏢,倒更像電視中的殺手什麼的。
薄千丞瞳孔微凝,看向了她,「黑道?在想些什麼呢?」
「我就那麼隨便一說。」
殷以涼撇嘴。
白晴晴本來精神不振,但是看到兩人來的時候,已經戒備了起來。
雖然她在極力掩飾,但是殷以涼還是能察覺到她眼里的驚慌和害怕。
白晴晴心里早已經後悔了千百遍。
本來她對薄千翼就存著忌諱之心,無奈于家里父母急于抓住薄家這座靠山,見薄千羽和薄千丞都無望,硬是逼迫來找薄千翼。
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牽扯進這件事情,還被薄千翼威脅
想到這里,她就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說吧,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薄千丞的語氣很平淡,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還順勢將殷以涼帶進了懷里。
白晴晴低著頭,斟酌了一下,開口道。
「人的確不是千翼哥哥殺的,他只是在為尤听雨替罪,他喜歡尤听雨。」
這話她說得很堅決。
但是薄千丞卻是低笑了一聲,「他威脅你什麼了?」
「什麼威脅?我,我只是被他的感情感動了。」
「嗤!」
是殷以涼笑了出來,她能有什麼感情?
白晴晴狠狠瞪向殷以涼,「你笑什麼?」
「我笑了麼?」
她假正經,反問著。
薄千丞看著她耍寶,黑眸里溢出了寵溺的笑意。
「林以涼!你別高興得太久!」
白晴晴不久不喜歡她,現在被她這麼以刺激,更是惱怒,不顧受傷的繩子,掙扎著就好像要沖上來將她撕碎一般。
「林以涼?」
薄千丞咬著這三個字。
許久白晴晴才醒悟過來,猛地合上嘴。
殷以涼也才反應過來,她如今是辛沐涼,她怎麼叫她林以涼?
所以,她是一早就知道的?
殷以涼腦中閃過一個身影,隨後想到了某種可能。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是你告訴了薄千羽?」
知道辛沐涼是林以涼的人,並不多。
薄千羽縱有滔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將辛沐涼和林以涼聯系在一起
「我知道的事情多著去了,你還能管著我麼?」
白晴晴的表情忽而又得意起來。
「五年前,你姐姐去世前,听說是你和他就在旁邊。」
忽然薄千丞開口,黑眸意有所指地看向白晴晴。
薄千翼和白家姐妹也算是青梅竹馬,他縱然月兌離了薄家,但是對白輕輕的事還是有些惋惜,所以有時候也會回去見一下她。
而殷以涼卻不知道薄千丞為何忽然轉移了話題。
但是看到白晴晴突變的臉,她知道他的話刺激到她了。
「你什麼意思?」
「醫生說過,她身體已經無大礙,只是沒有意識,成為了植物人,為什麼會忽然沒有了呼吸」
這件事一直沒有人注意到,他不提起,只是不想再興波折。
如今想來,當年白晴晴和薄千翼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晴晴正想說什麼,但是想到了薄千翼的話,卻開始緊咬牙關。
什麼都不說。
「你要知道,既然他能知道的事情,我想要查,那也再容易不過。」
白晴晴壓抑著心中的恐懼,雙目好像要瞪出來一般,卻是死死咬著嘴唇。
她開始後悔了,為什麼要摻雜進來?
當年的事情就讓它那樣過去不就好了麼,為什麼要重新提起!
腦中翻涌的情緒讓白晴晴經受不住,一聲尖叫從她喉嚨迸發!
「啊——」
殷以涼被她嚇了一跳,看向了薄千丞。
看著她癲狂的樣子,薄千丞牽著殷以涼站了起來。
刺耳的聲音依舊在繼續,他皺了皺眉,還是出了房間。
門口,他對兩個漢子道︰「看好她。」
兩人點頭,那目光凌厲得,好像能夠殺人,但是看向薄千丞時確實臣服的。
殷以涼看著身後緊闔的門,心里有些不安。
薄千丞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手霸道地摟上她的腰,走進了對面的房間。
他急切的腳步讓她愣了一下,「你急什麼?別走得那麼快!」
薄千丞卻直接用腳合上門,將她打橫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拖了那麼長時間,能不急麼」
曖.昧的話,讓他懷中的人,嬌俏的臉上浮現了紅酡。
他的心思轉的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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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畫家裴圖在的個人畫展將會在K市博物館開幕。
裴圖的畫作以個人風格強烈的青花瓷系列享譽國際畫壇。
屆時除了裴圖的個人畫作之外,還有其他藝術大師的原作在畫展中展現。
這是他在中國的巡回展,此次的畫展共展出他近年來兩百多幅畫作,展期為兩天。
今天,這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博物館門前,殷以涼和尤听雨從車上下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彪形大漢。
殷以涼听聞尤听雨因為跑去警察局自首,已經被靳修諾軟禁,沒想到她竟然還得到允許能出來。
靳修諾沒有陪著過來,反倒是叫她來。
不管他在打著什麼心思,她倒是樂意得很。
反正,最近薄千丞好像忙著什麼,沒有很多時間陪著她,她也無聊得緊。
想到這里,她轉眸看了眼身邊的尤听雨。
身邊的女子只是和她見面時說了自己的名字,之後便一直保持著沉默。
進了博物館,來到了畫展的區域。
尤听雨的神情才鮮活起來。
殷以涼不會欣賞這些畫,只覺得喜歡畫畫的人都是很奇異的物種。
比如尤听雨。
此時的她站在一幅面前,雙目里好像有流星墜.落其間,如此耀目,讓她本來就出色的容貌更加吸引人。
她是那種,即便是靜靜站立著,也會讓人矚目的女人。
殷以涼看著她,一時愣在了那里。
倒是尤听雨,忽然轉過臉,望向她,「你和他,真好。」
這話,殷以涼並不明白,但是,她想追問的時候,尤听雨的視線又轉回了牆上的畫上。
殷以涼走近她身邊,許久才問道,「你喜歡靳修諾,為甚麼要嫁給他父親?」
這個問題盤桓在她心里很久了,不問出來,她會憋壞。
尤听雨輕笑著,卻也不避諱,「不是我要嫁,而是我被嫁」
她語氣輕松,但是殷以涼卻能從中听出她的無奈和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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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後來也不再說話,殷以涼靜靜跟在她身邊,听她一幅幅畫地給她講解。
忽然,遠處傳來了陣陣喧鬧聲,隨後便是驚叫聲,甚至還傳來了爆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