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詭異的靜了一下,屋內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投在這個穿著紅裙的年輕女子身上。
當然,除開那位依舊低頭慢悠悠晃著酒杯的妖孽。
「什麼?」池向北笑容一僵,似乎想要再確認般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夏奈奈沒搭理他,就近找了個沙發優雅坐下,許是過了十秒,她才嗤笑一聲︰「在這種地方,又喚少爺,又甩錢,不是出來賣的是什麼。」
「你——」這嫌棄的語氣,真是讓人牙根發癢啊。
池向北看向某人,咬牙道︰「連少,她侮辱小爺,小爺我忍了,你不是也打算忍了吧?」
還真是……池向北哭笑不得,能賣給連少做陪,他是不是還得感激祖宗積德啊!
連少連少……夏奈奈默念,原來那群女人花痴的對象就是他啊。
果然夠妖孽!
夏奈奈毫不扭捏地把目光直直射向男子,「幾位有何貴干?」
「只是想看你跳舞。」
連少漂亮的薄唇微啟,吐字清晰,聲音是鮮少的好听,「如果你執意不肯,我們就來賭一局,輸了留下,贏了放你走。」
雙胞胎的另一位推開身側的幾個女人坐了過來,拿過茶幾旁的一疊撲克動作熟練的開始洗牌,仿佛知道她不會妥協一樣。
也確實,她又不是舞女,為什麼要答應?
挑眉,夏奈奈打算為自己爭取點應有的選擇權,「打牌太慢,直接玩骰子,一局定勝負。」
對方似乎覺得也有道理,沒有猶豫地從茶幾下拿出兩個各自裝好骰子的黑蠱。
「我來。」
連少推開身側男子,語氣冷冽。
夏奈奈輕輕瞥了他一眼,心下帶了幾分好奇,這人氣質非凡,聲音低啞慵懶,還帶著股性感的磁性,真不知道帽檐下的五官究竟是有多令人驚艷啊。
她稍微湊近一些,一股冷香就鑽入了肺腑。
那是一種奇特的香味,清淡惑人卻又傲氣凌冽,讓她瞬時想到黑夜中的雪狼,高傲又危險。
夏奈奈不著痕跡地退後一步,她……從沒有在男人身上聞到這麼好聞的味道。
思緒不過瞬間,夏奈奈這邊已應下︰「可以,開始吧。」
她和連少分別坐在玻璃茶幾對面,距離隔得不近,卻也不遠。
她可以清晰看到拿著黑色骰蠱的那只手修長白淨,骨節分明,搖著骰蠱的動作熟練帥氣,一看就是行家。
夏奈奈自己沒玩過幾次,但大學好友喜歡,耳熟目染得倒也懂得一些規則,不過也僅僅是知道規則而已。
打牌工的是心計,她鐵定穩輸,還不如來玩個拼運氣的,常言新手賭運極佳,她倒想試一把。
夏奈奈看了一眼自己的骰子︰「六個六。」
連少似乎沒想到夏奈奈一開口就喊了個大數,卻也沒驚訝之色,只用眼神示意她開盤。
夏奈奈在開盤的前一秒,突然非常認真的問道︰「跳完舞,要陪睡麼?」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出聲音來了,覺得夏奈奈八成輸定了。
連少輕輕摩挲著骰蠱的邊緣,那黑如墨的骰蠱顯得他的手指更是白淨如玉,他想了想,「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