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兒忍著滿腔委屈、怨恨、憤怒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院落,她看著四周,雖然她被太子接回了東宮,卻住著這種無名院落,而唐沐霸佔著中室殿卻又住著月室殿,這讓她如何能服!
「芸兒,備筆墨。」
「是,小姐。」
姚素兒提著筆,沉思了片刻,便奮筆疾書,沒多久,她便又重新將墨筆放了回去。
「芸兒,出宮將這信送給我父親。」
「是,奴婢立刻去辦。」
芸兒並不識字,卻也知道這信有多重要,剛走出院落,她卻越州越慢直至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她捏著手中的信,遲疑了許久,最後像是做出了巨大的決定一般,她竟朝著中室殿的方向走去。
「奴婢參見公主。」
唐沐懶懶散散的躺在一旁的軟榻上,側首看了她一眼,似是不解道︰「你是芸兒?」
「是奴婢。」
「你不是應該在姚小姐那伺候著嗎?跑我這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芸兒緊緊捏著手中的書信,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顫顫巍巍將手伸了出去,「小姐讓奴婢給老爺送信,奴婢不識字,不知道這書信上到底寫了什麼,怕是對公主有什麼不好,這才拿過來給公主過目。」
聞言,唐沐這才緩緩從軟榻上走了下來,看著她手中已經被揉的皺巴巴的信,並不接過,只是道︰「芸兒,我並不是你的主子,你這樣做,姚小姐若是知道了,怕是不好。」
「小姐待奴婢就如豬狗一般,想打便打,想罵便罵,雖說奴婢這種賤民,哪還有什麼身份改選主子。只是奴婢怕再待在小姐身邊,這賤命怕是要不保了。」說著,她重重的磕了個頭,流著眼淚道︰「奴婢雖說賤命一條,可家里還是老母幼弟。」
唐沐遞給秋水一個眼神,示意讓她扶她起來。
秋水見狀,立刻便上前將她攙扶了起來,一邊又道︰「好了,別哭哭啼啼了,我們家公主最見不得人流淚了。」說著,還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眼淚。
芸兒像是怕對方不肯收這書信,又將這書信推給了秋水,「秋水姐姐,你們就看看這書信吧,奴婢雖然知道的不多,卻也知道老爺跟小姐要對方公主,奴婢求的不多,只求能保住這條命。」
秋水一臉勉為其難的接過書信,而後便將這信展了開,這一看,頓時震驚不已,本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轉而滿臉怒意道︰「公主,您之前被襲的事情,有著落了。」說著,她重新將書信遞給唐沐,道︰「這信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卻道明之前姚大人曾經出過手。」
唐沐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並沒有太大驚訝,只是隨意看了幾眼。
「芸兒,想要保命也不是不行,可是如今就憑這一封信想要定一個朝中大臣的罪,怕是不夠。」
「公主您說,只要奴婢可以做到的,奴婢一定盡全力做到。」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需要你做,我只需要你等會不動聲色的回去,裝著什麼也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