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
伊水璃對這個人有一點興趣,大祭司,听起來就是挺有霸氣的稱呼,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
伊水璃笑了笑,摟著冥玄野一起去午睡了。
烈日高照,一席藍色衣衫的北空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對這一件還算是比較滿意的。
身後一排人低頭跪在地上,身上已經鮮血淋淋地在太陽下面跪了一個早上的時間了,個個都是臉色蒼白不敢喘氣。
北空烈整理好了衣服,心情稍微轉好了一點才轉頭說道︰「本王說過只是去跟冥玄野那個傻王打個招呼而已,何時讓你們去刺殺王妃了。折損了本王幾個部下,你們這三個管事的人敢背著本王擅作主張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還是覺得本王最近心情好到轉了性子可以任由你們擅自決定。」
「屬下不敢!」
三個人頭都不敢抬一下,主子平時從來不開玩笑,一旦開了玩笑不是心情特別好就是心情特別差,眼前的情況分明不是前一種。
他們三個也沒有想到人折了,可是伊水璃卻被皇帝下旨住在後宮暫時不得出來,主子就是想把她弄到手也難了不少,主子未達目的不得不去下帖子給冥玄宏,挑明了身份地去拜訪。
他們哪里知道雪珠竟然是在伊水璃的身體里面啊。
這下就算不想把她拐過來,也不得不伊水璃搶到手了。
「不敢?一個沖動就把本王的局全部都給打亂了,你們自己說如何讓你們活命。」
六月皺眉說道︰「屬下們雖然自作主張打亂了主子的局,可是陰差陽錯地得到了雪珠的消息,這能算是功勞嗎?」
「而且為主子找到了可以替換的衣服。」旁邊同樣跪著的五月插嘴一句。
北空烈暗眸微挑,抖了兩下自己的衣袖說道︰「前面一條不算理由,反正本王把她奪走之後遲早會知道雪珠的下落,下面一條倒還能勉強地算個理由吧。」
六月汗顏,主子的腦子他始終都是跟不上去的。
「去療傷吧,事情暫時由七月接手,本王後天要去皇宮一會,另外準備一下離開的線路。」
「主子的意思是……」
「這還需要問本王?」
北空烈手中手絹丟出去,像塊石頭一樣地砸在六月的肩膀上。
既然已經知道雪珠的下落,自然是要連人帶東西的一起帶回北越去了。那個女人比他想的更有意思,這也好,厲害一點才有征服的價值,否則就沒有他出手的必要了。
六月跟其余兩人退了下去,這一次的行動他們一定不能再出差錯了。
深夜皇宮,幽幽簫聲由遠而近,伊水璃被簫聲當中透出的怪異情緒饒地睡不著覺,拖著腮幫子看著窗外。
冥玄野冷丁窗外的荷花池,他一听見這個聲音就煩躁的很。
身上透著濃郁的殺意緊盯窗外一方,默然開口說道︰「這聲音真是吵死了,璃璃,把吹簫的人宰了!」
伊水璃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