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繼承了這幅身體,又盜取了別人的身份和記憶活著,伊水璃就沒有辦法不整治伊玲雲和丁花顏,她們兩個一天快活的過,她就一天不舒服。
賬要算,仇要報,事實所逼她也沒有辦法過的閑雲野鶴了。
鳶嘆了一口氣,他去天寺閉關做法引導她回來的時候,也沒料到當時她會被關在棺材里面,差一點就害死她了。
人心險惡,讓她循規蹈矩便更是不可能的了。
鳶搖了搖頭,出聲說道︰「無論如何,還是不希望你能安了。」
冥玄野怪異地挑眉,用衣袖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鳶這句話還真是沒頭沒腦的,誰不知道大祭司是天順王朝最神秘的人,跟他扯上關系的人又如何能夠清閑安樂,此時他跟伊水璃肯定都變成了別人的眼中釘了。
只怕那個人會更加盯著他不放了。
冥玄野一陣頭痛,該死的鳶,一招出手就從兩個死穴下來暗算他,傳聞大祭司是天順王朝的副腦,這下看來也許傳言不虛吧。
他偷偷的用袖子擦了一下臉,只要連上沒有顏料滴下來,他就還有轉換的余地。
下午時分,太陽懶洋洋的曬在皇宮里面,偌大皇宮人似柱子站在崗位上,偶爾有幾只鳥叫聲音和宮女太監奔走的身影。
宮殿內的妃嬪幾乎都在午休,太後沉著一雙暗眸盯著面前的燻香徐徐上升,半響都沒有開口過。
見太後不開口,空竹也不敢開口說話,殿內氣氛一時沉悶壓抑難以釋懷。
「空竹。」
「是!」
太後突然出聲,空竹立刻上前躬身準備听後吩咐,只听太後一聲淺淺的嘆息。
「空竹,你說哀家當年是不是做錯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太後為了皇上的將來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
太後搖頭說道︰「不是,哀家說的不是為皇兒爭奪皇位的事情,是當初那把火應該親手放,盯著它把琉璃宮燒干淨的。現在也不會留下這麼大的麻煩。」
「太後……」
空竹看了一眼殿內,此時只有她們主僕二人而已,當年那場大火雖然是空竹得到命令安排人放,自己未曾參與,可是說白了,她也是幫凶。
就是因為那場火,冥玄野毀容,容皇貴妃因為塵埃吸入肺中太多,無法清除,才在一年以後死了。
只是這一年,先帝對容皇貴妃的寵愛達到了極致,容皇貴妃死的時候連續七天不上朝,這件事情在太後的心里就是一更刺,一直讓她心痛不已。
空竹安慰說道︰「太後,反正他已經是個又傻又丑的人了,您還擔心什麼呢?」
「不是。」太後搖頭嘆息說道︰「當年的火沒想到皇兒也在里面,冥玄野的容貌因為救皇兒才被火毀掉的,皇兒對他一直心里有愧,所以雖然皇兒看上了伊水璃,卻只是敢偷偷約她而沒有直接下手。
我門天順王朝從古至今,哥哥死了弟弟可以娶****,爹死了,兒子若想也能娶爹的妾室,只要沒有血緣關系便理所應當。
皇兒明明可以殺掉冥玄野,堂而皇之把她接入皇宮的。為何他不這麼做?他心里對冥玄野還有情有愧,不想這麼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