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陽拿過c邊白色的毛巾捂住滲出的血跡,閉上眼楮,他不想叫人,他想讓米果果好好地睡上一覺……他的身體他了解,出點血不算什麼,他能忍住。
米果果的小手無意中模到了裴青陽的身體,她本能的靠近想吸取他身體上的熱源。她習慣了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不時的蹭來蹭去,也習慣了雙手環住他收緊的腰身,讓彼此的距離更近一分。可她這熟練的舉動,讓裴青陽月復背受敵,受傷的胸口被她的小腦袋蹭生疼,他只能咬牙的挺著,腰身被她緊緊的摟著,他憑著堅強的毅力去撐著,這樣的姿勢,跟要了他的命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裴青陽皺眉睜開眼楮,微微轉頭看了一眼躺在身側的小女人。他沒有作聲,但是緊接著門外就傳來益陽的聲音︰「米小姐,我來給你和總裁送吃的,可以進來嗎?」
這一聲呼叫終于驚醒了chuang上的米果果,她猛然間睜開朦朧的睡眼,一張放大而熟悉的臉頰映入她的眼簾,米果果微微一楞,她什麼時候上了他的病床?慌忙從病c上爬起,急忙地跳下床,向著門外叫道︰「進來吧!」
門推開了,益陽端著餐盤走了進來,可是他一眼看到靠在床邊,臉色蒼白捂著胸口的裴青陽,一聲驚叫這才讓米果果猛的回過頭。
「總裁,你怎麼?」益陽立馬撥打薩邁雅的電話,薩邁雅听聞後,心里火氣稍大,你就折騰吧,早晚這小命要嗚呼哀哉了。生氣歸生氣,薩邁雅還是及時的趕到了病房。
米果果張大嘴巴,喉嚨處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裴青陽胸口的一片殷紅色刺痛了她的眼目。
益陽和薩邁雅輕輕的扶著裴青陽躺下,解開他胸口的繃帶,接著是薩邁雅低沉而驚訝的聲音︰「怎麼會這樣?傷口撕裂?」
米果果知道裴青陽傷口突然的裂開,肯定和自已剛才突然躺在chang上睡覺有關!她不敢說話,也不敢上前,益陽和薩邁雅的眼神足以將她就地正法。
「別怪果兒,是我把她抱chuang上來的。」裴青陽從益陽和薩邁雅的眼神能中能看出他們對果兒的責備和誤會。
薩邁雅不悅的瞪了裴青陽一眼,口氣里竟是譏諷,「你就那麼按捺不住嗎?非要折騰死才甘心?」
听了這話,米果果的心里極其不好受,他都病成這樣了,她怎麼還能心大的睡著呢,真想給自己一嘴巴!
裴青陽劍眉蹙了蹙,眼神凝重的看向薩邁雅,好似在說︰薩邁雅,你明明就是個庸醫,這點小傷弄的我跟得了一場大病似得,你到底有沒有給我救治啊,還是看我傷的太輕,又從新給我回爐了?
‘滾犢子,我才沒那麼好的雅興給你回爐呢,’薩邁雅不屑的瞪了回去。
薩邁雅清理了一下傷口,打開了醫用的藥箱,本想給他打了麻藥在縫合,可是她頓了頓手,沒有去拿麻藥,他活該,他活該受這罪,給他個長記性的機會。
薩邁雅讓益陽和米果果靠後,她做事不喜歡有人打擾,把她們留在屋子里已經是給外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