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陽抱著米念熙任他坐在自己的懷里亂鼓動,回想起米果果的一席話讓他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一層化不開冰涼,他心里的苦,她又能知道幾分,這些年,他都是一個人,除了果兒他不會對任何女人在有好感,也許不僅僅是這些年,而是一輩子,他這一輩心里只住著一個女人,而她呢,她真的知道嗎?
天色以晚,雖說裴青陽還沒待夠,念熙也戀戀不舍,可某人卻不耐煩的說道︰「裴大總裁,念熙明天還要上學,而我也要上班,天已經這麼黑了,你還不打算走,難道還想在這里住嗎?」米果果拉著一張臉,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幾句話弄的裴青陽實在是尷尬,幸好小家伙夠機靈,替他解了圍,「大伯,大伯,我媽咪是在問你,你要不要在這里住。」
裴青陽原本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嘴角微微揚起,淡淡一笑,「大伯還有文件沒處理,要急著回去,今天就不陪你了,有時間大伯會在來看你。」
「哦,那好吧!大伯,我上樓睡覺了,讓媽咪送你吧!」說完米念熙朝樓上跑去,還不忘回頭對著裴青陽眨眨眼楮。
臨走之時,米果果雖不情願,但還是盡地主之誼將裴青陽送到了門口。
「果兒,我以後可以常來看念熙嗎?」裴青陽溫和的問道。
「真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家里有陌生人出入。」她回答的干脆,決絕,不留一點余情。
一時間,她隱忍了6年,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以經付出了6年。而那個罪魁禍首卻生活得那麼灑月兌自在,她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一想到這,一絲委屈爬上了心頭,眸子里散發出的一絲情緒,就連裴青陽都隱隱的看不出來有什麼端倪。但他能從她的周身體會到淡淡的悲傷,和一種揮散不去的淒涼。
「好了,你早點休息吧!」裴青陽不摻雜一絲情緒地留下一句話後,邁著步子離開了。他還能說什麼,米果果已經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難道他還會像以前一樣的死纏爛打嗎?
不會了,在也不會,他早就沒有了那股力量,而他現在能做的,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不受傷,不吃苦,不流淚……
裴青陽走後,米果果的心里也是異常的煩躁,悄悄的走進米念熙的臥室,看著床上那抹卷席在被子里的小小身影,一抹憂傷緩緩的爬上心尖。
這麼多年,米念熙的表現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反常過,自打見過裴青陽,這孩子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沉思,不解,或是恐懼,都佔據了米果果大半個心頭……
輕輕關上房門,踱步回到自己的房間,思緒一下全部打開,過去的總總好似播放的影片,一遍一遍的在腦海里重現。
心,悶的發疼了,一手捂住胸口緩緩的移步到床邊,整個身子忽的一下,深陷進床褥里。
不要在想了,不要在想了,那些不堪的過去早就被稱之為不可回首的往事了,為什麼還會像噩夢一樣,每天都要纏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