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君澈看了看雲月鳳,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麼,從手上遞出一個東西給她,道︰「小鳳鳳,這是我剛剛從一個幻地女人身上搜出來的香包。這香包……我已經仔細的聞過了,上面的香味……是用一種罕見的艷蘿花制成的,而這種艷蘿花……玄元大陸只有一個地方才有,那就是……距離大歷國京城不遠的蘭斯秘境。蘭斯秘境里生長著很多這種艷蘿花,而那個幻地……應該就在蘭斯秘境里面。」
他之所以知曉這種艷蘿花,也是因為曾經在大秦國時,大秦國的皇後喜歡用這種用艷蘿花制成的香包,曾經派了一些人,在蘭斯秘境外沿摘了一些回來。
他也是托那皇後的「福氣」,才識得了解這種花……
只是……那蘭斯秘境听聞是一個神秘不可莫測的地方,很多的人,都不敢前去,就算前去,也只是在它最外沿,在最外沿的地方摘采了一些艷蘿花,之後便急急忙忙的出來,根本就不敢多逗留,或是進入到更里面……
雲月鳳听聞月君澈的話,緩緩的伸手,將香包接了過來。
拿在手心里仔細的看了一看,又聞了一聞。
月君澈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雲月鳳,又道︰「小鳳鳳,那幻地本就是一個詭異異常的地域,如今它又很有可能身在那神秘不可莫測的蘭斯秘境里,你若是想要進入幻地里面,咱們可能……還得從長計議,好好的商討一番。」
雲月鳳點頭,她自是也知道那幻地不是一個善地,不能隨便去硬闖,要進入幻地里,找到雲月瑤他們,是得要好好考量一番,計議一番才行……
雲月鳳靜靜沉吟了一秒,收好手上的香包,正要折身回去找軒轅痕。
沒想到這時候,軒轅瀾的身影進入了她的眼簾。
軒轅瀾快步往雲月鳳這邊走過來,走到雲月鳳近前,看著雲月鳳道︰「雲月鳳,朕知道你想要殺攝政王……可是攝政王……現在手臂已廢,身子也已重傷,朕求你……就當是朕求你,放過他……放過他好不好?」
雲月鳳眉心斂了斂,看了看面前的軒轅瀾,淡淡道︰「之前便已說過了,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皇上要替他求情,就還是免了吧。」
「可是雲月鳳……」
「白威,那攝政王的命,我就交給你了,不親自去取了。」雲月鳳並不等軒轅瀾說完,轉眸看向白威,淡淡的吩咐著他。
白威領命,轉過身子,便往回奔去取軒轅痕的命。
軒轅瀾眉頭緊皺,看了眼白威的身影,一邊吩咐著宮里的侍衛攔住他,一邊不死心的跟雲月鳳求情道︰「雲月鳳,你就當真不能放過他嗎?當真不能饒恕了他?他就算有錯,可那也是曾經的事情,他現在已經……」
「皇上!」雲月鳳臉色沉了沉,打斷軒轅瀾的話,眸子冷冷的睨著軒轅瀾,道︰「若是皇上自己的娘親被人擄走,欺辱了這麼些年,皇上覺得……自己會放過那擄走你娘親的人嗎?皇上覺得……自己有那麼善良,那麼大度?」況且那擄走她娘親的人,剛才還想要借助別人的手殺了她,試問這樣的人,她如何能放得過?
「朕……」軒轅瀾一哽,被雲月鳳的話堵得神色一怔,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雲月鳳的話。
確實,若是他的母後被人擄走,被人欺辱了這麼些年,那他……肯定也會隨雲月鳳一樣,絕不會放過那人的。
只是……攝政王畢竟待他有恩,是他的恩人,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這樣殺死……
雲月鳳不想再和軒轅瀾多說,邁開步子,就要往宮門方向走。
軒轅瀾看著雲月鳳的步伐,張了張口,還想要做最後一次的求情,月君澈冷笑的看著他,道︰「皇上,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勉強別人去做了,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子的人,最是可惡,最是招人厭嗎?」
不待軒轅瀾反應,他輕嗤一聲,又道︰「況且,就算小鳳鳳不殺他,我也會殺他,敢打小鳳鳳的主意、想對小鳳鳳不利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話畢,唇角挑著凜然的弧度,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邁開腳步,便跟著雲月鳳往宮門方向而去……
軒轅瀾看著月君澈的身影,眉頭緊緊的擰了擰,他剛剛話里的意思,除了說明不會放過攝政王外,還有警告他的意思吧?警告他……不要隨便打雲月鳳的主意,不要去宵想雲月鳳。
可是……即便他不警告他,他也不會再對雲月鳳有什麼幻想和期待,因為從地宮一行之後,他便已知道了她不是自己所能踫及的人,不是自己所能宵想的人,他和她……根本就沒有可能。
腦海里想到地宮,想到地宮里的千羽,他自嘲的笑了一笑,不管怎樣……他還是比千羽要幸運吧,即使是得不到雲月鳳的愛,可是至少……他沒有被囚禁,身子還是自由的,而那個千羽……要常年被關在地宮里,常年忍受痛苦折磨,相比較來說,他可是要幸運多了……
抬眸又往雲月鳳的背影看了一眼,軒轅瀾轉過身子,也趕緊往回路走去,就算阻止不了白威,可是至少……也要使出一份力去阻止阻止,也不枉是攝政王……對他有恩一場……
雲月鳳回到客棧,連日來思念和擔憂著她的阮秋鳶,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阮秋鳶早已和雲文青商量好,要早點回大秦國去,現在雲月鳳已經回來,他們自是想要按照商量好的,早點啟程回大秦國去。
雲月鳳心里雖是顧慮著逃回幻地的雲月瑤,心里雖是顧慮著那些幻地人,可是爹和娘親他們想要早些回到大秦國去,她自是要听從他們的吩咐,先隨他們回大秦國,也算是一路護送他們。
只是……她前腳剛答應了阮秋鳶即日一早便啟程出發回大秦國去,後腳進了自己的屋門,就收到一張紙條。
紙條上的字跡,她一眼便看出是出自于那個面具男,只是這紙條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