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舒驚愕不已的看著這詭異恐怖的景象,雙眸不自覺的瞪大,聲音控制不住的有絲顫抖,伸手拉了拉身旁慕容凌夜的衣袖子道︰「哥……你看……你看那些艷蘿花……」
慕容凌夜手掌緊緊托住精巧的陰靈盒,眉頭緊緊的皺起,看了看那些不斷往外冒著汩汩鮮紅血液,且血液冒得似乎越來越旺盛,越來越多,詭異不已的艷蘿花,他眸光清冷閃了閃,道︰「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兒,這兒太過危險,如果被那艷蘿花流出的鮮紅血液沾到,便會全身腐蝕而死。」
那些鮮紅血液流經過的小草不僅小草腐蝕消亡,連流經過的地面,也冒著汩汩青煙,似是被血液腐蝕到了……
雲月鳳點了點頭,「是,我們是得趕緊離開這兒才行!」
說著,就要邁開步子,循著出口方向而去。
幻無心的聲音,突然哈哈大笑了一聲傳來︰「想離開這兒,你們門兒都沒有!一旦禁域之靈施展了禁域之能,放出了禁域之海,那身在禁域里的人,只有死,沒有第二條選擇!」
「該死的家伙,你怎麼這麼可惡!」慕容舒瞪著慕容凌夜手上的陰靈盒,忍不住啐罵了一聲。
而隨著啐罵的聲音剛剛落下,四周的艷蘿花,突然像是噴泉一樣往外冒著鮮紅的血液。
那些鮮紅的血液急速的往雲月鳳他們這邊襲來,帶著一種似是要把他們就此淹沒的強烈氣勢……
雲月鳳看著這急速襲來的大波血液,眼神凜了凜,抓緊了玄武的身子,就帶著他飛到了一旁的洞壁上,就此避過襲過來的血液。
而慕容凌夜和慕容舒、月君澈他們,也趕緊飛身躲到了洞壁上,攀住了洞壁。
雲月瑤被雲月鳳的玉帶纏住身子,動彈不得,無法飛身到洞壁之上,她眼望著雲月鳳,哭聲道︰「鳳兒……三妹妹,三妹妹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啊……我不想被腐蝕死,不想被腐蝕死啊……」
雲月鳳冷眼斜著雲月瑤,口里的聲音冷得好似夾雜著冰渣子,「我不會救你的,你只有被腐蝕死。而你也不要怪我,這都是你的幻地大王……做的好事!」
雲月瑤听聞雲月鳳這話,當即嚇得臉色慘白如紙,而再想開口祈求一番,面前的血液,適時強勢迅速的襲來,漫過了她的雙腿。
她雙腿似是被浸入了油鍋一般,頓時「啊」的一聲大叫響起,她低眸望著自己的雙腿,自己的雙腿正在被血液腐蝕消失,而她的身子,也正在慢慢的被腐蝕……
奕青本也想飛身躲到洞壁上,可他的身子還沒飛起來,月君澈就飛出一道冰藍色之刃,打在了他的雙腿上,讓他的雙腿受傷,根本就無法飛起身子……
慕容舒看著雲月瑤和奕青二人,被那鮮紅的血液腐蝕後,身子眨眼間消失,她驚恐的吞咽了口口水,轉頭望著慕容凌夜,以及雲月鳳他們道︰「咱們現下……現下怎麼辦?咱們……咱們要如何出去?」
地上全都是鮮紅的血液,根本不能下地。
而他們就算能不下地,就算能夠想辦法飛著身子,可是現在……那艷蘿花漫出的血液如此之多,如此之旺盛,地上的血液,上漲的速度異常之快,相信他們還沒到得洞口那里,整個石洞,就已經被這些血液彌漫了,他們已經沉浸在血液里面,被血液腐蝕消失……
雲月鳳臉色冷沉,一面想著該怎麼辦,一面又擔心著白威和青瀾他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事。
月君澈微眯起鳳眸,看了看往外冒著鮮紅血液的艷蘿花,眼神一冷,飛出一道冰藍色之刃,便向那艷蘿花襲擊而去,想要滅掉艷蘿花,讓其停止繼續冒出這鮮紅血液。
然那艷蘿花,遭受冰藍色之刃的襲擊後,微微停頓了半秒往外冒著血液,可隨即的,它被襲擊斷掉的身子又恢復了原狀,又繼續往外冒著血液,且冒得越來越快,越來越迅速……
月君澈握緊了手掌,暗暗的低咒了一聲︰該死的,這些艷蘿花到底是個什麼詭異的東西,竟然根本就阻止不了……
而陰靈盒里的幻無心,似是知道月君澈剛剛做了什麼,也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說道︰「別妄想著阻止這些艷蘿花,它們受禁域之靈指使,受禁域之靈庇護,根本就是滅不掉,殺不死的。而你若想讓它們停止,除非是你能夠命令禁域之靈。可是禁域之靈……是超月兌三界的一種生靈,一般人是根本就命令不了它的。而我之所以能夠命令它,也是因為跟它訂立了一種契約,它受契約的約束,才會听從我的命令,只是這命令……我也只能夠命令它一次,再也不能命令它第二次。現在……咱們大家就只有一起,死在這禁域里,因為根本……就沒有辦法逃生!」
慕容舒听聞幻無心的話,又是憤怒又是驚恐,她滿目驚惶的看了一眼那些艷蘿花,以及地上的血液,憤憤拿過慕容凌夜手上的陰靈盒,瞪著陰靈盒說道︰「該死的幻地之王,真是愈發的覺得你可惡了。你既是這麼可惡,那我就叫你……先葬身在那些血液里,先叫你下地獄!」
她說著,就揚起了手臂,要將手上的陰靈盒扔進上漲的血液里。
月君澈看著慕容舒的動作,腦海里驀然想起師尊的話,師尊說無論如何,都要替他找到陰靈盒,他要陰靈盒有重要的作用,一定要、非得不可的給他找到。
他看著慕容舒就要將陰靈盒扔出去,眉心微微一擰,趕緊出聲阻止道︰「不可,不可扔掉!」
慕容舒一听月君澈的聲音,動作不由自主的頓住,轉過眸來,有些不解的望著月君澈道︰「為什麼?為什麼不可扔掉?這幻地之王,這麼可惡,是該讓他先下地獄才對。」
月君澈沉了沉眸色,掐出一道口訣,隔空拿過慕容舒手上的陰靈盒,聲色冷了冷,微微透著一絲嚴肅和凝重道︰「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咱們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月兌困,如何離開這危險之地!」
雲月鳳眸子噙著絲異樣的看了眼月君澈,隨後低眸望著上漲得越來越快,很快就可以蔓延到他們身子的血液,她咬了咬牙,臉色變得十分凝重起來,說道︰「咱們如果再想不到辦法月兌困,很快的……咱們就要隨剛才的雲月瑤一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