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又不能陪著你一輩子,總有一天,你的失明會治好,你會踫見一個很愛你,你也很愛她的女生,然後結婚生子,一直到走不動,滿頭白發,想想,那樣的生活就很幸福,很美好,讓人期待,你說一旦真的到了那一天,會不會就會變得患得患失」顧顏希帶著淺淺的微笑,淚痕還未干去,她總是在想,在幻想以後這樣的生活,才有勇氣繼續活下去。
昏黃的燈光傾瀉寫來,顧西爵的半邊臉隱藏在陰影里,顯心事重重,長睫毛下蓋著褐色的眼閃著不易察覺的光。
要說嗎?她能接受的了嗎?如果不抓緊,會不會就會失去她,被另一個男人搶走,就像今晚出現的那個男人。
他最後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只是大手把顧顏希往懷里更緊的摟了些。
同是刺蝟的人,也許只有相互擁抱才能彼此取暖。
回到家的時候,已接近凌晨,顧顏希掃視了家里沒有顧母的身影,看到張阿姨留在桌子上的字條,意思是今天顧母睡在她家,讓顏顏安心。
顧顏希鎖好門,月兌了閻浩的衣服放在盆里搓洗,洗好了掛在屋里,隨後直接進了浴室,說是浴室,是洗手間改造成的,沒有花灑,跟往常一樣,她打好了肥皂泡,接好一大盆水,直接從上往下澆,唯一列外,也讓她有些驚訝的是,門突然被打開,顧西爵拿著她的睡衣站在門外,一些霧氣從里面溢出來,她長大了美眸,身上一絲不掛,完全忘記了要做什麼,該說什麼。
她從未想過,顧西爵會這麼做。
就算此刻顧西爵因為失明看不到,又或者是姐姐與弟弟的親密身份,可是還是特別的別扭,更何況他已經是成年的男人。
「姐,你忘了拿換洗的衣服,給」他深處胳膊,將白色的連衣裙遞了過去,可以明顯感覺,顧顏希頭發梢的水珠滴在他小麥色的胳膊上,他的心悸動著。
「你…。不知道敲下門嗎?」她的語氣明顯的不悅。
「姐,我又不是外人,小時候我們還一起洗過澡呢,怕什麼的,你難道還害怕我這個瞎子」
瞎子,兩個字從顧西爵口中說出來重重的擊在顧顏希的心髒上。
「我不是害怕,只是我們都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多多少少要注意下,衣服我拿到了,你出去吧」顧顏希再一次關上門,把連衣裙放在掛鉤上,一盆涼水又從頭澆了下去,顧顏希,冷靜下來,紗布被她撕掉,仍在紙簍里,她走到鏡子前,右手滑過鏡面上的霧氣,她絕世的容顏此時也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傷口,並不是隱藏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顧顏希,你要撐起整個家,你只有他們,他們也只有你。
顧西爵慢慢的移著腳步走向顧顏希剛才掛衣服的地方,雙手量了量尺寸,是男生的,模著樣式並不是很復雜,胸前有一個小的牌子,他取了下來,藏在抽屜的角落里,姐,你心動了是嗎?
當顧顏希擦干身上的水套上連衣裙,走出來時,顧西爵已經躺在了木huang上,旁邊的被褥已經鋪好了,往常都是她睡沙發,他不會是想讓自己睡他旁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