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她睡的並不安穩,一個畫面總是閃現在自己腦海里。
那是顧家的別墅,頂樓的陽台,一個女人畫的花容月貌,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那個女人看著她笑了笑,笑的詭異卻又釋然。她蹙緊了眉頭,卻被現實中自己的腳痛弄醒,原來自己的腳踝腫的像個饅頭,不知道是不是傷了經絡,上醫院看免不了拍片子開藥,為了省錢,她還是一早就去藥店買瓶紅花油揉揉把。
天有些微微亮,應該四五點,弟弟和母親還安穩的睡著,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她踩著拖鞋,披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清晨的溫度有些冷,她抱緊了雙臂想自己暖和些,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回來的時候吹了冷風,感覺頭暈暈的,身體還有些發熱,推開藥房的門,賣藥的人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她有些不好意思一大早打擾別人清夢。
「咳咳,那個,我想買紅花油,給我來價格最低那種就行。」
售貨員白了她一眼,原來是個窮鬼,一大早,真討厭。
「給」售貨員重重的把藥品往顧顏希身前一放,開了張小票。
交完錢,她轉到另一個街角,買了一些豆漿油條。
走到離家門口不遠的地方,她打開瓶子,把紅色的液體倒出來些模在自己的腳上來回的揉搓,藥味太大,怕顧母和西爵燻著。
「嘶……恩」她倒抽了口冷氣,很疼,她咬著唇,不知道害她受傷的那個惡魔,昨晚上又在哪里逍遙快活呢。
確認自己身上的紅花油味道不是那麼濃重後,她拿著早飯回到了家。
西爵已經下了床穿好了衣服,潛意識的走到沙發的地方模了模,冷的,被子被鋪開了,證明她昨晚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又是什麼時候出去的,他開始自責自己的粗心。
「西爵,你醒了,我買了早餐,過來吃」
「姐,你去買早飯了「他走了過去,模到了顧顏希涼的像冰塊般溫度的手,把自己穿好的外套月兌了披到了顧顏希身上。
「姐,你手好涼」
「呵呵,手涼沒人疼,早就習慣了」
「誰說你沒人疼,我疼你,以後我疼你」顧西爵用力的握住顧顏希的手,卻發現她一點點的抽了出來。
「姐」他這一聲叫的有些失落。
「西爵,你該疼的人是你以後的妻子,姐沒關系,姐以後也會遇到一個疼姐的好男人,去吃飯吧,我去叫媽起來。」顧顏希不想這種和諧的關系和氣氛被錯意掉。
顧西爵臉上的表情僵了僵,沒再說什麼。
到了去學校的時間,顧顏希猶豫著要不要帶著這只「饅頭」腳去教室,一想到有可能見到他,她下定決心今天給自己放假了,跟導員請完假,她才安心的坐在沙發上,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
「姐,今天不用去學校嗎?」沙發一邊塌陷了進去,顧西爵坐在她旁邊,鼻子冷敏的聞到有藥水的味道,于是反問道︰「筋骨挫到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沒事,不小心崴到腳了,過幾天就好了」
「你什麼時候嘴才能不這麼硬,來,你最愛的弟弟給你揉揉」顧西爵本是貼心的想幫她揉揉,散散淤血。
顧母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站在沙發旁,臉色很是嚇人,她從未看過母親如此的暴怒,像是要吃人是的,在顧西爵剛剛踫到她腳的瞬間,沒想到顧顏希竟然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顧西爵不知道怎麼回事,本能的以為,她不想讓自己那樣做,他低下頭收了收自己失望的眸子,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自己竟是如此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