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條藍白鑽的十字架項鏈,在他胸前和顧顏希眼前晃了晃,發出耀眼的光芒。
「當你與**四目相對時,你也會沾染**,當你看著惡魔的雙眼的時候,惡魔也看著你的雙眼,所有的怪物都是人類!」
看著他冷酷無情又捉模不透的面龐,她心里更加的不解閻浩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你弟弟的檢查應該結束了,這張單子填好了在給我,你知道,有些責任不是我能付得起的!「閻浩挑眉,最後看了她一眼,轉過皮椅。
「好,晚安「她站起身,看了看閻浩的背影沒再說什麼,卻帶走了滿月復心事。
她下樓時,醫生已經檢查完走了出來,她本想叫住他們問下情況,可是他們像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一個個快步走了出去。
顧西爵坐在chuang邊,臉色有些蒼白,她倒了一杯水走了過去。
柔聲細語的說︰「西爵,他麼都檢查你那里了?有沒有那里覺得不舒服?
顧西爵垂著頭,眸光飛速一晃,︰「姐,我不知道是我出現了幻象還是堵塞我視覺神經的血塊變小了,我剛進這幢屋子的時候,有看到人的影子,雖然還是很黑,但是那個人物是會動的,這就是說,我的手術成功性概率有大了很多,是嗎?」
「真的嗎?西爵,你看我,你現在能看我的大概樣子嗎?」顧顏希興奮的握緊弟弟的手,直盯著他的眼楮。
顧西爵呆呆地凝望了片刻,沒有,什麼都看不見………
書房的門再次被人敲響。
一個穿白大褂的人熟悉的落座在椅子上。
「少爺,您讓抽的血液樣本已經送去化驗室,另一份樣本拿到手了嗎?」
閻浩從書桌上遞過去一個透明的塑料袋,里面是一根細長的頭發。
「她弟弟的情況怎麼樣?」
「我做了光敏測試,眼角膜並沒有損壞,只是視覺神經因為沒有及時治療出了問題,手術取出腦中的血塊,重新復明只是時間的問題,更何況,他的自行恢復能力很強,我也問了他最近的情況,他說有過短暫的影像出現。」
「手術的成功率是多少?」
白大褂的男人稍頓,應道;「百分之九十」
閻浩的俊臉再次呈現沉思狀態。
「有沒有什麼藥,可以使他的病情惡化,或者推遲他復明的時間?」閻浩威嚴的聲音響起。
醫生皺了皺眉,沉吟了數秒,遲疑地道,「有是有,可是越及早的治療,病人恢復的越好,拖下去,恐怕.再好的藥和技術都治不好了,少爺,您昨天電話里不是問我能不能治好他嗎?剛才的顏小姐眼神里滿是期待,這麼做,不妥吧?」
他是醫生,雖然听命于閻浩,終是不能忘記他的職業天性,救人和害人只是一念之間。
「手術由你主刀,我要盡快知道血液分析報告,至于手術日期,我定好後在通知你,陳琛,你跟我多久了?」閻浩十指交叉,關注著看著陳琛,眸子深邃。
「兩年」
「我把你當做自己人,不管我做什麼決定,你需要做的只有執行,而不是質疑,不管我下什麼決定給你,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讓除我之外的第三個知道,你知道後果,我只信死人不會亂嚼舌根」
閻浩說完臉色又恢復到平時的淡然沉穩,如墨的眼眸,是一片不可見底的深邃,任是誰也猜不透他此時在想什麼,他拿出一根雪茄,點燃打火匣,遞給陳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