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現在不都很有錢嗎?」
「我不知道,反正我們村的農民很窮。」
「你現在呢?除了勁霸的工作之外會不會接些外單賺外塊?」看我搖頭,王諾諾繼續問,「你是沒有門路還是怎麼著?時間你應該有才對,我看你工作效率很高。」
「或許是沒有門路吧,我好像也沒有想過這個事情,至少沒有認真去想過。」
王諾諾微笑道︰「要不我給你介紹?」
「行嗎?公司沒有意見?」
「關公司什麼事?」
「即便不是以公司的名義接,做的過程中或多或少總要用到公司的資源,比如市場調查報告什麼之類,那是商業機密,我可不想去坐牢。」
「你想多了,很多人都那麼做,你不直接損害公司的利益就行。」王諾諾整個表情忽然變的神聖和嚴肅了起來,「我,其實說真的,我很欣賞你的正派和正直,但有時候這些優點未必是好的,我能告訴你的是,從來餓死的都是正直的,你只要不殺人放火,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當然還得對得住良心,這很重要。」
正派?正直?我心里慚愧得無地自容,偏偏臉上還要裝的一臉理所當然︰「你說得對,我想一想吧!」
王諾諾嗯了一聲道︰「先叫東西吃,你吃什麼?」
看菜單的過程中,我順帶看了看時間,四點三十分,這聊天就是花時間啊,不過這時間花的好,花的妙,花的呱呱叫,還得找這樣的機會花時間,而且點的食物做的工序要復雜,繼續拖時間,吃的時候再拖一拖,爭取五點半出餐廳門口,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心里想著,我研究菜單的速度就慢了下來,看我看了半天沒有反應,王諾諾有點急︰「看好沒有?要天黑了……」
我道︰「我在看,猶豫著不知道吃什麼。」
王諾諾那張精致的臉恐露出郁悶神色︰「你自己喜歡吃什麼你不知道?」
「吃飯好像時間不對,吃面好像又不頂肚子,不過好好吧……」最終我點了一個面,心里祈禱著別做那麼快,結果是挺慢的,差不多五點才端上來,我吃的很慢,吃完了繼續拖時間對王諾諾道︰「我想了想你剛剛說的,比較簡單的外單我能接。」
王諾諾很愉悅︰「這麼快想通了?不錯,有前途。」
我補充道︰「不過我不能用公司的資源,這是必須的,不然感覺對不起公司,看見蘇巴南我就會心虛。」
「關蘇巴南什麼事?公司又不是他一個人的,我也有股份呢,不過不多!」
「原來傳聞是真的?有多少?」看王諾諾表情不太想說,我識趣道,「好吧,這很八卦,你可以不用回答。」
王諾諾又給我露出她那種標致性的傾國傾城的笑容︰「這習慣很好,別八卦,我把你們林總監經常說的一句話送給你︰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勁霸其實很復雜,各種派系的斗爭,越知道得少越安全,這是真話,不過現在不適宜和你說這些,我們要走了,再不走趕不上車。」
「我先去買單。」我連忙跑去買單,不拖這點時間了,因為已經五點半。
出了餐廳,我點了根煙抽著,和王諾諾站在路邊等出租車,很不幸竟然很快等到一輛,我才抽了半根煙就得和王諾諾一起上車。汽車站還很近,不用十分鐘就到了,一下了車我就冒冷汗,這可怎麼辦?他媽的,林影兒搞的這事情,不按她說的做吧,又怕錯過點什麼,畢竟她是在幫我。
快進站了我終于才靈光一閃對王諾諾道︰「王總監,要不你去買兩瓶水,我去買票。」
王諾諾道︰「袋子里有水,你自己提著沒不發現嗎?」
「我想喝可樂。」
「男人喝可樂多了……算了,我去買吧!」
我頓時舒了一口氣,連忙排隊去買票,其實就瞎排了一趟,在售票員鄙視的目光注視下又走開了,從口袋掏出兩張票往回走,但是走了幾步,忽然發現不對勁,票有出票時間,顯示是中午十二點半,日,怎麼跟王諾諾解釋?我忐忑的往回走,票又塞進口袋里,動作有點慌,王諾諾看在眼里,嘴里道︰「怎麼了?票買的不對?」
我道︰「不是不對,也不是對,哎,有點語無倫次,我買的是最後一班。」
王諾諾看了看時間道︰「半小時一班,沒關系,不欠這點時間,我們去候車室坐吧,票給我。」
「不用吧?」
「要檢票,不然誰給你進?」
「我拿著,走吧!」我連忙走在前頭,過檢票口的時候一個人拿兩張這沒有問題,會放行,麻煩就是上車的時候,要過機驗真偽,一人拿一張!
進了候車室找了位置坐著,看著外面慢慢天黑,王諾諾道︰「坐汽車回到去估計要十點,我還約了幾個朋友聊天呢!」
我道︰「她們應該會等你吧?」
「不知道,看看吧,我從來沒有試過爽約,不知道能不能保持下去。」
「應該能。」說這話我自己都不相信,隨著越來越接近登車的時間,心里越忐忑,一來怕票露出破綻,二來怕往後不知道發生什麼,即便票不露破綻也不是萬事大吉的,就林影兒那古怪刁鑽的思維方式和性格,搞多大的事情出來都不奇怪,跟她扯上關系真是沒有一天清閑的日子。
「但願如此。」王諾諾看了看時間道,「我上個廁所。」留下一個笑容,王諾諾站了起來,看看指示牌後往正確方向走,這一道亮麗的白影把整個候車室的目光都吸引住了,無論男女老幼各有各的滋味。王諾諾顯然是習慣了萬眾觸目,沒有因此而感覺有壓力,走的很自然、很優雅,緩緩的消失在轉角的盡頭。
時間一分分過去,王諾諾上廁所夠久的,我往壞處想了她才願意走出來,那會已經到登車時間,廣播響起來,我連忙拿起大包小包走在前面,到了檢票口把票拿出來說兩個人想蒙混過關,沒成功,非得一人抓一張票,過去不這樣啊,但白角三市變成文明城市之後就變了味。
沒辦法,我只能把其中一張票給王諾諾,我走前面,過去後停住看著王諾諾把票遞給檢票員掃描,拿回來後直接放進口袋!完了、完了,邪惡的證據,要怎麼拿回來?我苦惱著,王諾諾已經走到,笑著道︰「干嘛呢?檢票員很漂亮?」
我這才認真看了一眼檢票員,確實挺漂亮,穿著修身的制服,前凸後翹,一張情、婦臉,嘴角有顆性感的小痣,整個模樣屬于那種讓人看了頓起憐惜之心的,但此刻我想抽她,干嘛不直接放行?王諾諾用手里的袋子撞了我一下道︰「還看?上車了,沒位置了,對號的嗎?」
我反應過來道︰「對啊,票拿來,我看看你的號,我幫你找。」
「不用,上去再看。」
日,還看?頓時我又道︰「估計不用,隨便坐吧,是連號的,你跟著我就好。」
說完我連忙往前走,上了開往白雲市的小巴,對的,就是小巴,很奇怪,去別的地方的都是大巴,看著很舒服,就是去白雲的是小巴!而且車里除了司機就只有兩個乘客,等我和王諾諾坐下以後,也只是再上了四個乘客而已,除了我們之外一共六個乘客,全部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而且看神色還不是什麼好人。
這有點不可思議,去白雲的人就這麼少?不但我覺得奇怪,王諾諾也覺得奇怪,她道︰「人怎麼這麼少?而且還是小巴,我過去坐的都是豪華大巴。」
我要能回答她才行,我很心虛︰「我不知道,估計是倒霉吧!」
王諾諾哦了一聲,不再說話!我忽然覺得這中巴是不是有問題走不了?最終中巴順利開出車站,速度很慢,一方面是下班高峰,另一方面是這車的速度限制。好不容易上了高速,已經七點,速度開始快起來,王諾諾對我道︰「你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有什麼不對勁?」我心里稍微有點慌,臉上勉強保持鎮定,「我沒有發現。」
「那些乘客。」王諾諾撇著眼楮道,「前面左邊的兩個,還有後面的兩個,一直在注意我們。」
「是看你吧,你這麼迷人。」
「不是這種感覺,你自己留意一下!」
我真的留意了起來,確實發現那幾個男人總是有意無意用詭異的目光撇我們,是我們,而不只是王諾諾一個人。這該不會是林影兒安排的戲吧?這幾個不是乘客,而是演員?那林影兒要干嘛?媽的,讓老子配合也得先說一遍劇情吧?我有點想逃,雖然真的不願意去相信林影兒有這個能力安排這種事情,但真有可能,林影兒總會有很牛的朋友吧?找朋友幫忙應該不難,她這種級別的美女很多人樂意獻辛勤!
好吧,如果這是真的,往下會發生什麼?挾持?關一個房子里?然後灌迷、藥順理成章發生點該發生的事情?不對啊,這是犯法的,林影兒不至于這樣。那會是什麼?迷、暈以後往山里一扔,開車走人?來個深夜歷險記?越想我就越是不寒而粟,倒不是很擔心自己,反正林影兒不會鬧很大,但找的這些人卻很難保證他們怎麼想,要是被王諾諾的美、色沖昏了腦袋,不按劇本來怎麼辦?我一個對六個,有個屁能力保護她,那麼最終的結果是林影兒有麻煩,我有麻煩,王諾諾更麻煩!左思右想,我覺得趁早下車比較明智,不能和林影兒玩這個游戲,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