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板說更沒問題,明采臣激動啊,連忙把帶來的一份他自己茶園在望,熟識的地方,我心里升起一股親切感,明采臣則是迷惘,或者說有點被嚇著了,在這大山里竟然有如此一片世外桃源?園有工作人員在工作,看見有陌生人來,其中一個往木屋跑,去通知人,不一會譚老板帶著小方秘書從屋里出來,在門口迎接我和明采臣,譚老板笑道︰「呵呵,終于把你們盼上門。」
我道︰「對不起譚老板,昨天還沒有回來,出差比預計的晚了一天,你不會說我言而無信吧?」
「當然不會啦。」
我介紹道︰「這是我朋友,同學,死黨,明采臣。」
譚老板很嚴肅的和明采臣握手,然後做了一個手勢。進了屋,明采臣和我第一次進時的感覺一樣,十分驚訝屋里的設施竟然不比市區外辦公室差,要做到這樣很不容易,畢竟在山里,交通不方便。
招呼我和明采臣坐好,譚老板著手泡茶,小方秘書端來好幾盤點心,我道︰「正好我們都沒有吃飯,一下班就趕過來了,談完還得趕回繼續上班,有大項目,非常忙,不過譚老板你放心,我答應過的肯定要做到,放心,我能分配好時間……」
「真是難為你了!」譚老板做了一個手勢,「你吃糕點,小方多拿些來,另外讓小滑頭用最快速度烤一只雞,立刻去。」
我和明采臣相視了一眼,都有點無語,我道︰「其實不用這麼客氣,有糕點就行。」
「不客氣,很快的,不用怎麼等,茶園就有雞。」
小方秘書早已經得令去了,我不好再說這個事,說也改變不了結果,所以轉而對譚老板道︰「譚老板,方案是否合你心意?」
譚老板道︰「非常適合,真的,你是天才,我這已經研究過,廣告我就和你們公司簽了吧,公關策劃就按你當時說的來,錢沒問題,我們再談。」
我心里暗喜道︰「明采臣這兒呢?」經過我修改的計劃書遞給譚老板道︰「這是計劃書,譚老板你指點指點。」
譚老板笑呵呵接過去道︰「指點不敢,楊監制才有這資格,我就是看看,看能不能看懂。」說完,譚老板認真看起了方案,我和明采臣猛吃糕點,等譚老板看完計劃書,糕點已經吃完,譚老板愣了好幾秒才道,「你們該留著肚子吃烤雞,我那個工人烤的雞獨樹一幟,保證你們吃過一次還還想繼續吃。」
明采臣道︰「祖傳的還是怎麼著?我不是做、雞嗎?你這麼一提醒,好像能多一味菜啊……」
譚老板又是愣了幾秒,頓時樂了起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看來我這真不是想點子的頭腦,及不上你們年輕人。」
我道︰「譚老板過謙了,我們談談方案吧,你覺得怎麼樣?」
「不錯,有做頭,這絕對沒有過謙,說的絕對是實話。」
「那往後我們就研究細節了……」
「對,不用你來找我,我找你,星期六中午東風大酒店你看怎麼樣?」
答應前我先看了明采臣一眼,畢竟不知道明采臣的時間能否安排過來?看見明采臣點頭,我才對譚老板說好。到此工作算談完,雙方都非常愉快,雖然僅僅只是個開始,後面會困難重重,但所有成功不都是從困難開始干起的嗎?
聊了一會其它事,烤雞端上來,是小方秘書端的,用一只木盤子盛著,傍邊放著兩只一次性手套。雞不算大,三斤左右,但真的香飄四溢。而除了雞之外,小方秘書還端來其它糕點,這個我和明采臣都不感興趣,目光都注意著那只烤的黃黃的雞。譚老板道︰「兩位,盡情試一試,直接撕就能撕下肉來,我給你們拿啤酒。」
還有啤酒,真是美事一件!等譚老板拿來啤酒,明采臣著手撕雞,果真肉質鮮滑,一撕就能撕下來,先遞給我,然後撕給譚老板,譚老板沒有要。
感謝過譚老板,我和明采臣相互對望了一眼,開始吃各自的雞腿,很明顯是吃出驚喜的,雖然入口有一股淡淡的藥味,但好像這股淡淡的藥味是鎖住某些精華部份的,這真是一個絕活,烤好了讓客人自己動手撕,也算自助形式,符合明采臣的經營理念。
不用十分鐘,我和明采臣已經把一只雞和一瓶啤酒干掉,譚老板呵呵笑著道︰「其實該烤兩只。」
我道︰「失禮了!」
譚老板擺手道︰「沒事,都是一樣的人,我第一次吃的時候也不斯文,真的很好吃,能讓人放開了去吃的食物,如果菜都能做成這樣,絕對財源廣進。」
明采臣道︰「這個真能合作起來。」
「好好想想,我們聯手把雙鳳山發展起來,弄個雙鳳集團震驚白雲。」譚老板這話說的人熱血沸騰,事實上他不是喊喊口號,至少我從他眼里見到堅定,那是我所期盼的,但最終能不能成,天知道,人只能努力,因為肯定必須經過努力才能成功。
兩點鐘,我告別譚老板下山,等到走遠,明采臣的反應幾乎讓我直接從山上摔下去,明采臣用力推了我一把,哈哈大笑道︰「我靠,哥們,我們要發了,絕對要發了,不發沒天理……」
我嚇出一身冷汗,毛躁道︰「神經病啊,別推我,不然發之前我就先掛了,操。」
「對不起,太興奮了,我以為你騙我,沒想到譚老板這麼熱情,是一個干實事的人,絕對是,這種人好相處。」
「廢話,不然介紹給你合作?要是找個壞人不坑死你個白痴?」
「呵呵,謝謝,發了以後送你一車茅台,一車美女。」
「要不先送美女?茅台欠著。」
我和明采臣是嘻嘻哈哈打鬧著下山的,上了車已經到我上班的時間,我沒有給林影兒打電話申請,隨便吧,反正是在工作,接了譚老板的廣告,這是功勞。
拿回車,回到市區,我在進大夏前扔下明采臣,自己把車開進去,停好,跑進電梯。
回到辦公廳自己的座位,發現錢學林那個小組的人一個都沒有,大概是開會,我沒有問喬楠,因為喬楠很忙,就抬頭看了我一眼而已,然後便飛速在鍵盤上打著字。陳保定和白靜怡也一樣,張婕自不用說是最勤奮和自律性最好的一個,關鍵還是我上午在會議室說過,工作不完成周六回來加班,誰沒個約會喜歡加班啊?所以只能周六前加把勁完成工作。
我當然也沒有閑著,在整理著當時給茶園寫的廣告方案,徹徹底底改良了一遍後打印出來,拿著去敲開林影兒辦公室的門。那會林影兒坐在老板椅里,左手拿著一面小鏡子,右手拿著一支眉鉗在修眉,那副神態很嫵媚,她心情很好,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很少這樣工作不干正事,所以我覺得很奇怪,坐下就樂呵呵道︰「快下班了還補妝,林總監你去相親呢?」
林影兒暫時把小鏡子和眉筆放回抽屜的小包包里面,目光投到我的身上道︰「對,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你不是很喜歡蹭吃蹭喝的嗎?哦,那應該叫騙吃騙喝,就好像你騙茶園老板一樣。」
我搖頭道︰「對不起,我沒有興趣。」
「所以,你有什麼廢話趕緊說,我趕時間,你下午曠工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誰說我曠工?我不是坐在你對面嗎?」
「那,遲到。」
「我去工作。」我把茶園的廣告方案遞過去道,「你看看,然後走一下流程,下個星期開始執行。」這是必須給找林影兒看的,我沒有那個權利去和其它部門協調!
林影兒翻開看了看,臉上無比驚訝,無比的古怪,因為自打嘴巴了,但這是個厲害的女人,很會演戲的女人,很快就恢復平靜道︰「看來你不是騙吃騙喝,是真的,我該稱贊你還是怎麼著?」
我微笑道︰「稱贊就省了吧,按照拉業務的分成比例給我申請獎金就好。」
「這個當然,我們是合作伙伴。」
「既然這樣,我去白海出差花了兩千多冤枉錢,是不是順帶給我報銷一下?」
「沒……問題。」
我有點眼傻,雖然林影兒可以跟公司申請,但林影兒有這麼好人?畢竟申請報銷太多對她很不利。直覺告訴我林影兒肯定是有求于我,所以我能想到的是盡快離開林影兒的視線範圍,我道︰「謝謝,萬分感謝,我忽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情要做,我先出去了……」
林影兒沒有叫住我,不過我沒有因此覺得高枕無憂,畢竟試過好多次下班沒走多遠,林影兒就來電話讓我回頭,所以回到辦公座位以後我還是很忐忑等待著下班的到來,然後關機,離開……
我開著車,經過超市的時候下車進去買了點東西,出來上車前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提著的袋子都掉了!撞我的是一個男人,戴著帽子,壓的很低,看不清楚模樣,他不停道歉,並且幫忙把袋子撿了起來,然後匆匆走了,罵都來不及罵!其實我不是很想罵,雖然撞的很痛,但這人頭涌涌的誰不撞人呢?看開點吧!
我上了車,開著,差不多開到王諾諾住的小區,忽然後面出現兩輛警車,其中一輛超過我截住去路,我很糊涂,我違反交通規則了嗎?很快我發現不是,警察下車時拿著槍,就像拍警匪片一樣藏在車門後舉著槍對準我,前後兩輛警車都一樣,而且車頂喇叭響起來︰「車里的人雙手抱頭,慢慢走出來。」
怎麼回事?來不及多想,我立刻打開車門慢慢走出去,雙手抱著腦袋蹲在車邊,立刻四個警察跑過來給我上手銬,然後把我整個人拉起來搜身,搜了一遍沒有發現又去搜車,結果最後在我剛從超市買的兩袋子東西里搜出一大包粉末……
日,這是面粉還是白、粉吧?